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瘦了。”荊楚抱著沉甸甸的一隻羊,狠狠親了兩口,“拍戲累不累?”楊綿綿抱著他的脖頸撒嬌:“累。”“那趕緊休息一下,我先做飯,一會兒叫你。”荊楚把人抱回床上,但楊綿綿不肯:“你陪我睡,我一個人睡酒店都覺得不習慣了。”荊楚摸摸她的肚子:“餓不餓?”“不餓,我要你陪我。”她硬把他拽上床,摸了摸他的臉,“你累不累,又去查案了啊?”“是個小案子。”荊楚順了她的意,兩個人抱著休息,楊綿綿原本也不大累,但在他身邊,整個人就先嬌弱了三分,沒一會兒居然睡著了。荊楚沒一會兒就聽見她均勻的呼吸聲,好笑地摸了摸她的臉,她微微張著嘴,睡得安然又恬靜,他不由俯身親吻她的面頰,把她摟到懷裡,自己也閉目養神起來。他們倆是年輕血氣方剛,所以啪啪啪的次數不少,不過偶爾在這樣的黃昏相擁而眠,也是一件溫馨甜蜜的事,一點兒也不遜於激烈的情愛。他眯了一會兒就起來了,楊綿綿現在是睡得沉,可沒吃晚飯遲早會餓,等到時候再煮飯就要餓著他家寶貝小羊了,他可捨不得,所以就算出差很累,他也依舊選擇起來做了一頓簡單卻美味的晚飯。楊綿綿聞到飯菜的香味起來了,看到他忙忙碌碌的在廚房裡,不高興了:“都讓你陪我睡覺了,你還起來,你不累啊,你累壞了我怎麼辦,以後就有人要欺負你老婆了。”荊楚捏捏她的鼻尖:“我不累。”“騙人,你都兩天沒睡覺了。”楊綿綿抿了抿唇,真的生氣了,“我最近都乖乖的,警戒全開,有任何可能會有危險的事都不去做了,但是你讓自己那麼累。”她說到這裡突然不說了,跑回房間把自己的銀行卡拿出來塞進他手裡:“你有錢,我也賺錢了,我們也不缺錢,你要抓犯人是工作,我被犯人盯上是倒黴,我們倆扯平了,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讓自己那麼累?你本來年紀就比我大了,男人還比女人早死,你要是比我死得早,我該怎麼辦啊?”她本來還只是發脾氣,但說到最後眼眶都紅了,她喃喃重複了一遍,“沒有你,我怎麼辦啊?”荊楚本來還想笑著哄她兩句,看到她哭了就不敢開玩笑了,趕緊抱進懷裡哄哄:“乖乖啊,不哭,我不累,我以後一定注意,我一定會和小羊長命百歲,白頭到老。”楊綿綿也覺得有點丟臉,抹抹臉,板起臉說:“好了,現在我們就吃飯,吃完了你去洗澡,我來洗碗,然後你睡覺,我看著你睡,你不睡我就打你。”荊楚哭笑不得,但在她一臉嚴肅的表情下,還是無奈地答應下來,兩個人很快吃完了晚飯,楊綿綿把他趕進浴室,放了熱水讓他洗澡,她自己則挽起袖子去洗碗。碗們表示非常驚訝:“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今天居然是綿綿洗?!”“我不可以那麼慣著他。”她認真說,“不能養成他總是累著自己的壞習慣,我要糾正過來,我也要改自己的毛病,我已經很久不做家務了,但我會做啊,我又不是什麼嬌生慣養長大的人。”她洗了碗,又揪著洗好澡出來的荊楚擦頭髮吹乾,這才虎視眈眈地看著他逼他去睡覺。荊楚沒辦法,一開始是想裝模作樣睡一下的,但沒想到合上眼不到三分鐘就睡著了,楊綿綿滿意地看著他陷入夢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你要長命百歲,和我白頭到老。”?☆、 是誰?過了沒幾天,蘭德爾給她打了電話,說從倉庫裡的人偶查的線索已經斷掉了,失蹤的女孩們依舊沒有任何訊息,所以他來問問楊綿綿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可以隨時過來幫忙。“呵呵。”對於那麼一個實誠到不會說話的朋友,楊綿綿深深感覺到了自己情商的優越性,人就是靠比較才有自信的,和荊楚比她是渣渣,但和蘭德爾比,她簡直太善解人意了,“不勞你費心,我最近過得很好,好得不得了!”小黃機無奈地感慨:“死要面子活受罪。”楊綿綿當做沒聽見,利落地掛了電話。小黃機問:“綿綿,你真的不和他說嗎?”“說什麼,說我感覺有人跟蹤我?”楊綿綿最近當然沒有她說的那麼好,最近這幾天,她一直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但對方的偵查技術相當高,哪怕她有萌物們幫助,也從來沒有逮到過這個人。怎麼說呢,感覺是在一路通關打boss,現在她的等級增長了,可面對的變態卻一個比一個厲害了。“有人幫你總是好的啊。”小黃機軟軟地勸說。楊綿綿卻搖了搖頭:“我叫他來幫忙,真的就是好事嗎?查案從來都不能靠投機取巧的,更何況我總碰上殺人犯是吐槽,就算這次也那麼倒黴,你能保證我碰見的就是那個把人做成人偶的變態?他是fbi,要查案子就該踏踏實實去查,我不能誤導他,如果我讓他來幫忙,最後不過是一場誤會,那他就是浪費了時間和精力,會讓真正的兇手逃之夭夭的。”她並不是自大,也不是不願意接受別人的幫助,但正如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