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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頁

胤禛接過來,看到那信上熟悉的字跡寫著: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略備薄酒,盼君駕臨。這才明白福晉究竟幹什麼去了,不由好氣又好笑。將信紙翻過來,背面還畫了一張非常簡易的地圖。出發點正是胤禛此刻所處的地方。他忙了一天,本來就十分又累又餓,回到府裡還到處找人,到現在也沒有用晚膳,胤禛自然很餓了。所以看完信之後,毫不猶豫的抬腳按照地圖所示,一路走了過去。走到半路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來,擺手讓蘇培盛帶著其他人回去了,然後才一個人撐著月色往前走。這個院子在四貝勒府最偏遠的地方,哪怕胤禛是這裡的主人,也從沒有來過,一開始的景色還是熟悉的,漸漸就變得陌生。好在還有地圖,他倒也不虞走錯路。不過走了這麼一會兒,胤禛已經後悔了,早知道這麼遠,就該讓蘇培盛備了步攆過來。他現在是真的又累又餓,任何月下尋歡的念頭都沒有了,只盼著能有一壺熱酒,配上爽口的飯菜,填飽肚子再說。好在這時候他終於到了。推開院門,月光下的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正屋的燈亮著。暈黃的燈光是一種非常溫暖的顏色,胤禛甚至恍惚覺得自己真的感覺到了那種虛幻的溫暖。然後似乎是聽到了聲響,有人推門出來。月色下的佳人身著迤邐拖地的齊胸襦裙,外面罩著酒紅色的薄紗衣,髮髻高聳入雲,身姿窈窈,隨著她的走動發出的簪環之聲悅耳動聽。翠眉入鬢,顧盼生姿。胤禛一時竟呆住了,險些沒能夠認出來。玉齡裝扮成這個樣子,真是跟平日裡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爺來了。”就連說話的聲音,也顯得柔媚婉轉,餘音嫋嫋。胤禛回過神來,總算是有些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在他給玉齡的那份身份資料上,的確是曾經描述過那個叫做方碧雲,即將成為他的侍妾的女人的容貌和日常裝扮。——其實也就是按照胤禛自己心裡所喜歡的那種女人去設定的。卻沒想到,福晉竟真能做出這個樣子。是否自己之前對福晉的認識,還是仍然不夠?胤禛情不自禁的想。恍惚間還有一個念頭從他心間閃過:這倒真是應了他所要求的那一句“新鮮”,新鮮得他都快認不出來了。又有另一種難以言喻的激動從心頭湧起。他快步走過去,伸手將欲要蹲身行禮的女子撈進懷裡,擁著他往屋子裡走,“不必多禮,進來陪爺喝兩杯,用點東西。”面對這樣一個柔順嫵媚的,自己夢想中的女子,他下意識的表現出了截然不同的性情。霸道,直接,是絕不會出現在福晉面前的樣子。 靡麗酒足飯飽,胤禛舒服的嘆了一口氣。在這個過程中,始終跪坐在他身側的玉齡歪頭看了他一眼,紅著臉道,“爺累了一天了,妾給爺按按身子可好?”說到最後一個字,語氣又輕又緩,像是堪堪從他耳邊擦過,幾乎聽不見,偏又聽見了。胤禛喉頭一緊,立刻“嗯”了一聲。潔白的柔荑便覆上了他的額頭,然後緩緩往下,有節有序的按壓揉捏,明明是一本正經的動作,偏偏又讓胤禛體會出了截然不同的感覺。那手指裡彷彿帶了鉤子,又像是帶了電流,每到一處地方,讓他筋骨舒展,渾身放鬆之餘,又像是被勾起了身體裡的某種東西,只是模模糊糊朦朦朧朧,看不清晰。“爺,這個力道可好?”玉齡還在他的身後問。聲音嫋嫋,同樣也是朦朦朧朧的。有一瞬間,胤禛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在做一個緋色靡麗的夢了。眼前這人大概只是個同福晉有些相似的女子,畢竟,福晉是從不會做出這樣幾乎可算是煙視媚行的模樣的。他輕輕的“嗯”了一聲,順著那纖纖素手的力道,歪在了榻上,玉齡跪在他身後,從他的肩膀一路垂下來,最後手指落在了腰部。胤禛從不知自己的腰部竟會這樣敏感,只是輕輕一碰,就忍不住渾身一個激靈,差點兒忍不住從榻上跳起來。若非是誰捨不得這難得的夢境,平日裡又一直隱忍自持,怕是不堪忍耐。而那雙作怪的小手還不肯放過他,猶自順著腰間向下,碰到了那敏感私密之處。胤禛忍不住喘了一口氣,命根子被人捏住的感覺實在是太要命了,他忍不住低聲喚道,“福晉……”身後傳來一聲低低的笑,“爺叫錯人了。妾是碧雲……爺這時候都還念著福晉,實在是令妾傷心呢。”一邊說,一邊手上用力。胤禛連忙閉了嘴,同時闔上了眼睛,享受著這難得的綺豔際遇。玉齡趴在他身上忙碌了一會兒,手都酸了,見胤禛閉著眼睛只管享受,心中有些不忿,便鬆開了他,去解他的腰帶。“福晉?”胤禛皺了皺眉,按住了她的手,不著痕跡的往下輕輕推著,暗示意味極濃。玉齡只當不懂,“屋裡太熱了些,妾看爺都出汗了,不如褪掉外頭的衣裳,好生鬆快鬆快。”她低聲道。她將後面“鬆快鬆快”四個字咬得極重,帶著曖昧的意味,胤禛便鬆開了她的手,任由她在他身上忙碌。從他的方向,只能看到玉齡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