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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本來就住的小兩間,現在咋就不能分了?於是吃完飯之後,李靜就去礦委找礦長要房子。結果去了礦委那邊,發現去的不止她一個。整個礦委辦公室都擠滿人了,要麼是老員工,要麼就是職工家屬。反正目的就一個,要房子。李成文煩不勝煩,和高礦長一商量,直接拍板,分房子的事情按條件來分。結婚沒房子的,夫妻雙職工的優先,如果達到以上兩條件了,就再按照夫妻共同資歷進行賽選。如果這樣再塞選不夠的,就投票來分。投票自然不是全都能投的,是那些註定不用分房子的人來投的。這不能分房子的人,還真不好定位。誰知道以後人家結婚的時候,會不會分房子。這會子你不投人家,肯定會擔心以後人家不投你了。所以又針對這不能分房子的人下了定義:有房一族! 從這訊息出來之後, 許南南發現, 這礦上的天藍了,水清了, 人也美了。走在身邊的都是好同志了。他們心地善良, 樂於助人, 簡直兄弟姐妹一家親。朱芳都忍不住心動了,“早知道是這麼個篩選條件, 我就同意領證結婚了。這樣我就有你這一票,還有我姑那一票,總有點勝算嘛。”沒錯, 許南南同志作為有房一族, 成為年輕職工裡面為數不多的擁有投票權的人。許南南道, “你現在去領證還來得及,上午領證,下午報名。”“就知道打趣我,我才不去呢。”許南南也知道朱芳會這麼說, 這姑娘壓根就沒想結婚, 似乎還有點兒恐婚。這也和家庭環境有點兒關係。從小在家裡看著親爹變後爹,後媽變巫婆的畸形環境,讓朱芳多少有點兒對家庭沒啥期待。許南南自己也有點兒這方面的問題。因為兩輩子缺失的親情,讓她反而更加渴望親情,而不是其他的感情。所以現在在老於家過的很滋潤,自然對找物件這事兒也不是那麼熱衷。兩人正坐在食堂說話,又有一波示好的人過來了。平時壓根沒見過幾次面的人, 說氣話來都像是在一塊兒待了幾輩子一樣熟絡。這要是以前,許南南肯定要感動的熱淚盈眶。可這會子她真有點兒膩得慌。離開食堂之後,許南南讓朱芳去礦委介意一下,這個投票還是採取匿名的形式,就別公開了。回頭得罪一大堆人,投票的人也太冤枉了。朱芳覺得這事情挺有道理,回到礦委就和領導提了這個意見。匿名投票還真沒有過,這年代是講究自由民主的,咱得尊重每個人的權益,得正大光明的投票,讓人知道咱沒有作假。以前選幹部,就得這麼正大光明的來。不過這次高礦長和幾個副礦長倒是都覺得可以用這個辦法。畢竟這次是選房子。參與的人太多了,這裡面還涉及到平時親朋好友,人情往來什麼的。匿名投票反而還利於公平公正,免得人家礙於情面,違心的投票。礦委這邊沒意見了,工會這邊意見可大了。其實應該說,是工會這邊的積極分子吳斌同志,吳幹事意見很大。“只有公平公正公開,才能保證工人的利益,我們作為工會,就是要解決工人的困難,保證工人的利益。如果按照礦委這邊來辦,難保不會出現背後操作手段。”工會的會長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徐大姐。她也是礦上的工人選出來的工會會長了。這徐大姐年輕的時候,就是一個好打抱不平的,為人仗義,又特大氣,說話辦事不比男人差。甭管男人女人,都喜歡她。她做了工會會長,人家也特別服氣。現在聽吳斌這麼一說,徐大姐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自己被人不信任了。她早就知道了,這小夥子就不是個好苗子。當初還在礦委學習的時候,就給礦委惹了多少麻煩,她這工會會長都快成婦聯主任了。婆媳吵架人家不找婦聯了,就來找工會,你們這工會不就有個好同志嗎,都受到礦上表揚了,咱信他。徐大姐也信任這同志,交給吳斌處理了,結果這位小夥子差點把人家婆媳兩勸的打起來了。後面還不是要她擦屁股。咱工會就是個形式上的組織,你還真要和礦委硬抗呢。人家那才是正兒八經的礦領導。這事情徐大姐不好明說,只能勸道,“礦委這邊都定好了,咱們照樣和工人說就是了。”吳斌搖頭,“不行,對於礦委錯誤的決定,我堅決不能同意。這樣就是沒有原則。”劉大姐懶得理他。你這年輕小夥子,咋這麼倔呢。劉大姐準備自己去宣傳這件事情,讓大家心裡做個準備。還沒等她去宣傳呢,吳斌已經跑礦上去給工人做思想工作了。中心思想就圍繞一件事情,必須公平公正公開。等劉大姐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礦上的工人已經鬧開了。不樂意上工了,要去找礦委領導反饋情況,咱們要公平公正公開。鬧成這樣,礦委領導也沒辦法了,得了,公開投票吧。這訊息一確定,工會這次算是把所有參與投票的工人們得罪了個遍兒。本來可以和平解決的事情,非得鬧得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投票,咱這票都給誰,都要得罪另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