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下子讓博瀚沒法反駁,他只能對荊楚說:“你都不管管你女朋友,讓她就這麼埋汰人?”“那是我女朋友,又不是我的私人物品,我怎麼管?”荊楚打了水,在給海盜洗爪子,看都沒看這邊一眼,海盜倒是看了博瀚一眼,然後露出了森森白牙,博瀚毫不懷疑,他要是敢對楊綿綿下手,這隻狗立馬就會撲過來給他一口。他的臉色陰晴不定,但也有自知之明,別說海盜了,看荊楚那體型他就知道自己討不了好處,只能沉著臉說了句“好男不跟女鬥”。“呵。”楊綿綿嘲諷地看著他,把牌重重一丟,“輸不起就別玩,真看不起你。”說完,跑回荊楚鋪好的睡袋裡準備睡覺。荊楚把她拉起來:“還沒吃藥。”他數了藥片拿了水過去,楊綿綿已經躺好了,張嘴讓他把藥片丟進嘴裡,就著他的手喝了水吞了下去:“海盜,睡我這兒來。”海盜蹦躂到床上,伏在了她的腳邊,大概是一直覺得博瀚有威脅的關係,一隻眼睛就死死盯著他。勞累了一天,大家很快就陸陸續續收拾好睡覺了,楊綿綿和荊楚睡的是雙人睡袋,她就窩在荊楚懷裡,翻來覆去愣是不睡覺。荊楚握著她的手:“冷?”“不冷。”她搖頭,鑽進他的懷裡。荊楚把她挪出來:“別悶在裡面,把頭露出來。”“好吧。”楊綿綿蹭啊蹭,把自己挪到外面來一點,和他臉對著臉,笑容就不受控制地露出來了。荊楚看見她笑成那個樣子,也忍不住露出微笑:“快睡覺。”“睡~”楊綿綿拖長了聲調,被他輕輕拍著,不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直到深夜裡,一聲尖叫響起,驚醒了好夢的眾人。?☆、 餃子?最先有反應的是海盜,它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然後飛快蹦下床衝出門外,一眨眼就沒了蹤影。荊楚是第二個出去的,他的起床速度是在部隊裡練出來的,一邊走路一邊已經飛快把衣服穿好,拿了手電出去了。餘下的人面面相覷,羅裴裴還有點茫然地問:“發生什麼事了?”楊綿綿窩在暖和的被窩裡不想起來,懶洋洋地翻了翻眼皮:“你看這裡有誰不在。”丁海哆哆嗦嗦下床拉亮了燈,這才發現許央和高睿居然不在:“他們倆哪去了?”楊綿綿笑一聲:“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能去幹嘛啊,我看是多半在[嗶——]的時候碰見蛇了。”她猜的也沒錯,沒過一會兒,荊楚就一臉平靜地回來了,海盜也是無比淡定,趴回來繼續睡,楊綿綿倒是興奮起來,睡不著了:“你們看到了什麼?”荊楚揉了揉她的腦袋:“繼續睡吧。”楊綿綿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得沒錯,一臉八卦:“噢,好看嗎現場版?”“睡覺。”荊楚鑽進睡袋裡,試圖把她拉進來。楊綿綿點頭:“噢,也對,睡覺是沒什麼好看的,就是這天氣這興致好難得啊。”荊楚特別無奈地看著她:“你還睡不睡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沒事,許央眼花了。”荊楚雖然說得簡單,但大家都和楊綿綿一樣露出了“我懂了”的表情。等到他們重新熄燈入睡,許央和高睿才偷偷摸摸進來,楊綿綿很想嘲笑一聲,被荊楚捂住了嘴,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乖啊。”楊綿綿給他面子,哼哼兩聲不說話了。這下,總算是睡得平靜了。第二天等她起來的時候,發現和她一樣賴床的只有博瀚了,她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髮坐起來,看見羅裴裴在那裡擦面霜,看到她就笑了笑:“你醒了?”“幾點了?”楊綿綿扭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冬天天亮得晚,現在看起來還一片灰濛濛的,她麻利地倒頭繼續睡,看得羅裴裴也是哭笑不得。她想,荊楚那樣每天早上要起來晨跑的人,是怎麼和她這樣喜歡賴床的人相處的,還是對於喜歡的人來說,一切都可以遷就?什麼時候,她能夠遇見一個自己真的喜歡又適合結婚的人呢?她不是恨嫁,也並不覺得女人必須嫁人才是成功。哪怕結婚生孩子,她也不會像尹月那樣,事事以男人為主,聽說尹月家裡原本有點錢,她也算是個孔雀女了,但是和博瀚在一起後,被他教育得不能亂花錢,衣服隨便買買就可以了,化妝品一個月兩三百,其他的錢都存著給他們買房買車。她還記得之前停車的時候,博瀚在一邊和尹月說:“我們要儘快買車了,我的同事都有車了,就我沒有,我會很沒面子的。”這樣的男人,要來有什麼用?寧缺毋濫。她是抱著謹慎的心情來尋求伴侶,而不是透過結婚來得到其他人眼中女人相夫教子的成功。她的擇偶標準是什麼呢?必須有一定的經濟能力,貧賤夫妻百事哀,她的薪水很高,如果一個男人的收入低於她,如果他的心態平和自然沒有問題,但現實是,這個社會上絕大部分的男人都無法接受一個女人的薪水比他高,認為沒有面子。所以他必須是一個能接受她的工作態度的人。結婚後,她自然會照顧家庭,但卻不會失去自我,該買奢侈品還是會買,該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