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時,羅裴裴已經升任雜誌主編,在業內享有一定的知名度,可她還在混日子。這才和人一起出去玩兒散散心,一到無媽鄉,她就敏銳地發掘到了這其中的新聞價值,就是連夜寫了報道發給主編。果然,這篇報道引起了社會巨大的關注,她也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記者變成了知名記者,升職加薪,換了大辦公室,她藉著社會熱議,發起了募捐,做了後面一系列的報道,終於光鮮亮麗,能與羅裴裴平起平坐。更讓她自己驕傲的是,她認為自己並沒有像那些無良記者一樣顛倒是非黑白,她幫助了這個貧窮落後的村子,她幫助了那些孩子們找回了母親,她喚起了人們內心深處的善良。當被村民們感激,被孩子們包圍時,她不僅僅感覺到了虛榮,更感覺到了自我滿足。付出比得到更快樂。她為自己而驕傲。羅裴裴不過是在做一本娛樂雜誌,而她做的,卻是真正對社會有意義的事情。楊綿綿聽完,沉默了半天,想說什麼張張嘴卻說不出來了,反倒是尹月很贊同:“我覺得她很了不起啊,那些孩子沒了母親真的很可憐。”博瀚也點頭:“一個女人如果連母親都做不好,那就太失敗了。”楊綿綿:“……”她更覺得槽多無口了怎麼辦,開始還願意反駁一下,現在覺得他們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不是爭執兩句就能改變的。俗語說得好,魚配魚,蝦配蝦,烏龜配王八,尹月和博瀚一個是受虐狂一個是直男癌,誰也救不了了。她也就乾脆扭頭不浪費這個口水了。到了警察局,自然是要先做筆錄,荊楚沒讓楊綿綿去,他有經驗,不至於浪費太多時間,楊綿綿就抱著海盜在門口買了一盒蛋炒飯分著吃。剛吃完準備進去找他,卻看見一個警察接了電話,臉色頓時變了:“什麼,許央不見了?”楊綿綿的耳朵頓時就豎起來了,那個警察面色一沉:“好,我知道了。”說著帶了兩個警察匆匆出去了。楊綿綿摸出手機,給自己的小黃機使了個眼色,小黃機聞絃歌而知雅意,和那部電話搭訕:“誒,兄弟,出了啥事兒啊?”物品們都沒有保密的心態,反正別人也聽不見,嘴巴一張就說了:“那個醫院裡的許央不見了,她打完麻藥,不可能自己走的,我看多半是被人綁架囉。”綁架?楊綿綿眨了眨眼,湊到了牆邊,牆上貼著縣裡的地圖,她找到縣醫院的位置,縣城很小,只有一個汽車站,但她們帶著一個大活人肯定無法坐公共交通離開,最有可能是想辦法弄一輛車。“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同夥,還有她們抓了許央想幹什麼。”楊小羊也盯著地圖,模擬了好幾條從醫院離開縣城的路線,但下不了結論。楊綿綿也在思索:“如果想要殺掉她的話,沒必要帶著人走,風險太大了,還麻煩,她們早就不在乎一條人命了。”她想了一想,“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找到目擊者,知道是怎麼離開的就能查監控了。”楊小羊沒有意見。楊綿綿找門口看門的保安借了一輛腳踏車,順便發了條簡訊和荊楚說了一聲,謝天謝地,這裡終於有訊號了。醫院離警察局也不過是十分鐘的路程,她直接繞到了後門,垃圾桶還記得:“是一輛白色的小麵包車,挺髒挺破的……”“車牌記得嗎?”垃圾桶只記得末尾的數字是14,但這條線索也已經足夠珍貴了。她騎著車按照其中一條最快出縣城的路沿路去找,然而一無所獲,按照車速,這個時候她們早就已經離開這裡了,但楊綿綿卻沒有放棄,她就一個個問過去:“你們有沒有看到一輛白色的小麵包車,車裡的都是女人,車牌號最後是14。”有些看見了,有些沒看見,路牌和電線杆記得比較多一點,其他什麼飲料瓶啊塑膠袋啊公交站臺什麼的就不大記得,有些還記錯了。楊綿綿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前進的距離卻只有一點點,但是她卻發現她們的方向好像不是朝著國道方向走的。縣城那麼小,路也不多,她們既然常年被關在山上,應該不大可能對這裡太過了解,也不會具備反偵察能力,故意帶著她繞彎子,也沒有這個必要那麼做。所以是往西面走了嗎?楊綿綿想著,卻覺得越走人越少,她不禁問電線杆:“這裡人怎麼沒人啊。”“這裡準備拆遷建個大工廠。”電線杆說,“聽說是外面來的投資商呢,去年一個記者拉來的。”“這是什麼廠啊?”“好像是化工廠,我聽人說這工廠建好了以後很多人都不用去外面打工了,錢也會多的。”電線杆說的時候非常高興。但垃圾桶顯然不那麼想,悶悶不樂:“你不知道嗎,這裡的廠建好以後,水都要變臭的,我一點兒也不想那些外地人來,我們這裡窮就窮好了,但乾淨啊。”電線杆卻說:“可我們不能一直那麼窮啊,很多人都走了,不願意留在這裡。”“反正我不想他們來,你看著好了,我聽說他們是有輻射的,到時候大家都生病,我寧可窮一點也不希望大家生病的。”楊綿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