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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元年十月初二日,朝廷收到西南傳來的訊息,土人部落的老首領病逝,他的侄子幹掉了所有繼承人,成功上位。然而這位桀驁不馴的新首領非但沒有派遣使者前往京城拜見,請求皇帝的冊封詔書,反而在登基之後,便領著兵馬,前往江南劫掠了一通。雖然西南土人一向桀驁不馴,時降時反,然而自從病逝的老首領安騰上位之後,因為他本人親善朝廷,所以西南一帶,已有十多年未曾出現過兵患了。哪怕朝廷對土人仍舊警惕,也在這裡陳兵備戰,但這種警惕,更多的是官樣文章,從上到下都並不真的認為土人會做什麼。所以當新首領烏蒙領著他的人馬前來劫掠時,駐紮於此的朝廷軍隊根本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奇恥大辱!土人是大魏的羈縻部落,向大魏稱臣。這就好比大戶家中有個桀驁的僕人,打破大門掠走財物,而其他人莫說阻攔,居然連反應都反應不過來。這樣的朝廷,這樣的軍隊,要之何用?!如果說上一次江南之事,虞景因為周敬的緣故而心虛,與朝臣對峙時處於下風,那麼這一次,他就完全佔據了主動地位。尤其是當西南再次傳來訊息,原來當時軍隊不作為的原因是,整個駐紮在邊境沿線的軍中將領,正在一起逛窯子!虞景氣得差點兒直接將御案給掀了。然而現在再生氣也沒有用,西南軍自然人人該死,但當務之急,是要決定該怎麼處置這件事,然後派人前往。對於怎麼處理,朝堂上下倒是態度很一致,必須要狠狠的給土人一個教訓!否則朝廷的臉面就掛不住了。再說,仔細想想,就算朝廷現在想詔安,烏蒙估計也不可能答應。否則他之前也就不可能那麼囂張的前來劫掠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土人狼子野心,一向都是不打不服,不管朝廷怎麼想,這一仗不可避免。但是打仗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現在江南不太平,這裡的駐軍自然是不能動的,西北就更不必提。所以要解決西南的事,必須要從京城派兵。而這樣遠距離的調遣軍隊,所耗費的錢糧無算。這還只是行軍,真要打起仗來,每一天的耗費都難以計數。打敗了且先不提,就算打勝了,其後的封賞獎勵自然也不能少,又是一筆巨大的開支。治文年間,天下算得上太平,但實際上也不可能真的風調雨順沒有任何災禍,國庫是有些底子,但也豐厚不到哪裡去。加上之前江南賑災,平抑物價所花費的,剩下的部分,若單隻算供給這一次戰爭,自然也是足夠的。但偌大個朝廷,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且考慮到江南那邊接下來幾年內都會相對艱難,朝廷也不能不早作打算,必須要留下一筆錢糧作為儲備。這樣一來,便顯得捉襟見肘,戶部尚書這段日子已經急得白了幾根頭髮,卻還是想不到更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