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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說話間隙,她也會偶爾看一眼荊楚,楊綿綿跑來跑去地想買東西,他就推車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兩個人站在貨架上拿著一瓶飲料說著話,像是在認真研究,她一時就出了神。他們談戀愛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學生,校園戀情總是和柴米油鹽有點距離,曾幾何時,她也曾想過是否有一天兩人會手挽著手去超市買菜做飯。少年時的幻想美麗如同露珠,太美也太脆弱,現實殘酷的陽光一照就消失了。現在想起來,徒留悵惘。然而,楊綿綿和荊楚真的是在溫馨地討論家長裡短嗎?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呢。楊綿綿拿著一瓶飲料擋著自己的臉,爆了一句粗口:“臥槽,蕭天!”?☆、 逮捕?不要問楊綿綿是怎麼能在茫茫人海中認出一個和蕭天完全長得不像的人是蕭天的,如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她還當什麼女主角?不過作為男主,荊楚還是有問的權利的:“哪個?”“那個戴著棒球帽看起來像是棒子國的那個。”楊綿綿湊近他小聲說,“他看起來長得不大一樣了。”荊楚淡定得很:“少見多怪,別說是可以偽裝改變容貌了,而且那麼久了,他整個容也不是難事啊,不過,你是怎麼認出來的?”“他脖子裡掛著一塊玉,應該是祖傳的,在敦煌我就見過,聲音很……”楊綿綿的文學水平有限,絞盡腦汁就想了一個破比喻,“電視劇裡那種世外高人的調調。”荊楚嗯了一聲,拉著她往別的方向去,避開了蕭天可能會看見他們的地方,好在大型超市本來就彎彎繞繞,怎麼拐都不會有人起疑,荊楚就拉著楊綿綿不遠不近在蕭天附近徘徊,思索著要如何珍惜這個難得的機會。他和楊綿綿是不方便露面的,大家都是老熟人還有仇,蕭天看見他們不跑才怪,但張立賀銘文靜都不是啊。但賀銘一直都是擅長經濟犯罪,要說到跟蹤人,恐怕還是張立更有經驗,荊楚招手讓他過來:“那個人是蕭天。”張立眉頭一皺,暗暗打量著在不遠處採購的年輕男人,疑惑道:“他是蕭天?”對於這樣的疑問,楊綿綿是聞絃歌而知雅意,在他們把疑問問出來之前就答了:“怎麼認出來的?很簡單,他走路的姿勢沒變,我能認出來。”荊楚是絕對相信楊綿綿的,他說:“你瞧瞧跟上去,看他住在哪裡,不要打草驚蛇。”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看著文靜說,“你能替張立掩護一下嗎?”文靜有點緊張:“怎麼掩護?”“張立對這一帶不熟悉,”荊楚先解釋了一句,這才說,“你們倆扮情侶,這最不容易被懷疑,能做到嗎?”文靜也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面,但這和跟蹤一個罪犯是截然不同的,她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但還是一口答應下來:“行。”荊楚安慰她:“你別怕,我們會在後面跟著你們,不會讓你們有事的。”張立有經驗,伸出胳膊讓她挽著,看似親密地走在一起卻可以避免除了胳膊以外的肢體接觸,顯然以前經常那麼幹,他很自然地拉著文靜走到了離蕭天不遠的地方停下,挑著東西:“honey,你看這個ok嗎?”文靜被他這中英參半的說話方式逗笑了,不過常年出國的人的確會不自覺地帶著這樣的說話毛病,一時半會兒轉換不過來,演技可以給個好評。蕭天沒在超市裡逗留多久,很快就離開了,而張立和文靜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上了車——荊楚把自己的車借給張立開了。瑟瑟寒風之中,楊綿綿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荊楚招手攔了一輛計程車,讓司機跟著前面那輛車,司機看了他們一眼,似有懷疑,但看著楊綿綿那麼一個小姑娘也在,又覺得不大像壞人。賀銘機靈,哈哈一笑:“前面的是我們的朋友,我們要去他們家裡聚會。”這一下總算打消了司機的好奇心,安安穩穩開著車跟在後面。張立一直開著車專心致志跟著沒發現異常,文靜卻在轉了兩圈以後皺了眉頭:“他在帶我們繞圈子。”如果再跟下去很容易暴露目標,張立也拿不準該怎麼辦,打電話給荊楚。“你直行,我們跟上。”荊楚出示了新辦的證件,要求司機跟上蕭天的車,“警察,跟緊前面那輛車。”司機不敢大意,在張立的車讓開以後飛快跟了上去。經過漫長的追逐戰,蕭天的車終於停下在了一棟別墅門口,大晚上的路人都沒有幾隻,他們有三個人,而蕭天只有一個,機會難得,荊楚不想放過這個良機,果斷下了命令:“文靜,你下車去敲他車窗說你的車子熄火了,看看他願不願意幫你,如果不肯也沒關係,你拖住他就行,明白嗎?”原本只是做文書工作的文靜緊張地手心冒汗,她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應該變了調:“明白。”荊楚沉穩地聲音傳過來:“記住不要露出破綻,你不能暴露自己已經知道車裡的人是誰了,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懂了。”“很好,一會兒張立你從北邊靠過去,司機,你把車慢慢停到門口去。”文靜從不遠處下車,深吸了兩口氣,裝作很焦急地樣子走過去,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