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4頁

“不,這不對。”春風試圖組織語言,“我們不能這樣!”“為什麼不能?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沒有對錯,我喜歡你,我們就可以這樣。”那瀾說,“春風,難道你跟我在一起不開心嗎?你明明也喜歡我,為什麼要抗拒?”“抱歉……”春風心亂如麻,緊緊的把包抱進懷裡,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我不知道……你給我點兒時間,這件事太突然了,我……” chapter 13紀春風完全沒想過,自己會跟一個同性有什麼發展。這段時間她跟那瀾的來往密切了許多,但在春風看來,那是因為兩人興趣愛好方面很多重合的地方,在一起玩也比較盡興,但更多的,的確沒想過。所以今晚這個發展,於她而言的確太過突兀。匆忙的拜託那瀾的糾纏,回到家裡之後,紀春風洗漱完畢,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天都睡不著,不覺長吁短嘆起來。雖然她說了“你給我點兒時間”這種話,但春風完全不覺得,這是有足夠的時間就能夠想明白的事。再說……以她對那瀾的瞭解,對方恐怕也不是能夠安安穩穩等她自己想清楚的性子。否則她今天就不會開口。明明兩個人的相處很愉快,為什麼非要改變這種關係呢?春風想不明白。一個人幼年時的經歷,往往會對性格塑造和成型起著十分關鍵的作用,至少紀春風是如此。因為小時候一直生活在動盪不安之中,極度缺乏安全感,所以她習慣了任何事只顧著眼前,不去想那麼多。因為有時候,想太多了,人簡直活不下去。所以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紀春風的辦法是直接放在一邊不管,就這麼含糊的帶過去最好,實在不行,那就等不得不處理的時候,再去辦。那瀾這件事,她的態度也相差無幾。等暫時將那些雜亂的念頭都按了下去,春風開啟手機,選了一首比較輕快的音樂,然後閉上眼睛,平心靜氣,試圖入睡。臨到要睡著的那個瞬間,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細節。她下車的時候好像是要戴帽子來著,然後被那瀾搶走了——後來呢?紀春風有點兒想不起來。她睜開眼睛,在黑暗之中從床上坐起來,抱膝靠在床頭想了一會兒。十一月的天氣已經很冷了。雖然屋子裡有暖氣,但是因為是在沒怎麼開發的城郊,暖氣實際上是房東自己用鍋爐燒的,續航能力自然十分堪憂。七八點鐘的時候還挺熱,這會兒室內的溫度卻已經開始下降了。春風的睡衣比較單薄,空氣裡的冷意侵襲過來,很快就讓她的頭腦清醒起來。模模糊糊的想起來,帽子好像被那瀾丟掉了。說起來,這個時候,春風才隱約的意識到,那瀾的態度有些不對勁。她當時說的是什麼?那兩句話,分明是懷疑春風和杜十里的關係,莫非她就是因為這個在吃醋?簡直莫名其妙!難道一個人是同性戀,她就從此不能再交同性朋友,否則關係好一點就是有超出友誼的接觸了?那雙性戀豈不是得孤獨至死?春風嘆了一口氣,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穿衣服。不管怎麼說,不該這麼把杜十里送的東西扔掉。何況那瀾發脾氣的理由是如此的荒謬,春風就更不可能接受了。她覺得有些不安心,還是想出去把帽子給撿回來。洗乾淨之後繼續戴,她還真就不慣那瀾這臭毛病。春風打著手電筒,一出門就被灌了一身的寒風。她攏了攏衣領,把手縮排了衣袖裡,慢慢的走回之前那瀾停車的地方,但在附近找了很久,都沒有看到那頂帽子。按理說,帽子的顏色跟雪地不一樣,應該很明顯的。而且現在是大晚上,這附近又偏僻,沒什麼人往來,既不可能有人過來打掃垃圾,也不該是被路過的人撿走,怎麼就不見了呢?紀春風站在寒風之中,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冷意。雖然這件事,杜十里不可能會知道,或許也不會太在意,但她還是覺得很愧疚。因為別的無關的事將她牽扯進來,還浪費了她的一番心意,怎麼想都是自己的問題。要說春風現在跟那瀾的關係甚至比跟杜十里更好些,但在紀春風心裡,杜十里仍然是對自己最好的人,那瀾……那瀾的好是另一種,她不太能描述,但卻知道是不一樣的。……杜十里卡著宿舍樓鎖門的時間進了樓,惹得宿管員都多看了她兩眼。學生宿舍樓有樓梯,但僅限七樓及以上的樓層使用,而杜十里她們宿舍,就很倒黴的安排在了六樓。平時只要不是太擁擠的時間,大家都會選擇乘電梯到七樓,然後再下一層。但今天杜十里沒有這樣做。爬樓梯是個很機械的動作,這種不停重複同一個動作的活動,非常方便將腦子放空。上到六樓時,她已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和表情,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但推門進宿舍的瞬間,不知道是正巧站在門口開櫃子的那瀾太刺眼,還是撲面而來的暖氣太燥熱,又或者宿舍裡50瓦的節能燈光線太亮,她只覺得眼睛有些刺痛,臉上、身上、手上、心上……才漸漸的漫上來一種遲鈍的疼痛。那瀾轉過頭,一眼就看到了她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