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頁

“沒問題!”安知曉立刻精神滿滿的答應。這段時間以來跟沈宴如之間那種隱隱的隔閡,似乎都因為這一句話而消失了。雖然沈宴如能夠留在這裡安排她的生活,又手把手的教她,足見對她的重視。但是之前沈宴如那種挑剔的態度,還是讓安知曉有些氣悶。莫非她就糟糕到連一句誇獎都不值得嗎?可是現在知道了沈宴如在給自己寫歌,甚至早就已經定好了接下來的計劃,那麼這種猜測自然就都是無稽之談了。如果她真的那麼糟糕,沈宴如真的那麼喜歡,那麼她至少要經過一年左右的培訓,才能夠出道。可事實上,這才一個月的時間,沈宴如就已經訂好要給她發單曲了。而且是她親手寫的。能夠有此殊榮的,在安知曉的印象之中,唯有張天潔一人。後來張天潔跟沈宴如解除合作之後,沈宴如雖然還是會創作歌曲,但她帶的那些人,都會向其他的詞曲作者邀歌,不再是她自己一個人包攬。所以安知曉下意識的,將自己放在了跟那些人同等的位置上。聽見沈宴如已經在為自己寫歌,這才會覺得難以置信。因為暗地裡,她有一種想要跟張天潔較勁的心思。這份心結藏得很深,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這個人始終是安知曉心裡梗著的一根刺——當初沈宴如明明讓自己等她,應該是非常看重的意思。然而她一走就是四年,沒有再回來過,也沒有在任何場合提起過她,似乎已經徹底遺忘了這個人,遺忘了這個約定。而這四年時間,她在張天潔身邊。安知曉免不了會去想,張天潔比自己好在什麼地方,能夠讓沈宴如放棄自己?時間長了,疑惑和不甘便漸漸成了執念,化不去解不開。即便這輩子證明了沈宴如回來找過自己,這個結也始終還在。因為當時沈宴如跟張天潔已經出問題了,她跟張天潔關係破裂,然後回來找自己,這個邏輯理出來,恐怕誰也不會覺得有問題。也許自己對於沈宴如來說,到底還是……退而求其次。這份心思可能隱秘得連安知曉本人都尚且不知道,只是下意識的想去爭,想去證明。現在,終於算是得到了沈宴如變相的認可,對她來說,就是一個十分難得的進步了。所以才會覺得高興。尤其是沈宴如寫的這首歌,如此的合心意。就像是……就像是清晨的花園,太陽出來的時候,照在嬌弱的花瓣上,花朵上還沾染著露水,在陽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芒。是安知曉最喜歡的那種氣氛和場景,令她感到自然而舒適。所以高興完了,安知曉又有些糾結的問,“真的叫賣花姑娘嗎?”“逗你的。”沈宴如說。安知曉呆住了。一瞬間竟不知道該為這首曲子不叫那麼個囧囧有神的名字而高興,還是要為沈宴如竟然會開玩笑而覺得有趣,亦或是為自己竟然被沈宴如耍了而生氣。種種情緒交替在她臉上顯現,使得臉上的表情十分扭曲。沈宴如看著她,眼中就透出了一分笑意。就為了這這一絲笑意,安知曉覺得自己就算丟臉也認了。她猛然發覺自己重生之後,似乎連年齡也變小了。原本她在圈子裡經歷過那麼多事情,應該早就已經處變不驚,對一切都不在意了。然而也許是對沈宴如這個人的執念太深,所以重生之後,其他事情安知曉仍舊不甚在意,但涉及到她,卻總是能夠牽動自己的情緒。就像之前一段時間的苦悶,她本來不應該這樣的情緒化的,沈宴如的專業和嚴厲更是為自己好,但她卻偏偏受到了影響。而且直到此刻才有所察覺。安知曉又想了想,覺得這樣似乎也不錯。就當是彌補自己上輩子的遺憾吧。反正天后的稱號她已經拿到了,在音樂這條路上,鮮花,掌聲,榮耀,她都已經獲得過,也已經不再在意。那麼,就看看沈宴如能將她變成什麼樣子吧!這樣想著,安知曉回過神來,問道,“那這首歌究竟叫什麼名字?”“我還沒想好。”沈宴如放下吉他,看著她道,“也許會叫《晨光》或者《清露》之類的吧?”……竟然真的跟她的感覺一樣。安知曉忽然有些高興,為自己能夠領會到這曲子之中真正蘊含的意思。她興致勃勃的道,“你說在開學前,那就是八/九月吧?不如就叫《白露》吧!正好應了節氣。”白露,八月節陰氣漸重,露凝而白也。沈宴如聞言略略沉吟,點頭道,“這個名字不錯。”然後拿起筆在曲譜抬頭的地方鄭重的寫下了“白露”兩個字。她的字不帶女子的秀氣,反而一個個瘦長勻亭,隱有鋒芒。感覺就像她這個人。有很多時候會讓人忘記她的性別,而臣服在她的氣勢之下。單憑“沈宴如”三個字,便是華語樂壇的一張金字招牌。安知曉端詳了一會兒,才問,“詞還沒寫嗎?”“沒有。”沈宴如說。她頓了頓,轉頭看安知曉,“你想說什麼?”“我是說我可以……可以跟你學著作詞作曲嗎?”安知曉說到一半連忙扭過來,差點兒說漏嘴了。上輩子她曾經學過一點作詞,可是這會兒她還是個沒有任何音樂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