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來問問我一個人自言自語幹什麼嗎?”楊綿綿驚呆了。搖椅一臉淡定:“大概覺得你神經病習慣了吧。”“……”“綿綿?”她瞬間變臉,可憐兮兮地跑出去:“我不餓,你餓了嗎?”“我吃過了。”“那你吃我吧。”如願以償。電話是在洗澡的時候響起來的,楊綿綿趴在浴缸裡看著他跨出去拿手機,託著臉說:“好帥啊你看那背肌那腰那[嗶——],真棒。”“綿綿,你最近花痴得是不是過分了!”浴缸忍不住吐槽,“以及我想說,我是洗澡用的,你們別做多餘的事情好不好?”“什麼叫多餘的事情!”楊綿綿振振有詞,“這是你的附加功能知不知道!”浴缸:“你如此厚顏無恥我竟無言以對!”鏡子:“快把以前那個純潔的綿綿換給我們!”“晚了!”在那段在家被當鬼養著的日子裡,兩個人都閒著沒事,都把對方稀罕得不得了,所以順理成章解鎖了很多新姿勢,開啟了很多新地圖……浴室只是其中之一。荊楚已經拿了手機回來了,泡沫還沒洗掉,當然得回來了,他一邊接電話一邊坐進浴缸裡,然後被楊綿綿從後面準確抱住,順便偷聽一下電話。原來是白平和柳玉查出來那個dj和那個b都是一家同性戀酒吧的顧客,這是他們 惡果?居然眼睜睜看著兇手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楊綿綿覺得相當之丟臉,她拉開車門跳下床,看到醫護人員從樓上抬了一個擔架下來,薛邵緊跟在後,她急忙問:“他怎麼樣?”“我不知道。”薛邵身上的襯衫都被血給染透了,他的雙手控制不住微微顫抖。楊綿綿跳上救護車,順便把薛邵也給拉了上來:“還傻站著幹什麼,走啊。”薛邵如夢初醒,跟著上了救護車,整個人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到的醫院,連自己是公眾人物都忘了,就傻坐在手術室門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把臉埋在了手心裡痛哭起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此時此刻,他是否後悔沒有早一點吐露心意?荊楚他們沒一會兒就到了,看見她也不多廢話:“怎麼一回事?”“我看到那個兇手了,他裝成送快遞的,大概一米七,人挺瘦的,估計不會超過一百五十斤,小白臉,挺年輕的,摩托車的車牌是xxx。”楊綿綿在記憶方面一如既往地靠譜。荊楚點點頭:“人怎麼樣?”“還在搶救。”話音剛落,手術室的門開啟了,主刀醫生走出來說:“手術成功,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但還需要靜養。”荊楚鬆了口氣:“謝謝。”那邊薛邵已經撲倒了鄒奕身邊,緊緊抿著嘴跟著進了病房,柳玉看見了這一幕,以自己閱盡三千耽美文的經驗保證她看見了基情:“那個是不是……”楊綿綿努了努嘴,沒否認,柳玉心領神會,對她拋了個眼色,兩個人在一瞬間達成了心有靈犀的感應。鄒奕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還仍然在昏迷中,薛邵原本的拍攝任務還沒有結束,只能每天兩頭趕,楊綿綿看了都覺得他辛苦,助理勸了他好幾次,他還是雷打不動天天到醫院報道。唯一值得高興的是,兇手沒過多久就被抓到了,他是那個gay吧對面便利店的一名營業員,每天值晚班,而在有一天晚上,他看到有個女孩子和人在酒吧門口吵架,吵著吵著男人走了,女孩子蹲在路邊哭了。他就走過去給了女孩一包紙巾,女孩就和他說了自己的故事,故事的男主角就是第一個受害者dj。其實也是一個非常老套的故事,dj和男朋友吵架了,一氣之下說自己是個女孩子,然後就去找了一個一直暗戀他的女孩子告白,兩個人在一起了,但是沒過多久,男友過來糾纏,dj最後和他重歸於好,拋棄了這個無辜的女孩子,女孩子今天來找他要個說法,說他們都已經準備好要結婚了,都見過父母了,這樣沒法和家裡人交代。dj就和她說了句大實話:“我是個gay,純gay,我不喜歡女人,我和你在一起只是為了氣他而已。”本以為自己找到了歸宿的女孩就頓時崩潰了。楊綿綿聽到這裡,忍不住發表意見:“他這是正義感爆棚嗎,就為了這個去殺人?”當然不會那麼簡單,這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事實上使得他犯下罪行的,是他童年的不幸遭遇。這位兇手生長在一個畸形的家庭,他的父親就是一個gay,那個年代,這是一件比現在禁忌一百倍的事情,哪怕知道自己喜歡的是男人,他的父親也依舊選擇了和一個女人結婚,並勉強生下了孩子,生下了孩子以後,他自覺自己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從此就和妻子分房睡,再也不願意忍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