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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好似沒有聽見,左顧右盼地抱怨:“你爸不知道去哪裡了,看他回來我怎麼說他!”小琪習以為常,去廚房找了米煮粥,然後打掃廚房,楊綿綿就尷尬地站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小琪使喚她:“幫阿姨把被單和床單換一下,換洗的就在櫃子裡,你找一下,粉紅色染花的那個。”粉紅色?翻了翻櫃子,只找到一套換洗的寢具,是那種洗了很多遍而褪色的極淡極淡的粉,床單小聲說:“你是新來的吧,謝謝你啊,阿姨身體不好,也不認得人,你不要見怪。”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楊綿綿早就判斷出這個劉阿姨的精神狀況不大對,她似乎把小琪當做了自己的女兒,已經神志不清了。“這個劉阿姨,是怎麼回事?”看著劉阿姨在搖椅裡織毛衣,小琪在廚房收拾,楊綿綿好奇心起,多問了一嘴。被套說:“阿姨叫劉秀,她有個女兒叫魏天琪,三年前就過世了。”“我剛剛聽她說小琪的爸爸……”“小琪爸爸去年也去世了,他們夫妻的感情很好的,阿姨是遺傳的毛病,結婚後沒多久就發病了,但是魏叔對她很好,一點也沒有嫌棄她,他辭職弄了一輛小推車,每天帶著阿姨去學校門口賣煎餅,生意還很好哩!”上了年頭的老衣櫃如此說。破了一個角的老舊梳妝鏡感慨了一聲:“如果不是小琪發生那樣的事……現在劉阿姨都該抱外孫啦!”“可不是,都怪那個人渣,不然魏叔也不會那麼早就死了,留下阿姨一個人那麼可憐。”小夥伴們義憤填膺。楊綿綿正聽它們說著,看見小琪端了一碗白粥出來,吹涼了一勺一勺餵給劉秀吃,她溫柔而慈愛地看著她,彷彿她是她的真女兒:“小琪,你又來看我了,謝謝你。”她竟然認出了小琪並不是魏天琪。“是的阿姨,今天我有個朋友也來了。”劉秀看著楊綿綿,也很溫柔客氣地和她打招呼:“同學,謝謝你來看我。”“那個……不客氣。”電視機解釋說:“阿姨最近好多了,有時候腦子是清楚的,吃藥還是有用的,但是她老忘記吃藥。”小琪也看到了空空的藥瓶,語氣裡帶了一絲責備:“阿姨,你又沒吃藥,醫生說要你好好吃藥的。”“吃了也沒什麼用。”劉秀淡淡的說,“我早就不想活了。”“阿姨別這麼說,琪琪知道你這樣她也會難過的。”小琪那麼勸她。劉秀把目光轉向櫃檯上擺放著的遺照,一張是她的丈夫,一張是她的女兒,她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已經離她而去,她活著又有什麼意義,清醒又有什麼意義?“小琪,小琪……”劉秀喃喃地叫著女兒的名字,神情再一次迷惘起來,“媽媽好想你,小琪。”雖然知道她叫的並不是自己,小琪心中依然感覺到了酸澀,她握住劉秀的手,像是要把溫暖傳遞給她。 甜甜?楊綿綿誇魏叔吧,就是一個局外人隨便發表一下感慨而已,完全沒有別的想法,所以她呆坐在沙發上半分鐘,跳了起來:“哎!我不是那個意思!”荊楚在陽臺上收衣服,瞥她一眼:“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楊綿綿本想脫口說一句“就是那個意思”,但被楊小羊阻止了:“我給你模擬一下你們接下來的對話好嘛。‘我不是那個意思’‘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就是那個意思’‘到底是什麼意思’以下迴圈n遍,拜託,你和荊楚相處的時候能走走腦子而不是就走腎嗎?”楊綿綿艱難地把脫口想說的話咽回去,決定還是直奔主題:“為什麼不給我吃柚子?”“我有不給你吃嗎?”荊楚挑眉。“最後一塊!”她豎起手指強調這最後一塊的重要性,“說好以後最後一塊都是歸我的,魚肚子的肉都是我的,西瓜最中間的是我的,蛋糕上的草莓是我的……”荊楚不動聲色地問:“那我就是吃了,怎麼辦?”楊綿綿就抬頭看著他,就當荊楚以為她會不高興的時候,她卻展顏一笑:“那以後都給你吃了。”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腦袋埋在他懷裡蹭蹭,“我最喜歡你了,所以都可以給你。”荊楚心都被她萌化了,笑意不可抑制的浮上來,他捏著她的臉:“嘴巴越來越甜了啊,你可以的啊楊綿綿。”楊綿綿哼哼兩聲,繼續撒嬌。最後她得到了一碗水果酸奶作為補償,總的說起來,沒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