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是第一次參加,所以對流程並不瞭解:“以前他們都該回來了嗎?”“看個人喜好吧。”肯特說,“漢克就喜歡充分享受捕獵的過程,會讓她們一直奔跑到精疲力竭,在絕望中死去,你知道嗎,絕望和恐懼中死去的人肉的味道也有微妙的差別。”麗莎一臉嫌惡:“這就是你所謂的個人喜好?”“麗莎,你的愛好也與眾不同。”肯特意味深長地說。麗莎突然就緊緊抿住了嘴,不錯,她雖然覺得這都是一群殺人嗜血的變態,但她自己為了活命,不是一樣要吃人的腦子嗎?無論最初的動機是什麼,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都是殺人犯。楊綿綿趁著他們不注意,悄悄改變了好幾次位置,但這個主要的訊號遮蔽器巨大無比,就裝在房車的尾端,楊綿綿估計是他們自己改良過的,市面上的遮蔽器覆蓋率沒有那麼大。也有可能是他們分割了區域,在每個地方都停車弄了一個,她剛剛一路開車過來,就沒看到哪裡有訊號的。這群變態如果是以肯特為首,那麼肯定還有其他技術人員,否則這一場捕獵絕不可能如此順利地進行下去。“麗莎,去把土豆和西紅柿洗一洗。”肯特吩咐。麗莎雖然對接下來發生的事並不熱衷,但也知道最好照著去做:“東西你放哪裡了?”“在那邊放著。”肯特指了指一輛車的後備箱。楊綿綿聽著腳步聲,暗叫不好,這幾輛車停著的位置不好,如果麗莎走到那邊,那她一轉身就會看到她,她不處於視覺盲點。這太危險了。楊綿綿情急之下,乾脆一矮身,直接鑽到了房車下面,她身形瘦小,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響。房車粗聲粗氣威脅她:“你信不信我碾死你?”楊綿綿才不信,她無視了它的話,開始慢慢扭動身體,像蟲子一樣一寸寸蠕動,從下面的縫隙裡她還可以看見肯特和麗莎的腳,她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來,呼吸都放得不能更輕,生怕就驚動了他們。她花了將近半個小時才慢慢讓自己挪到了車身尾部,而此時,那麼久沒有人回來也終於引起了肯特的疑心,他上車開了對講機,試圖呼叫這次捕獵的三隊人馬。但居然一個人都沒有迴音。這讓楊綿綿心中暗喜,她只遇到了四個,那麼另外兩個如果也是組隊行動的話,很有可能已經是被荊楚給幹掉了。她男人就是有這樣的實力!她毫不懷疑!那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讓手機恢復通訊了。她伸手摸了摸褲袋裡的小黃機,它也因為緊張的氣氛而不自覺壓低了聲音:“我已經調到靜音了。”楊綿綿放心了,她可不希望出現段子裡那種藏到衣櫃裡結果電話響了的悲劇。“我們得離開這裡。”肯特敏銳的直覺告訴他事情恐怕沒有想象的那麼順利。楊綿綿暗叫倒黴,也顧不得許多,立刻伸手出去把訊號遮蔽器給關了。同一時刻,檢查車子的麗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車出了問題。”肯特一聽,立刻轉身拿起了放在旁邊的槍,楊綿綿知道越是這種時候越是要保持冷靜,她全身緊繃,手已經握住了手電筒,隨時準備戰鬥,但她又一動不動,屏氣凝神,沒有貿然逃跑,而是在等待著最佳的機會。她的時間不會太多,所以必須抓住時機。肯特首先繞著營地走了一圈,等他走到這邊的視線盲點時,楊綿綿飛快從房車另一側翻身出來,然後跳上房車頂上,只發出了輕輕一聲響動。但這聲響動已經引來了麗莎的注意,她轉身一看,就看到楊綿綿從車頂跳下來,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一手將手電筒裡藏著的麻醉劑注射進了她的肌肉裡。手電筒有點擔心:“麻醉劑只能使用一次啊。”是的,麻醉劑不能重複使用,但以楊綿綿的力氣,也只能近身制服麗莎一個人,肯特哪怕並不健壯,她也無法近身就把人制服。這是男女性天生的力量差異,她不敢冒這個險,所以對付麗莎,麻醉劑才是最好的用處。何況,還是需要一個活口來證明這件事為好,麗莎不像其他的那些變態,她雖然也加入其中,但三觀更正常,到時候也比較好溝通。可以說,楊綿綿這一次出手考慮得還是十分全面的。她制服了麗莎,把她拖進房車裡,做完這些,時間已經不夠用了,肯特從車後繞了出來,看見她就是一槍,但子彈被房車給擋住了。楊綿綿立刻奔到駕駛座前,關門發動踩油門,開著這輛龐然大物就向肯特撞去,房車原本是展開的形態,這會兒攤在外面的許多東西都噼裡啪啦都往下掉。“這輛車怎麼那麼難開!”楊綿綿其實還沒有拿到駕照,而荊楚也只教過她怎麼開普通車,沒包括房車在內,但此時此刻,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她開著車,肯特拿她沒奈何,看著被自己越甩越遠的肯特,楊綿綿總算是鬆了一大口氣,掏了手機出來報警。又打電話給了荊楚,只響了一下就接了:“綿綿?”“你一定不知道我發現了什麼!”楊綿綿迫不及待要和他吐槽,但被他打斷了:“你在哪裡,你沒事吧?”楊綿綿用腦袋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