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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相比於她們這樣轟轟烈烈復仇,那些老死在深山,一輩子逃脫不了束縛的女人,似乎更加悽慘。可惜的是,能手刃仇人的太少了,從前她們也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可現在卻被逼著拿起屠刀。至於許央,同樣也被推上了風口浪尖,被萬人唾罵,認為她是罪魁禍首,無論是村民的死亡還是那些被拐女子的悲慘命運,都由她一手造成。報社被迫將她開除,許央的個人資料被人肉出來,有人給她打騷擾電話,也有人到她家潑她糞便,一時之間,眾叛親離。只有羅裴裴去見了她,開門見山:“許央,你現在最好還是出國避一避風頭。”許央絕望地看著她:“連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我承認我希望借這一篇報道打個翻身仗,但是裴裴,我從來沒有忘記過當時老師在課上說的一切,我從來沒有想過去做假新聞,我是真的想幫那些孩子們,我不知道……”她把臉埋在手心裡痛哭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我真的想幫他們的,那些孩子那麼小就沒了媽媽,沒有媽媽的滋味我體會我,我不希望他們變成那樣。”羅裴裴沉默地看著她,緩緩說:“勸她們回去的事情,你做的欠妥。”“你什麼都不知道!”許央的語氣卻激烈了起來,“我當時去採訪她們,有多少人是被父母不承認的,還有的爸媽早就死了,既然她們已經有了家庭,回去至少是一個歸宿,而且作為一個母親,怎麼可以拋棄自己的孩子?我承認她們受過的苦難,但現在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不接受現實呢?之前那個被拐的女人不是也留下來當了老師,有了繼續活下去的意義嗎?”羅裴裴聞言,輕輕嘆了口氣:“是的,你說得對,其實這樣的結果不是一個人造成的,這只是壓垮她們的最後一根稻草。”“我真的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許央的眼裡泛起了淚光,“她們說我為了報道不擇手段,都是我的錯,村民的死是我的錯,她們殺人也是我的錯,但是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不是我拐賣她們,也不是我買了她們,更不是我殺了村民,我只是想做一件有意義的事,可為什麼現在,我成了罪魁禍首?”她歇斯底里地發問,但羅裴裴卻無法回答她,造成這個悲劇的原因有很多很多,誠然,許央有錯,但一切的根源卻並不在此,只是,面對這樣的慘案,人們需要一個發洩的物件,買她們的村民已經死了,人販子不知道在哪裡,只有許央,承受了所有的怒火。“不管怎麼樣,許央,”羅裴裴握住她的手,“暫時先出國避一避風頭吧,你去國外走一走,再接觸一些人,也許你的想法會發生改變,女人的一生,並不是為男人而活的。”許央擦了擦眼淚,默默地點了點頭。離開許央家裡的時候,羅裴裴看著牆上被人用鮮紅色油漆刷的四個大字“許央償命”,心裡慢慢沉重起來,這樣的行為,何嘗不是另一種罪惡呢?然而人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件事也將逐漸被人們所遺忘,只是有些人始終在反抗著,掙扎著,努力著。也許百年之後,所有的努力都會有結果,所有的歧視不再會理所當然,我們生活在一片彼此獨立又互相尊重包容的土地上,無論男女。?☆、 留學?旅行回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楊綿綿都有點打不起精神來,荊楚怎麼哄都沒用,幸好沒過幾天就開學了,她有了事情做人就慢慢恢復了過來。開學第一件要做的事是補考,去年因為她突然生病,最後期末考沒考,雖然她的成績一直毋庸置疑,但補考卻是逃不掉的。考完試開啟手機,她接到一條鄒奕發來的簡訊,說薛邵有部劇在附近拍攝,他問她中午有沒有空一起吃個午飯。能蹭飯吃,楊綿綿當然雙手贊成,馬上回:“有空有空吃什麼?”鄒奕對她這模樣很看不上眼:“有啥吃啥,我一會兒來接你。”和薛邵上街必須全副武裝不同,鄒奕就很隨便,反正也沒人認得她,開車帶了楊綿綿去附近的一家餐館吃飯,找了一家包廂點菜,點完菜薛邵還沒來,他就打了個電話,嗓門一下就高了:“什麼,還沒休息?算了我們先吃,阿邵好了你帶他來。”“真忙。”沒有經歷過的人也許會對娛樂圈產生無限嚮往,但楊綿綿拍過一次戲就知道這是多麼辛苦的工作,累得簡直要趴下,薛邵今時今日的地位依然戰戰兢兢工作,不可謂是不敬業。鄒奕雖然也心疼薛邵吃不好飯,但也早已明白,這就是明星光鮮背後的代價:“要是咱們吃完了他還沒好,我就打包帶去吧,我說,你最近忙什麼呢,病好了也不和我們吱一聲。”“別提了,好不容易看好病想回來旅個遊放鬆一下,結果碰到件更慘的事。”說罷,她就和鄒奕說了溫泉鄉的事。鄒奕聽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臥槽,真的假的?女人果然是一種可怕的生物,我是個gay真的太好了……”楊綿綿:“呵呵。”實在是不想再聽殺人案,鄒奕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