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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聯邦,這是伴侶之間確定“管家權”的一種方式。將自己的全部身家交出去,就意味著對對方絕對的信任。而且這可不像是大災難之前——如今聯邦是不使用紙幣的、並且唯一賬戶終身繫結,所以擁有子賬戶的人,就算想要存私房錢也是不可能的。當然,既然是夫妻,這種從屬關係有時候看上去就不那麼美妙了,所以——高朗微微一笑,將自己的賬戶許可權共享給俞元愷。以後,兩個人的賬戶相通,就真的變成“共同財產”了。看在他那麼上道上交管家權的份上,高朗心情愉快的想。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麼男主外女主內的思想了,更何況高朗和俞元愷都是男人,所以他倒是不會產生什麼將自己跟“妻子”的身份等同的聯想。吃飯的時候,高朗問俞元愷,“結婚的事,我想就不大肆操辦了。在星網上登一條公告就好,你覺得呢?或者你那邊有什麼要請的客人嗎?我也可以配合。”俞元愷略略遲疑,才說,“張姨一家可能想見見你。”“沒問題。”高朗乾脆的答應,“我這邊也有些人需要你見一見,不過你不用太在意。什麼時候有空了去一趟趙默之家裡就好。”他說完之後,忽然覺得自己跟俞元愷其實還挺像的。都沒什麼親緣,而且身邊都有個熱心的阿姨肯提自己操心。這時候高朗還不知道,他們還都同時跟熱心阿姨家的兒子成了好兄弟。緣分之奇妙,不外如此。一天的時間好像過得很快,兩個人吃完飯之後,在市中心隨便逛了逛,買了一點衣物和日用品——雖然昨天俞元愷搬過來的時候去超市採購過,但當時他可沒有求過婚,高朗是把他當客人而不是主人來招待的,現在關係不一樣了,那些東西高朗自然就不滿意了,全部都要換掉。此外,兩人還去專櫃挑選了一雙戒指。這種復古的配飾,如今還是挺受歡迎的,基本上戀人們都會買一對帶上。他們兩個既然結了婚,自然不能免俗。其實從俞元愷的角度來說,他是希望自己製作一對戒指的。——搞研究出身動手能力超強的人有這個資格任性,而且他能夠保證做出來的東西,絕對是獨一無二,這世上不會再有 調戲高朗沒想到俞元愷這麼幹脆。明明之前還是隻能呆呆被自己調戲的人,現在膽子好像變大了。不過既然如此,他當然也不能示弱,當即跟了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俞元愷站在入口處躊躇,似乎有些愣神。高朗的臥室裝修得很舒適,地上鋪著厚厚的長絨毛地毯,踩上去軟軟的讓人幾乎疑心自己會站不穩。床並不是傳統的四方形,而是圓形的,也並不靠牆擺放,就放在房間正中,讓人分不出頭尾來。最重要的是,這房間整體的色調偏暗,地毯是黑色的,床上用品則是深藍色,就連牆壁似乎也貼上了深藍色的桌布。天鵝絨的窗簾垂下來,將窗戶密密實實的遮住,燈光也是黯淡的暖黃色。站在這個房間裡,沒來由的就讓人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抑。不過,可以想象睡在這樣一間房間裡,的確是可以讓人忘記時間的流逝睡它個天昏地暗。這讓俞元愷感覺十分不習慣,但想想也的確十分符合高朗的審美和性格。像是他會住的地方。這個認知讓俞元愷心裡產生了一種十分奇妙的感受,好像自己透過進入房間這個動作,無形之中又更加靠近和了解了高朗一些似的。高朗在牆壁上按了一下,將被收入牆壁之中的衣櫃召喚出來,對俞元愷道,“明天去把你的東西搬過來吧,衣櫃分你一半。”說著拿出一套睡衣遞給他,“今天先將就一下,穿我的。”這最後一句話帶著幾分促狹的意味,再加上他特意將一條未拆封的內褲放在睡衣上面,更是半分都沒有遮掩他想要調侃俞元愷的心思。以高朗對他的瞭解,本以為俞元愷怎麼都會有些不自在。誰知他接過高朗手裡的衣服,面上一派淡定的點頭,“好。”然後就轉身往浴室走了。高朗不死心的在後面追問,“知道浴室裡的東西怎麼用嗎?需不需要指導?”俞元愷頭也不回的關上了門。高朗自己站在門外笑了一會兒,聽見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才轉身從衣櫃裡拿出枕頭,擺在床上。他自己睡覺不怎麼老實,圓形的床也不用分什麼床頭床尾,所以平時幾乎不用枕頭,一張床隨便自己滾。所以枕頭雖然跟其他東西是配套的,但他卻從來沒有用過。不過既然俞元愷也要住在這裡,自然就不能再這樣了。將兩隻枕頭並排擺在床上,高朗自己看了看,心裡忽然真的生出幾分過日子的意思來。俞元愷的動作很快,不就之後就穿著一身睡衣出來了。他從高朗身邊走過時,高朗感覺到了一陣寒意,抓住他的手摸了摸,問,“你用的是冷水?”雖然時序已經入夏,但是天氣還有些反覆,這兩天的氣溫很低,洗冷水澡是可能感冒的。俞元愷一對上高朗的視線就領會到了他的意思,不由生出幾分窘迫。但他偏偏還沒有辦法辯解,因為剛剛在浴室裡,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