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痛離開,但不管怎麼說,臺子算是搭起來了,在常青市也有了些許名聲。裴瑾在幕後關注了月餘,覺得她們都能應付,漸漸將重心轉移到了流光身上。畢竟這才是他在人前的生意,要是做不好,後續發展也麻煩。自從他扣下了天羽想要收購的幾塊地皮,封逸就開始出手打壓流光,雖然行業不同,但天羽是老牌企業,人脈能力俱全,流光很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新管理層仍然在磨合期,雙方意見相悖,爭執不休,給了天羽趁虛而入的機會。情況不是很妙,崔瑩瑩問裴瑾是否要插手,他笑:“還不是時候。”崔瑩瑩明白了,裴瑾心知肚明,決定借這個機會整頓公司,也是,時間久了,什麼阿貓阿狗都會出現,蛀蟲太多,植物怎麼長得茂盛。可她心中也有隱憂:“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天羽。”“是他得罪了我。”裴瑾唇角微翹,眼中卻是冷意,“你等著看好了。”崔瑩瑩噤聲,她是裴瑾的私人秘書,替他打理許多事,包括晏嵐一事也是經由她手,可時至今日,她對這個老闆仍然一無所知,比如,她就不知道以流光的利潤,如何支援他去拍下這份價值連城的古董。“這是您要的東西。”她小心翼翼將那個外表看似平凡的黑盒子推過去。裴瑾開啟,那是一頂鳳冠,不,不是皇后妃子的鳳冠,是外命婦的鳳冠,若是按照品級,六品官妻受封安人,按照《明史》的規定,六品命婦的鳳冠是這樣的:“特髻上翠松三株,銀鍍金練鵲四,口銜珠結。正面銀鍍金練鵲一,小珠翠花四朵;後鬢翠梭球一,翠練鵲二,翠梳四,銀雲頭連三釵一,珠緣翠簾梳一,銀簪二。”這是從某位明代官員的後代手裡買來的古董,金銀翠羽早已氧化,不復往日美麗,可難得的是品級相同,他尋覓許久,十分難得。“原來是長這樣的。”裴瑾失笑,當年他從沒有細細打量過所謂的鳳冠霞帔,等到後來不再出仕,也就難了。雖然花費極大,可是,很值得。崔瑩瑩奇怪:“您收集這個古董幹什麼?”“這是鳳冠,”裴瑾凝視著它,“曾經代表了一個女人所有的榮耀,母憑子貴,妻憑夫貴,這就是全部。”崔瑩瑩聽不大懂。可裴瑾沒有解釋,他收起了這件古董,又問:“晏嵐那裡,可還順利?”“都好。”“有困難就告訴我。”崔瑩瑩欲言又止,裴瑾問:“想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