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洲?”楊綿綿挑了挑眉毛,“連環殺人啊,噢,還有,你的中文臺蹩腳了,我根本聽不懂,你不用那麼勉強自己的,叫我ay就可以了。”阿曼達的特長之一就是她熟悉多國語言,沒有想到在這裡被楊綿綿諷刺了一頓,臉色並不大好看,幸好詹姆斯過來打了個圓場:“非常感謝你能過來,我們想了解一下當時案發現場的情況。”“我走了以後屍體不見了?”楊綿綿不明白這有什麼需要了解的。“你到達現場的時候,一共有幾具屍體?”詹姆斯沒有阿曼達那麼情緒化,直接進入主題。“3具。”詹姆斯把現場照片給她看:“現場是這樣的嗎?”“是的。”“你在房子周圍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楊綿綿反問:“什麼叫可疑的人?”“聽著,”阿曼達將雙手撐在桌子上,居高臨下看著她,“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受害者的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十分鐘,也就是說你極有可能目擊了兇手的離開,請你好好想一想,有沒有人特別引起了你的注意,他還帶走了一個三歲的小女孩。”楊綿綿對她翻了好大一個白眼,露什麼露,又不是隻有她有溝!詹姆斯坐在她的對面,沉聲道:“阿曼達,你先出去一下。”“sir。”阿曼達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吞回去了,選擇了遵從上司的意見,轉身離開。詹姆斯也不去理會她們之間的私人恩怨,而是重複了一遍問題:“你是否見到可疑的人,當時他帶走了那戶人家三歲的小女孩,而現在每一秒鐘都十分寶貴。”“你能給我看一下案發地點附近的地圖嗎?”詹姆斯找出ipad,調出地圖給她看。“我的路線是從這裡到這裡。”楊綿綿用紅筆標出了自己的行車路線,“帶著三歲的小孩的話,開車的可能性更大吧,不到十分鐘的話應該是在這個範圍內,”她以案發點為圓心,兇手開車十分鐘之內為半徑,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這裡的路不允許車輛透過,所以這一片可以去掉,”楊綿綿自言自語說著,又把圈裡一部分建築物和小路給塗上了陰影,“這麼看來,我遇上他的可能性還挺大的,我要回憶的是這一段路,”她在圓周長上的某一點作為,案發點為終點,確定了必須回憶的路線。“在這一段路上我一共遇到過十個人,2個流浪漢,1個晨跑的年輕女人,2個晨跑的男人,1個遛狗的大叔,4輛車。”楊綿綿閉著眼睛,很快從圖書館的記憶中調出了相應的片段。詹姆斯從她開始操作就一直沒有說話,聽到她能夠絲毫不差回憶起今天早上遇到的10個人時,終於忍不住露出了訝異的神情,但他收斂得很好:“4輛什麼車?”“1個應該是熬通宵剛回家的孩子,1個是貨車司機,1個西裝革履的上班族,還有1個是巡邏車。”詹姆斯追問:“你還記得貨車司機長什麼樣嗎?”“你懷疑他?”楊綿綿不置可否,反而是反覆回憶當時的片段,她與車擦肩而過不過是一秒鐘的事,那一秒的記憶定格成畫面也未必能提供太多的資訊。她乾脆閉上眼睛,與楊小羊開始討論:“當時有什麼聲音?”“貨車司機放著挺響的音樂,是搖滾還是爵士,反正都很吵。”楊小羊幫助她一一分析,“如果他帶著孩子而孩子又在哭鬧的話,很有可能是為了掩飾孩子的哭聲才放的音樂。”楊綿綿搖頭:“如果不想孩子哭的話,打暈不就好了麼,放音樂太容易引人注意了啊,我好像記得那個時候那輛黑色轎車開過去的時候,誰說了一句‘她好像一個洋娃娃’,記得嗎,是不是用了‘she’這個單詞?”楊小羊給了肯定的回答:“是有人那麼說了一句,但不能分辨是誰說的,這不能作為證據證明那個人是兇手。”“證明什麼的關我們什麼事。”楊綿綿無所謂,“這是警察要去查的了。”她睜開眼,問詹姆斯:“你有紙筆嗎?”詹姆斯給她遞了紙和筆過去,楊綿綿先寫下了貨車的車牌號,又大致根據車身高度和人的比例計算出了當時司機上半身的長度:“你要的貨車司機。”“多謝……”詹姆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了:“但我覺得另一個更加可疑。”她又在另一張紙上寫下了轎車的車牌號:“貨車車窗降了一半,這個卻遮得很嚴實,我看不見裡面的人。”詹姆斯深深看了她一眼,拿過那兩張紙:“非常感謝你的幫助,非常有意義,非常感謝。”他一連用了三個very,足以證明他震驚的心情。如果破案能夠遇到這種目擊證人,那簡直是兇手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_(:3」∠)_?☆、 防身?從警局出來又是大半夜了,不過明天是週六,只需要下午去實驗室裡把機器人的收尾做了,論文寫完,等到週一考完試就輕鬆了。她勾著荊楚的胳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等到五月下,差不多考試都考完了,然後就放假啦,我想選幾門假期的課來上,不過也空出時間去玩好不好?”“好,我週末有空就帶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