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百合才不被他帶跑重點：&ldo;你少給我扯開話題，你就沒什麼要和我交代的？&rdo;海有餘和方問天交情匪淺，方問天能搞來導彈，她能信她爹就是菜市場賣魚的？&ldo;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do;海有餘攤了攤手，顯然打算賴賬了。眼看他們父女有話要說，梁霄主動避讓：&ldo;我去洗碗。&rdo;海百合也顧不得拉他，盯著海有餘：&ldo;爸你別鬧了，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rdo;&ldo;我害過你嗎？&rdo;海有餘不為所動，&ldo;你交個男朋友什麼時候約會都會和我說？你爹比你多活了那麼多年，還不准我有點事沒說？你好好想想，這次是誰幫你把男人救出來的，你對你爹就這個態度？&rdo;海百合委屈壞了：&ldo;我是你女兒啊。&rdo;&ldo;對啊，你是我閨女，又不是我爹。&rdo;海有餘不耐煩地揮揮手，&ldo;好好談你的戀愛讀你的書。&rdo;海百合氣得眼眶發紅：&ldo;好，你是我爸，我不能管你，我不問了，再也不問了。&rdo;說到最後已經有了哭音，她掛不住臉，推開椅子上樓去了。梁霄聽見不對想出來勸個架，被海有餘叫住了：&ldo;你等等，&rdo;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ldo;坐下，咱們聊聊。&rdo;梁霄猶豫片刻，還是先坐下了：&ldo;叔叔，百合她……&rdo;&ldo;不提她，她是我女兒，我知道她是什麼性子，&rdo;海有餘神情凝重，&ldo;我有事問你。&rdo;梁霄知道這件事應該非常重要，他微微頷首：&ldo;您說。&rdo;&ldo;這段時間你們倆一直在一塊兒吧？&rdo;大大出乎梁霄預料的，海有餘竟然用德語問出了這句話，&ldo;她有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rdo;梁霄一怔：&ldo;異樣？&rdo;&ldo;小子，別和我裝傻。&rdo;海有餘的眼神冰冷一片，&ldo;我知道你的來歷，你最好別想糊弄我。&rdo;梁霄漸漸挺直了背脊，從放鬆的姿態變成了肅然，現在的海有餘和他上次來這裡見到的完全不是同一個，上一次他看到的是一個疼愛女兒的普通中年男性，可今天，他看到的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他現在贊成海百合的話了，她父親一定大有來歷。&ldo;我不明白，&rdo;他鎮定地說，&ldo;叔叔說的異樣是指什麼呢？&rdo;海有餘沉默了一下，才說：&ldo;她有沒有失去過神智的時候？&rdo;&ldo;沒有。&rdo;&ldo;以前有過嗎？&rdo;&ldo;不知道。&rdo;梁霄說，&ldo;叔叔特意繞開百合來問我這件事，為什麼？&rdo;海有餘煩躁地說：&ldo;問你你就好好回答，你可別忘了，是她冒著生命危險把你揪出來的，你那幾個同事根本沒卵用。&rdo;&ldo;我永遠不會忘記，您不需要懷疑我對百合的感情。&rdo;梁霄問，&ldo;我永遠都不會傷害她。&rdo;海有餘不留情面地說：&ldo;她是我女兒，我還能害她？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走走走，上樓去把那丫頭哄哄好，那麼大了從沒受過委屈。&rdo;梁霄：&ldo;……&rdo;又不是他把人弄哭的。話雖如此，自己的女朋友自己疼，他還是上樓去哄人了，海百合趴在枕頭上戳著自己的尾巴，看到他進來了就扭過頭：&ldo;我真生氣了，不許你當說客，你是我這邊的。&rdo;&ldo;我還什麼都沒說呢。&rdo;梁霄坐到她身邊，親親她的眼睛，&ldo;，別哭。&rdo;海百合使勁兒捶著床：&ldo;你說我爸這是什麼意思，他明明就有事瞞著我，偏偏還不告訴我，真當我傻啊！&rdo;&ldo;他肯定有別的考量，他是你父親，肯定是為了你好。&rdo;海百合嘀咕了幾遍&ldo;為我好&rdo;，還是氣憤難平，戳一戳梁霄：&ldo;你覺得他到底是什麼人？&rdo;梁霄心裡還真有點猜測，但他才不想在他們父女之間製造嫌隙，於是含糊地說：&ldo;不管是什麼人，總歸是你父親。&rdo;&ldo;你這麼說，就是有想法咯？&rdo;梁霄瞭解海百合，海百合也瞭解枕邊人，她不懂語言的藝術，然而直覺奇準，&ldo;快說，你到底是站在誰這一邊的，誰才是你女朋友啊？&rdo;梁霄扛不住她的軟磨硬泡，鬆了口：&ldo;不是普通人。&rdo;&ldo;不是普通人要你說？我不知道嗎？&rdo;海百合氣壞了，&ldo;你剛剛在樓下磨蹭那麼久，你們倆該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