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5頁

接下來,沈宴如自覺的開始融入遊戲之中,雖然始終還是剋制自己,但看得出來,她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種輕鬆的氛圍,顯然已經開始領略到了其中的趣味。只不過,距離安知曉想要她明白的那種感覺還差得遠。所以繼續。哲學上說,人是社會的人,必須要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個小社會,才成其為人,而不能夠獨自生活。許多帶著傳奇色彩的故事更是充分說明了這一點——那些離群索居,或者從小就在荒野之中長大的孩子,身上往往已經不再具備“人”的特質。比如著名的“狼孩”,“猴孩”之類的。這樣說,是因為人類是一個非常容易受到外界——這裡特指同一族群的其他同類——的影響。即便是沈宴如這樣的人,也不能夠完全擺脫別人的影響。所以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之後,尤其是在無所適從的時候,他們會下意識的對周圍其他人進行學習和模仿。周圍的人都在因為刺激而大喊大叫,大吼大笑,對於初次出現在這種地方的沈宴如來說,很容易認為這才是“正常”的,並因此受到影響。所以隨著一個個專案的經歷,安知曉發現,沈宴如正在一點一點的放開自己。然後在飛車行進到最頂端的瞬間,她忽然張開雙臂,“啊——”的一聲叫出來,閉上眼睛感受著那種急速墜落的刺激,彷彿要將自己胸口中的窒悶盡數發洩出來。安知曉……安知曉嚇得都沒有叫,只一個勁兒轉頭去看沈宴如。風很大,其實她不太能睜開眼睛,自然也就看不清楚沈宴如。但是奇異的,在這一刻,安知曉又生出了那種自己彷彿跟沈宴如很近很近的感覺來。回過神來之後,他便飛快伸出手,抓住了沈宴如原本握住安全把手的手,跟她十指緊扣在一起,然後重新投入到遊戲之中。等到這一圈結束,兩人從車上下來時,都不約而同的有些腿軟,還有些頭暈。估計是因為剛剛喊得太厲害,所以身體裡的二氧化碳含量不足。“繼續嗎?”安知曉問。沈宴如說,“休息一會兒吧。”“好。安知曉點頭。但兩個人都沒有動,她們牽著手站在那裡,忽然抬起頭來跟對方對視。看著看著,安知曉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像心情瞬間就變得很好,非常好,非要笑一笑才舒坦似的。她這一笑,沈宴如也跟著笑了起來。一開始只是抿著唇笑,後來就變成了跟安知曉一樣的哈哈大笑,而且怎麼都停不下來。兩個人面對面的站在那裡笑得直不起腰,周圍的人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她們,路過的時候都下意識的繞遠一點,但兩人渾然不覺,一隻手緊緊相握,另一隻手撐著腰開懷大笑。好一會兒,直到笑得喘不上氣,兩人才慢慢的平靜下來。但是視線一碰到地方,就又忍不住想笑。偏偏又捨不得不看。這是安知曉 《狸奴》下午結束所有專案,驅車回家,沈宴如一進門立刻將安知曉按在門板上,幾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親吻她。中午的時候她就想這麼做了。只是大庭廣眾之下,畢竟不合適,只好強自按捺。這讓沈宴如下午的專案一直表現得心猿意馬,安知曉還一度懷疑她是不是又受了什麼刺激,觀察無果才作罷。但是現在安知曉明白了,沈宴如的確是受了刺激,只不過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猝不及防被門咚,安知曉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掙扎了一番。但沈宴如一隻手按在門上,另一隻手握住了她的肩膀,身體前傾將她壓在門板上死死禁錮住,安知曉雙手貼在她肩前,卻根本使不上力。等到沈宴如的吻落下來,安知曉非但不再掙扎,反而順勢將手臂前伸,勾住沈宴如的脖子,回應她的親吻。沈宴如本來有些急切,吻也狂亂而沒有章法。但是在感覺到安知曉的回應之後,便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吻得更加耐心而細緻。這是一個長得有些過分的吻,等到兩人分開時,安知曉因為缺氧憋得臉蛋紅撲撲的,用力喘著氣。沈宴如將頭枕在她肩上,然後把人撈進了懷裡,緊緊抱住。即便只是這樣靜靜的相擁,也自有一股幸福安謐的氛圍繚繞在兩人之間。好一會兒,沈宴如才終於鬆開安知曉,但仍舊握著她的手。兩人手牽手往屋子裡走,大花喵嗚一聲從樓梯上竄下來,撲到了沈宴如的腳邊。因為心情好,所以沈宴如立刻彎腰將它抱了起來。大花窩在她懷裡,幸福的發出呼嚕嚕的聲音。沈宴如一邊走一邊問安知曉,“晚上想吃什麼?”“隨便做一點好了,今天你也很累。”安知曉體諒的說。沈宴如微笑著搖頭,“我感覺還好。”安知曉發現,她從歡樂谷出來之後,笑的頻率便增加了。雖然大多隻是微笑,但是感覺還是跟之前很不一樣。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沈宴如頰邊的笑紋,“姐你笑起來真好看,我有點兒不想讓別人看見了。”沈宴如以前那樣的畫風都有很多人喜歡了,如果再經常笑,豈不是會為自己發展出更多的情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