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備而來,精心策劃,恐怕不好對付。影片還在繼續播放著,過了大約十幾分鍾,有個清潔工過來收垃圾,監控拍到他的推車裡有碩大的一個黑色塑膠袋。白平繼續追蹤這名清潔工的位置,但很可惜地是,對方很快避入了監控的死角,失去了蹤跡。“獨眼這樣大費周章帶走萍萍,應該不是為了單純洩憤。”沈飛環視一週,開了口,“我認為,萍萍現在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他的語氣並不見得有多篤定,卻是用一種非常平靜的語調說了出來,讓人不經意就感覺到信服,方遠一聽,整個人的肩膀就是一鬆,沈飛拍拍他的肩頭,示意他先坐下:“對於獨眼而言,殺掉萍萍並不能達到他的目的,所以他一定會提出自己的條件,方遠,你這個時候不能自亂陣腳。”方遠握緊拳頭,深吸兩口氣,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獨眼心思縝密,不是衝動的人,他綁架萍萍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不錯,而他的目的很好猜。”沈飛的目光銳利如箭,“就是他效忠的人。”荊楚全神貫注地看著監控,白平低聲說:“隊長,附近的監控都沒有出現這個人,看來他是避開了所有的監控點。”“我去這裡看看,或許能找到目擊證人。”荊楚拿起外套,對沈飛微微頷首,沈飛也點了點頭,兩個男人就很有默契的開始分工合作。荊楚先是到了方曉萍被襲擊的那個弄堂,裡面又窄又深,平時肯定沒有人來,倒是有隻野貓一直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兩隻眼睛閃爍著瑩瑩綠光。荊楚眯著眼睛仔細一看,卻發現這隻貓身邊還有一隻血淋淋的小貓,皮毛翻卷,血跡斑斑,儼然是沒有呼吸了,但這隻母貓卻還在給小貓舔著毛,希望它能醒過來。他心裡嘆了口氣,想必當時獨眼就是用這隻受傷的小貓引誘了方曉萍,只可惜,貓已經死了,而方曉萍下落不明。荊楚試圖重走一遍襲擊者的路線,他們要避開監控,那麼有些路就已經被排除了,他手機裡開著導航地圖,一遍遍走著,看到有商店自帶監控的就要求看一下案發時的監控錄影,看看是否能幸運地找到線索。可惜的是,獨眼顯然老奸巨猾,並沒有留下一絲一毫的線索。荊楚在空無人煙的小路上停留了好一會兒,終於打了電話。楊綿綿那時正好演完黑化之後和女主的對手戲,那個女演員沒什麼架子,還和她開玩笑:“你真的是才學演戲嗎,我都被你的眼神嚇到了。”鄒奕拆臺,嗤笑一聲:“她那是本色出演,就是一個高智商變態。”“呵呵,”楊綿綿不怒反笑,“你看我用十種辦法把你殺掉偽裝成自殺!”“滾蛋。”鄒奕一把把劇本拍在她臉上了,“死一邊兒去。”楊綿綿哼唧一聲,找了個位置坐下喝水休息,拍戲還是個挺考驗體力的活兒,她喝著果汁掏出手機,剛好就接到了荊楚的電話,聲音都是甜得像是蜜一樣:“你想我了嗎?”荊楚不自覺露出一絲笑意,但很快被掩蓋下去:“綿綿,我需要你幫忙。”楊綿綿的神色馬上嚴肅起來:“啊?怎麼了?”等她聽荊楚說完前因後果,馬上就站起來去更衣室換衣服,“我馬上來,你來接我。”她掛了電話去和鄒奕請假,鄒奕翻了翻今天的任務,揮手讓她走:“走吧走吧,你也沒啥戲了。”雖然是女二沒錯,但每集男主和女主破案就佔了百分之七十的劇情,還有百分三十談戀愛,她這個女二的戲份也就只有在她黑化以後才多了一點,否則每一集出場就五分鐘。她卸了妝換好衣服,荊楚就到了,她直接開門上車, 要求?方遠接到電話時,雖然心裡早有準備,但依舊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你到底想幹什麼?”“我想幹什麼,方隊長難道不知道?”獨眼反問。方遠毫不客氣地在他開口之前就拒絕了他的要求:“不管你的要求是什麼,我絕對不可能答應!”獨眼也不生氣,只是冷笑兩聲,接著電話那一頭就傳來方曉萍的哭聲:“爸——”“萍萍!”方遠脫口而出,但方曉萍的聲音已經消失了,接上來的是獨眼波瀾不驚的語調:“方隊長,對我而言,不過是多殺一個人罷了,但對你來說,這卻是唯一的女兒,我希望你慎重考慮清楚,要我說,警察當到你這份上真可憐,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真是白活了。”獨眼成功地激怒了方遠,他牙齒咯咯作響,恨不得生啖其肉,沈飛把手放在他肩頭用力一摁:“冷靜一點!至少現在我們可以肯定在他目的達到之前,萍萍不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