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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皇后和六皇子生母瑾妃,心裡十分不爽快。“母妃,不過一些身外之物,何必在意。”六皇子嗤笑了一下,“日後這天下他那點東西算什麼?”瑾妃聞言喜笑顏開:“我兒說的極是,且看日後。這會兒笑得開心,可不算什麼。”說著還嫌棄了一番宮裡其他妃嬪和皇子,說他們沒有上進心。跟在太子身後苟延殘喘有什麼意思,誰知道太子登基之後會不會翻臉不認人。反正瑾妃覺得太子此人偽善至極,根本不可信。偽善至極的太子殿下,這會兒正對著大發脾氣的皇后,頭疼不已。他母后身邊要麼是別宮釘子,要麼是皇帝派來的人,勉強算是皇后的“心腹”,真正忠於皇后一人的,只有一個陪嫁宮女。她這麼發脾氣,皇帝不想知道都不可能。太子攔又攔不住,眼見皇后又要砸掉一個古董,只能出聲說道:“這擺件價值千金。”皇后動作立刻僵住了。果然,對著他娘,只有用錢才能讓她住手。畢竟是從小在不富裕的人家長大的,曾經只是個員外郎之女,所以很心疼這些金銀之物。只可惜皇后不識貨,並不知道哪些東西價值多少,只知道很多看似便宜的東西,其實極貴。皇后心疼地看向滿地的碎渣,猶猶豫豫地問兒子:“我方才砸掉的那些東西,值多少銀子?”太子:“”作者有話要說:財迷皇后:這個好貴,不能砸。這個也好貴,不能砸。這個更貴太子:來人,去給母后找些便宜的瓷器來,就普通官員用的那種。皇后:即便是那種茶盞也得三兩銀子一隻,哪裡便宜了!太子: 慕離風其實並沒有受驚昏睡,德公公走後,他便讓人撤了安神香,點上清醒靜氣的薰香。蔓草進來把德公公說的話都給慕離風重複了一遍,還特意提到了將軍府的事情。德公公提及將軍府是為了討好慕離風,覺得慕離風聽了這個訊息應該會很高興,畢竟沒有人不喜歡被親人放在心尖上寵著護著。可慕離風心中真實的感官卻更復雜一些,一時之間不知該喜還是該怒。陸景恆這個傢伙“公子?”蔓草小心翼翼地替他換了茶。她是沒怎麼見過自家公子與陸將軍來往的,怎麼突然就關係這麼親近了?慕離風微微搖頭:“你下去吧。”既然說了太醫讓他靜養幾日,那他這些天就不能隨便出門了。本來打算過段時間搬出宮去的,現在只能延後。不能出門,慕離風平日的消遣就只剩下一個看書。他翻開手邊的《元公說》翻印本,看了兩頁又看不進去了。心不靜,點了香也靜不下來。這本書不靜心是看不下去的,慕離風微微嘆了口氣,合上書冊,轉頭靜靜地看向窗外的落葉。入冬了,再過不久,又是一年過去,七皇子也要出宮建府了。這重華宮,到底還是冷清了些。除了他與七皇子,重華宮裡只剩一群比他小了十來歲的蘿蔔頭。他與那些孩子沒什麼共同語言,每次來了都是自己哄著他們玩,真要聊天,也是聊不下去的。慕離風覺得有些寂寞,雖然表哥們會常來看他,但總歸不如以往了。在皇子裡,和慕離風年歲相當的,滿打滿算只有排序前七的皇子。太子雖然還在宮中住著,但東宮距離此地甚遠。二到五皇子早已成婚出宮,有了自己的皇子府,三不五時還能相互串門,約著一起打馬觀花,好不瀟灑。六皇子不必說,方才娶了名門貴女,正摩拳擦掌準備好好發展勢力,雖然進展很不順利。七皇子已經十五歲,與一位郡主訂了婚,明年就該成婚出宮了。只剩他一個藥罐子遲遲沒有婚配,對他芳心暗許的姑娘們在京城裡數不勝數,但願意讓自家女兒嫁給他一個短命鬼的,也只有那麼十來家只重利益、對女兒並不真心疼寵的。這樣的人家,即便願意把人嫁過來,他慕離風也是不樂意要的。本就被毒毀了身子,雖然有冰蠶蠱為他調養,但日後恐怕真的留不下子嗣了。何必再禍害好姑娘呢?而且,現在還有個老流氓天天紅著眼睛盯緊了他,要是他真和別人有了婚約,陸景恆說不定真會發瘋。罷了。慕離風輕輕一笑,娶妻就算了,以後打個光棍,或者哪天自己也動心了,就接納了陸景恆吧。只是,出宮的事情,還要好好謀劃一下。皇帝這會兒肯定不願意放他走,在宮裡他都會被算計,更何況宮外。要不然,讓朝堂上的人動一動?慕離風閉著眼睛思量起來。第二日是大朝會,朝堂大事都奏完之後,便剩一些可有可無的小事了。幾個御史大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有個脾氣直的大人先站了出來。“啟稟陛下,微臣有事啟奏。”他深深一拜。皇帝看見這群言官就牙疼,自從他當上皇帝之後,言官隔三差五就喜歡和他唱反調,玩什麼忠言逆耳的規勸。但是在他看來,這群閒得蛋疼的傢伙分明是沒事找事,連他寵幸哪個妃子都要嘰嘰歪歪一通,跟個老媽子一樣。“愛卿又有何事?”皇帝語氣微妙,還沒聽就已經不耐煩了。御史大人眉梢動了動,假裝沒聽見那個“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