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了。&rdo;海百合嘴裡含著小魚乾，發音含糊。海有餘愁眉苦臉：&ldo;你這樣吃魚也不怕嚇跑男朋友！&rdo;海百合吃魚和別人不一樣，只要能塞進嘴裡的魚，她都喜歡一整條吞進去，吃完再吐出來完整的魚骨頭，這次也不例外，她揪著魚尾巴得意地和海有餘炫耀：&ldo;看到沒有，骨架完整，一根骨頭都沒掉，我厲害吧。&rdo;海有餘：&ldo;……&rdo;這臭丫頭肯定沒少交男朋友！海百合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又把剛剛的答案重複了一遍：&ldo;不出去了，還剩沒幾天就要開學了。&rdo;&ldo;那也好，明天就要颱風了，你在家裡我也放心。&rdo;海百合驚詫：&ldo;對我你有什麼不放心的？&rdo;海有餘冷笑：&ldo;我怕你一興奮就跑去海里遊個泳，到時候我沒法和人解釋我女兒怎麼又一次福大命大沒死。&rdo;&ldo;爸比，你這麼說多不好呀。&rdo;海百合訕訕笑，她小時候還不懂事，海城颱風天不少，有一天被她看到了洶湧澎湃的海浪，她一激動，從家裡跑出去游泳，還很傻x地高喊&ldo;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rdo;，最後被巡邏的警察&ldo;救&rdo;了回去。海有餘當然捱了一頓批評。海有餘哼了一聲：&ldo;帶好你的尾巴，這幾天好好呆在家裡，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rdo;&ldo;好吧。&rdo;在家混吃等死也很美好，海百合不介意。吃過晚飯，外頭就開始下起了雨，海百合躺在床上，一手摟著尾巴，一手拿著手機，翻了翻微信列表，她發現自己居然多了兩個好友，狄雅和梁霄。她回憶了一下，在另一段記憶裡，昨天吃小龍蝦的時候他們互相加了微信來著，她興趣上來，翻了翻兩個人的朋友圈。內容居然格外真實。狄雅的朋友圈是從去年開始，她發了一張在火車裡的自拍，附上文字：新的旅程，新的開始，從前的一切，都隨風而逝吧。就這一條朋友圈就足夠令人想入非非，也暗示了別人這個微訊號是她疑似失戀後的新號，解釋了之前內容的空白。而從那天開始，這個號上陸陸續續發過在麗江、西藏、九寨溝拍的照片，基本都是旅行照，還有她一個人在家裡練習彈吉他的照片，在學校裡和同學的合照等等。要不是知道狄雅的身份是臥底，海百合都要信了！這年頭給臥底安排身份的文案也不容易。海百合心裡讚歎著，順手給昨天他們吃小龍蝦的照片點了個贊。相比之下，梁霄的微訊號就不怎麼用心了，一片空白……如果不是刻意遮蔽，那就是他什麼內容都沒發。論重要性，應該是狄雅比梁霄更重要，恐怕她就是&ldo;貂蟬&rdo;，必要時候，是打入目標內部的重要棋子。有那麼一瞬間，海百合覺得安排這個任務的人很操蛋，把梁霄和狄雅安排在一個組裡就算了，還安排梁霄給狄雅打掩護，讓她去用美人計。親眼目睹女朋友勾引別人男人，誰能忍？這不有病麼！太不體貼組員的感情生活了。她點開和梁霄的聊天視窗，想了半天，發現自己沒心情去調戲他，乾脆關了微信，開始上網搜資料。一開始她搜的是&ldo;胡楊鄉水汙染喪屍&rdo;，結果什麼內容也沒有，她不死心，去掉一個&ldo;喪屍&rdo;繼續搜，水汙染倒是有，某鄉鎮也有，可惜不是胡楊鄉。最後只搜胡楊鄉，出來一個百科，裡面提到胡楊鄉曾出產過稀有金屬，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海百合只能換一個搜地鐵，這下冒出來的訊息就多了，地鐵作為都市怪談的高發區，一直流傳著許多不知真假的傳言。最有名的一個，就是如月車站，一個日本少女到了一個神秘的地鐵站，留下一段讓人想入非非的留言後，再也沒有出現。海百合覺得這件事不具備參考性，因為她所在的不管是胡楊鄉還是地鐵站，都是真實存在的，但時空有所不同。以她的腦洞，實在想不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是平行空間嗎？沒聽說平行空間裡流行打怪啊！海百合在糾結中睡著了，今晚的夢依舊是捕獵課程，大魚吃小魚，就是那麼粗暴簡單，毫無技術可言。但吃飽了浮上水面，在暖暖的陽光下嬉戲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海百合發現自己從沒有看到過陸地，也從沒有見到過人類，不過以巨齒鯊的年代來衡量的話……也許這會兒人類還是猴子呢。她的血統真是源遠流長。這一覺睡得太踏實，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了，海百合用力眨眨眼，確認了一遍鬧鐘的數字不是自己眼花，她居然睡到了十二點。&ldo;有了你我都不用安眠藥。&rdo;海百合擦掉尾巴上的口水，淡定地塞回了枕頭下面，起床拉開窗簾，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