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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照例可以聽見嘈雜的聲音,有人上樓她會聽見腳步聲,但是那麼久以來,她 番外三?家養一隻小蘿莉聽起來萌萌噠,但實際上卻和情侶同居大不一樣。尤其是這隻小蘿莉好奇心旺盛又聰明得很。荊楚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讓楊綿綿真正願意親近他。然而真的親近他了以後,她本性暴露,會和他鬧脾氣了,也不哭不鬧,就是不說話,惡狠狠地瞪著他。“其他的事都好商量,這件事不行。”荊楚熟練地往鍋里加糖加醋勾芡,香噴噴的糖醋排骨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她的饞蟲。楊綿綿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可我真的想去啊,又不貴,我自己有錢。”“你覺得我會答應你一個9歲的小學生和朋友出去玩兒?”荊楚瞅瞅她,“被拐了怎麼辦,把你拐到山裡去給老男人當媳婦啊。”楊綿綿扁了扁嘴,連飯也不肯吃就矇頭睡覺,這是她表達生氣和抗議的唯一方式。“好了,別發脾氣,你想去哪裡,我週末帶你去。”“你老管我,我不要人管,誰要和你一起去。”她和他賭氣,“你出去,這是我家。”荊楚看她一眼,拿起外套出去了。楊綿綿沒想到他真的走了,反倒是愣了,呆了三秒鐘跳下床,砰一聲把門關了:“走就走!愛走不走!壞人!”結果天色一點點暗下去,她等著飯菜都變得冰冰涼,他卻還沒有回來,楊綿綿本來只是發脾氣,但這會兒卻真的害怕他不回來了。“他是不是真的不回來了?”楊綿綿不由小聲問,“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她是突然從無拘無束變成被人管東管西,不習慣是肯定不習慣的,但如果非要說起來,肯定是覺得安心比拘束多得多。他是唯一一個對她好,肯照顧她的人了。她越想越難受,不知道什麼時候低聲抽泣起來。咔噠。門開了。荊楚回來看到滿滿一桌沒有動過的飯菜有點意外,他還以為他出去了楊綿綿會在家無法無天開心死了呢:“怎麼沒吃飯?”“你不是不回來了麼。”她尚且還在賭氣。荊楚對她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才不和她的口是心非計較:“我買了蛋糕,你吃不吃?”“買了蛋糕我也不會原諒你的。”她咕噥著跑下床,“我要餓死了。”“先吃蛋糕,我把飯菜熱一熱。”荊楚是拿她沒辦法了。“你剛剛出去幹什麼了?”她問。“你牛奶不是喝完了麼,我買了新的,給你換了朱古力口味的,還有巧克力糖和餅乾蛋糕,明天上課帶著去吃。”“噢。”她嘴角往上翹一翹,“去了那麼久,都怪你,我要餓死了!連糖醋排骨都冷了!都怪你!”荊楚瞥她一眼,嘆口氣:“好好,都是我的錯,吃飯吧好不好?”總體來說,生活還是比較溫馨的,不過也不是沒有有摩擦的時候,最明顯的就是楊綿綿十二三歲那會兒。楊綿綿從小就懂世界上很多人是衣冠禽獸,她從不輕易對人敞開心扉,但她對於男女之別還是懵懵懂懂的。和她一樣對這些事還糊里糊塗的女孩子不在少數,可楊綿綿與他們不同的是,她和荊楚朝夕相處了那麼久,日日夜夜睡在一起,小時候感覺不大,大了總是有異樣的感覺。她也說不好是什麼時候對性別產生了那麼清晰地認識,大概是生理課老師讓男女生分開上了,又或者是在熒幕上看到了判斷性別的器官。好像一瞬間,埋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就發芽了。她的身體開始出現了曲線,她開始感覺到了發育期時,男女的性別之差被進一步放大了。然後有一天晚上,荊楚回來在浴室洗澡,她睡得迷迷糊糊地也想去上廁所,門沒關,一拉就開了。她就完全看到一個不同於自己所認識的身體,平時穿著衣服還不覺得,但那一剎那,她感覺到了很大的不同。他的肩膀很寬但腰卻很窄,他的胸膛她曾經靠過,溫暖又可靠,他的肌肉有著流暢的線條,更關鍵的是,她好像看見了一個女孩子完全沒有的東西。當時她懵了一下,刷一下拉上門,蹬蹬蹬跑回床上躺好,拉起被子往頭上一蒙,覺得自己臉都紅了。荊楚比她淡定很多,洗完澡出來和她說可以去上廁所了,她卻不去,硬是裝作自己睡著了。但她卻沒法忘記那天看到的,從那時起,她覺得新世界的大門被開啟了,她開始注意到一些從前沒有注意到的細節。比如有的時候晚上睡覺睡迷糊了,會聽見他在輕輕喊她的名字,可仔細聽卻聽不清,睜眼一看他在衛生間,有時候還會感覺到有什麼東西硌著她的腿了,她一把推開以後,他的表情也奇怪。好奇心旺盛的楊綿綿當然不會甘於無知,默默查了書又審問了洗曬的衣褲,得到了一個讓她面紅耳赤的答案。從那以後,她睡覺就貼著牆睡,再也不肯靠在他懷裡,而且總是看見他就覺得臉紅,特別不好意思。荊楚當然感覺到了她的變化,她不再無所顧忌,知道害羞了,不願意老被他抱,抱一下還要被推開。有什麼東西在悄悄萌芽。後來他就換了兩床被子睡,她終於覺得自然多了,夜裡荊楚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