一個在裡頭面對著身嬌體弱而且一絲不掛的離風,誰也不知道這個傢伙有沒有趁機做什麼。五皇子眯了眯眼,提出被所有人忽略的一點:“離風在護著他。”大家頓時就沉默了。若是離風不願意,他們拼盡手段也要讓陸景恆付出代價。偏偏離風心中願意,甚至可能已經被這個混蛋哄騙到手了,他們反而不能做的太過,免得離風為難。可是,叫他們就這麼放過陸景恆,他們是萬萬不願意的。“西北還是太平靜了。”五皇子慢條斯理地說道,“竟然讓他有機會回京。”三皇子皺眉:“你別做傻事。”總不能為了支開陸景恆,就讓西北出事吧。五皇子勾了勾唇:“雖然西北太平,但西南可不太平。那邊的南蠻小國一直在騷擾邊境,正缺陸將軍這樣的大將。”四皇子眼前一亮:“西南不錯。”這一塊情形複雜,這麼多年打來打去也沒有個消停的日子。陸景恆在那邊最起碼能耽誤個年,到時候離風應該就想清楚了,不會再被這傢伙蠱惑了。“可以試試。”二皇子想了想,點點頭,“先不告訴離風。”要是讓離風知道了,肯定會阻攔的,以他們對離風的心軟程度,他撒個嬌,計劃就得流產。另外三人心有餘悸地點點頭,顯然對此深有體會。等太子回來後,四人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沒想打太子並沒有意外。“陸景恆真是越發囂張了。”太子只是這樣罵了一句,“遲早要鬧得滿城風雨。”這貨一開始還知道遮遮掩掩,現在越發不要臉皮了。四人面面相覷,太子竟然早就知道了?什麼時候的事情?“計劃可行。”太子發洩了一會兒情緒之後,很快冷靜下來,“我會安排好的。”有了太子的加入,大家頓時放下心來。眼看著傍晚的家宴要開始了,整理了一番儀容,又一同前往鳳儀宮。 鳳儀宮裡和樂融融地開著家宴, 宮內刑牢中, 德公公和太子身邊的太監淇奧則在審問白日裡謀害淮王的小太監。“真是晦氣。”德公公啐了一聲, 抬腳給了那小太監一下,“大過年的,害得本公公在這兒陪你遭罪。”若是往常, 這會兒他該在徒弟的伺候下,美美的吃一頓年夜飯。有暖爐有佳餚,還有漂亮的小宮女奉茶, 哪像在這兒, 陰冷的刑牢裡黑黝黝的,瞧著就難受。“兩位公公, 小的拿了炭盆來。”看管刑牢的太監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容,讓人一連端了兩個炭盆子進來點上。終於有了點暖氣, 德公公臉上總算放晴了:“還算你小子機靈。”他鬆了口氣:“兩位公公快請坐。”德公公在墊了厚墊子的椅子上坐下,抬手接過一被熱茶, 眼皮子都不掀一下:“審出什麼了沒有?”自從這小太監被捉住之後,這可都過去兩三個時辰了。若是什麼都沒審出來,刑監太監就可以收拾收拾去領罰了。“回公公的話, 已經審問出來了”這太監得了上頭的信, 要謀害淮王。但他一個小太監,哪裡認得淮王長什麼樣,所以傳信的人就告訴他,淮王今日穿了什麼衣服。不巧的是,皇后臨時給慕離風加了個披風, 所以那人又再次聯絡到小太監,重新描述了一下披風的樣子。這麼一耽擱,原本傳話那人給自己準備好全身而退的後手就不太做效了,所以被輕而易舉地查了出來。順著這個人,又查出了他背後的主子是今日沒有入宮宣平侯。這小太監僅剩的家人被宣平侯控制住了,不得不為宣平侯賣命。只是宣平侯很謹慎,只讓那個傳話的人接觸小太監,要不是出了皇后這一個變數,傳話的人這會兒估計已經逍遙法外了,很難再查出來。畢竟今日御花園裡人員太多,局勢混亂,很難查出蛛絲馬跡。“行了,本公公知道了。”德公公鄙夷地看著那小太監,“接下來該怎麼辦你自己知道,本公公回去覆命了。”這宣平侯真是不知所謂,什麼時候折騰不好,非挑這個時候,又是對淮王下手,真當陛下是個好脾氣的了?宮宴結束之後,德公公上前將事情一一報上。“宣平侯?”皇帝一頓,“朕記得,他兒子前幾日被阮侯家的打了,非要說是慕家人打的他,他幼子還在坊間大肆辱罵離風。現在他對離風下手,這是記恨慕家,還是記恨離風?又或者,是對朕的決斷有意見?”刑部查出兇手是阮侯世子之後,先報給了皇帝,最後皇帝蓋章定論,說是阮侯世子做的。今天這件事出來,皇帝自然而然覺得宣平侯是對調查結果不滿意,進一步說就是對他不滿意,畢竟結果是經他的手散出去的。德公公哪裡敢接這個話頭,他想起之前淇奧塞給他的鼻菸壺,猶豫了一下便提了一句:“說起宣平侯,老奴倒是依稀有些印象,他多年前層養過六殿下,不知是否因此才猖狂了起來?”皇帝冷哼一聲:“朕看,他就是這麼想的!”因為六皇子突然得了他的青眼,宣平侯自覺自己水漲船高,便不安分起來。先是縱容幼子鬧事,如今又膽大包天要害人性命,真以為他不會懲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