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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吧?”雅雅冷笑,“覺不覺得她像一個人?”春風臉上剛剛露出的笑容僵住,片刻後捂住臉嘆了一口氣,無奈的問,“拆臺有意思嗎?”“有意思。”雅雅道,“你再找一個我不反對,但如果只是想找個替代品,那我就要看不起你了,春風。”再找一個,姑且可以當做是想要嘗試另一種可能,至少是打算走出來,找個替身又算什麼呢?懦弱又沒品。春風鼻尖一酸,眼眶立刻就溼了。為了掩飾這種失態,她低下頭去,用手遮住了眼睛,“抱歉,我……今天有點失態。”“不管什麼時候,對待自己的選擇都慎重一些,不要輕易妥協和將就。”雅雅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今天狀態不好,到後面去休息一會兒吧。”紀春風本來也不是真的想找個物件,只是想至少表面上做出找到了物件的樣子。杜十里理智且剋制,絕不會願意做所謂的 chapter 35一轉眼就到了過年。小組裡其他人已經陸續回家,也就意味著,接下來這段時間,紀春風要跟杜十里兩個人度過。春風覺得自己現在每一天的心情,就像是心裡一半兒揣著冰,一半兒揣著炭,時時刻刻都處在冰火兩重天之中。她只能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這脆弱的平衡,希望能夠將這種狀態保持下去。好在杜十里顯然仍舊跟她保持著默契,自從春風表現出對更多人的欣賞之後,她再也沒有過元旦那一日的試探,看向紀春風的視線,也不再彷彿裹著灼熱的溫度。但即使是這樣,也沒有誰提出要避開這種共處一個屋簷下的狀態。想維持這種平衡的人,不止她一個。北京城是一座國際化大都市,但因為是首都,在傳統佳節裡展露出不同平日的狀態也是一種政治正確。所以春節臨近之後,各種各樣的裝飾和活動,讓“年味兒”一下子濃郁起來了。紀春風和杜十里採辦了不少年貨,從臘月二十三開始忙起,直到年三十這一天才堪堪將所有準備工作完成。下午紀春風打電話回家,沒有人接聽。自從上次說了過年不回去,那邊就陷入了單方面的冷戰之中,不肯再接她的電話。即使是今天也不例外。這讓春風本來挺好的心情也跟著受到了影響。這個電話從下午打到晚上九點多,就連吃飯的時候,春風都沒放下手機。這麼一來,晚飯自然也吃得不怎麼安生,杜十里受到這種氣氛影響,也比平時更加安靜。好在估計是氣出得差不多了,九點半之後,電話總算接通,那邊硬邦邦的數落了幾句,便算是將這一件事揭過了。單親家庭的孩子,總免不了會面對承受的控制與依賴。春風對此很無奈,偶爾有時想到母親這一生的經歷她會覺得對方很可憐,除了自己之外似乎也別無依託了,但更多的時候,她心裡的情緒是不耐煩。但母親又是她無法擺脫的責任,還能怎麼辦呢?她已經算得上離經叛道,走在完全不同於母親所安排的道路上,於是又不免生出一些心虛與歉疚,只能在其他方面補償她。於是厭煩一陣,又只能耐著性子去哄。電話結束之前,老媽提出了一個紀春風始料未及的問題:“在那邊有沒有遇到合適的人?”春風怔了一下才意識到她究竟在問什麼。就像國內大多數的孩子一樣,紀春風並不習慣跟家長討論這種問題。即便她自己覺得十幾歲就談戀愛很正常,但同樣會下意識的瞞著家裡。而當家長開始詢問相關問題時,毫無疑問也釋放了一個訊號。她已經長大了,可以考慮成家立業的問題了。但這個問題,在她這裡會更復雜一些。春風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陽臺上同樣在打電話的杜十里,而後垂下眼,平靜的道,“沒有。”春風覺得老媽好像鬆了一口氣,旋即她就意識到,這並不是錯覺。因為接下來的話題,就轉到了她的工作上。出來這幾年,老媽實際上並不知道春風在外面究竟在做什麼,春風也不知道如何對她交待自己這種頻繁變動的狀態,尤其目前這份在酒吧裡的這份工作,在保守傳統的長輩看來,無疑是“不正經”的。不過她的目的並不是詢問春風的工作,在短暫的詢問之後,她終於揭開了真正的目的,“你現在賺得不多,在那邊又要租房子又要過生活肯定很緊張。前幾天你周姨說他們那邊在招人,底薪兩千加提成,要是住在家裡,每個月能存不少錢的……”雖然沒有直接說“你回來吧”,但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了。“錢哪有那麼好拿?”春風打斷她,“到時候肯定又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然而內心裡,她卻也不得不開始正視一個問題:以後該怎麼辦?要一直留在北京?以她現在的收入,就算做一輩子也不可能在北京開自己的店,以她的技術和這種半路出家的履歷,想要混進高階的飯點酒店也很難,更大的可能是在普通的店鋪裡一直輾轉,打一輩子的工,根本沒有上升通道。再說,老媽現在年紀還不算大,獨自一人生活也沒問題,但她總有變老,需要春風照顧的時候。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