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梁霄,她還想說什麼,被梁霄握住了手,這才悻悻閉嘴。庫克動了動嘴,心中是知曉他們說得才是對的,可他從沒有經歷過這樣怪誕的事,還沒有完全接受查理的說法,也記掛著被綁架的馬克,內心焦灼,連帶怨恨起梁霄來,如果不是因為他的緣故,馬克也不至於陷入危險,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竟然找不出一句合適的話來。彷彿為了應和現在不上不下的尷尬情景,燈滅了,暖氣自然也停了。不到三分鐘,整個房間就以極快的速度冷了下來,護士打了兩個噴嚏,湊到暖氣片前摸了摸:&ldo;停了。&rdo;海百合抱著梁霄:&ldo;你靠我身上休息一會兒啊,我抱著你。&rdo;夜裡那麼冷,梁霄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病號服,雖然帶了一床被子出來,她也怕他受涼。&ldo;好。&rdo;梁霄從不是矯情要面子的人,也不覺得男人就必須保護女人,現在他的身體情況不允許,能夠依靠自己伴侶的時候,為什麼不呢?他靠在她懷裡,被她緊緊抱在胸前,她的體溫傳到他身上,彷彿驅散了冬夜的寒冷。雖然並不安穩,但他還是睡著了。海百合靠在牆上做支撐,懷裡緊緊抱著梁霄,他的呼吸雖然緩慢但很有規律,她仔細看了一會兒,慢慢笑了。梅走到病床邊,毫不客氣地扯下了屍體身上的被子給自己裹著,然後氣鼓鼓地霸佔了病房裡唯一的沙發。海百合覺得她看了自己好幾眼,神色不虞,一時納悶,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她了。講真,下本那麼多次,極品沒少見,梅算是難得的神隊友了,但她總覺得摸不準她的態度,有的時候她覺得她對他們很友善,但有時候又怪怪的。海百合覺得自己雖然不聰明,但也不能算蠢,查理對她友好地過了分,如果不是喜歡她,那必然另有所圖,可她並不完全信任他,對梅也同樣。她需要謹慎一些,萬一自己暴露,至少梁霄必須撇乾淨關係。就在海百合沉思的時候,梅突然站了起來:&ldo;外面有東西過來了。&rdo;查理問:&ldo;你是怎麼知道的?&rdo;&ldo;我有砂之眼。&rdo;梅面無表情地說。海百合很想笑場,但她拼命忍住了,裝作十分嚴肅的樣子問:&ldo;我們躲在裡面不要緊吧,會進來嗎?&rdo;查理聳肩:&ldo;不知道。&rdo;話是那麼說,可他還是站了起來,海百合能感覺到他全身的肌肉都調動了起來,在她的感知裡,就好像是一隻原本在打盹的老虎甦醒了過來。巨蛛也的確沒有任何放過他們的意思,病房的大門突然出現了一個破洞,可看不見戳破門的東西,看來又是一隻會隱形的巨蛛。海百合有心想借巨蛛的事打探一下查理背後那個所謂的神殿,可巨蛛沒給她機會,門在下一秒就被撞了個粉碎。他們看不見任何東西進來,可卻能感覺到室內突然多了某種存在。無形的威壓在房間內瀰漫,海百合在包裡摸了半天,摸到了一瓶唇釉……新買的限量款,為了見梁霄才特地帶來的,顏色相當襯她,而且就這麼一瓶。海百合深吸口氣,安慰自己反正出了本就會復原,忍著肉痛把它丟了出去。她看不見它在哪兒,但能感覺得到它的方向,精緻瓶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還未落地,在半空中就被割裂,粉紅色的液體撒了出來,有幾點落在了半空中就不動了,顯然,那就是巨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