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羊說:“周大志變成施學兵的時候是十四歲,變成施學兵的時候是十歲,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改變身份?”“六年前,澤山縣案發生的時候,周大志二十六歲,太晚了,他和x不會是繼任者的關係,他當施學兵的時候曾經在澤山縣待過,那個時候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所以讓他不得不再次改變身份,換身份也好,換臉也好,代價都是巨大的。”楊綿綿摸著腿上貓咪的貓,自言自語,“所以說,和周大志比試的那個人應該是x,他們不知道有什麼理由,說不定就是相愛相殺,所以兩個人必須死一個?不過我還有個疑問,那天出現在心安銀行的是x還是y?”楊小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是問:“你覺得x和y之間是什麼關係?”“求解的關係。”“認真點!”“好吧,周大志說的是他,而不是他們,所以和他有仇的是x,而x在六年前就消失不見,收手了,接著是周大志犯案,而周大志和x之間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才導致他們倆都對紅衣女下手,y要麼是他們倆其中之一的模仿者,要麼是x的繼承者,但是仔細一想,x在六年前因為某種原因不能繼續殺人了,所以他要找個繼承人,就好像周大志找了我一樣。”楊綿綿越想越有可能。楊小羊推了推眼鏡,嚴肅地問:“那麼問題來了,這有個卵用?能幫我們找到兇手嗎?他現在說不定正準備要殺我們呢。”“呃……”楊綿綿卡殼了。楊小羊嘆了口氣:“敵在暗我在明,現在我們只有幾塊拼圖,沒有辦法把線索完整地串聯起來,但我覺得最重要的癥結在於,x為什麼要和周大志相愛相殺?又不是那種什麼命中註定兩個人只能活一個。”“我聽說兩個長得一樣的人不能見面,否則肯定會死掉其中一個。”“……請相信科學。”“我也覺得這會是解開謎題的關鍵。”楊綿綿託著腮想,“紅衣女也是貫穿始終的一條線索,但是這個好像不是我們擅長的。”楊小羊淡定極了:“這就是警察的工作了啊,對了,別說我沒提醒你,要上課了。”楊綿綿坐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草屑,對海盜和學霸說:“走吧,我們上課去了。”同一時間,警察局。武濤從澤山縣打來電話,為特案組帶來了新的線索:“施學兵的父親是個街頭混混,沒什麼錢還愛賭,整天不回家,在施學兵的外婆死後才接他回家,不工作,靠領低保過日子,有錢了就去賭,施學兵常年不敢回家,就怕他爸喝醉了打他,有一天他就離家出走了,隔壁家的鄰居好心看見了,讓他來家裡吃了一碗麵,他說他要回去找他媽媽那邊的親戚,所以大家也沒放心上,等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是他爸得罪了當地的一個大哥,活活被人打死了,他回來辦後事。”“回來的那個人,還是施學兵嗎?”“沒人見過他,好像就是去把他爸的屍體領回來就走了。”常雁說:“周大志很有可能是借這個機會取代了施學兵的身份,我們應該查一查那個時間段裡有沒有無名孩童的屍體,年齡大概在八九歲左右。”白平應了一聲,馬上坐回電腦面前查詢資料,辦公室裡鴉雀無聲。“隊長,找到了,93年的時候曾經發現過一具八歲孩童的屍體,好像是廢棄工廠失火,當時警方懷疑是周邊的孩子玩火引起的,但是一直沒有確認死者的身份,聽說是個討飯的。”柳玉插了句嘴:“又是失火,看起來是一回生兩回熟啊。”1993年,周大志只有9歲,卻不得不想辦法改換身份,那他真正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呢??☆、 兇器?不能把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警方也不是隻盯著周大志那一條線索,絕大部分的注意力依然是放在兩起溺屍案上,按照慣例排查死者的社會關係,檢視監控是否有可疑人員。雖說已經併案調查,但並不能否認別的可能性,萬一有人看到了南大溺屍案後想要模仿殺人嫁禍給兇手也說不定。調查結果令人喪氣,兩個兇手的社會關係都很簡單,均無男友,與周圍人相處融洽,並沒有值得注意的突破口。“難道兇手殺她們就是因為穿了紅衣服?”柳玉真心覺得無法理解,“這也太神經病了吧?是吧常姐。”常雁卻在翻看周大志一案的卷宗,回憶道:“我記得當時我們審問周大志的時候,他對動機是這麼說的,‘我想殺她們,就是因為紅衣服,我沒有辦法抵抗這樣的衝動’,我問他‘為什麼執著於紅衣’,他卻沒有回答。”“這種變態的想法我們是不能理解的╮(╯▽╰)╭”時間一點點過去,一直到了周大志臨刑前夕,案情卻依舊沒有突破性的進展,調查陷入了僵局。然而就在此時,周大志讓人遞出訊息來,在臨死前,他想見一見楊綿綿。楊小羊是這麼感慨的:“雖然知道他就是挖了個坑給我們,但現在不跳不行啊,太奸詐了!”“這才是真的老奸巨猾啊。”楊綿綿也慚愧了,“我真是太純良了。”周大志來見她的時候理過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