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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看完之後,微笑道,“恭喜陛下。接下來從徽州將船隻開到崇州,若是也無礙的話,便可繼續往南了。”“好!”趙璨也很高興,轉頭對周達道,“聽見了吧?回頭轉告你家將軍,讓他抓緊時間練兵,要用到他的時候,也就在這一兩年了!此次若是立下功勞,海軍自然便能擴編,你們也不必被人看做打漁的。”周達連忙應了。趙璨略略思量,便提筆寫下了一封信交給他,然後才讓小福子把人帶下去。等人走了之後,趙璨跟平安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道,“該收網了!”……顧文珩在江南的行程其實並沒有那麼順利。一開始的時候因為措手不及,倒是直接抓住了好幾個貪官汙吏,直接上摺子參了。但越是往江南走,這種事情做起來也就越難。但是顧文珩並沒有退縮的意思。他知道皇帝派自己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應對這種情況。成了,就說明自己可用。如果不成,就算沒被這些人廢掉,回京之後,也註定得不到皇帝的看重,只能待在翰林院當個修書的了。顧文珩是個聰明人,從趙璨給的這個任務,他就能夠看得出來,趙璨是打算將自己往這個方向上用。身為御史,他就是皇帝手裡的一把刀,朝向哪裡,哪裡就必須要見血才行!不畏艱難,勇往直前,只是最基本的要求,否則如何能成為最鋒利的一把刀?這日顧文珩終於進入了原州城。這是整個江南靠海的地方最多的一個州,漫長的海岸線讓它成為這一次江南水患之中遭災最嚴重的地方。自然,這裡的貪墨情況也最為嚴重。因為有大半救災的銀兩和糧食都運到了這裡,但是根據下面的人回報,災民們發到手裡的糧食卻少得可憐,至於銀子,根本連影子都沒救見到過。所以,這也是顧文珩主要展開工作的地方。只不過,就像是顧文珩視線鄋設想的那樣,因為一路上的耽擱,這裡的官員們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一時半會兒很難抓到端倪。更讓顧文珩震驚的是,就連他跟皇城司的人呢偷偷出去走訪災民,得到的答案也是官府想讓挑眉知道的。自己也擔任過親民官的顧文珩很清楚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這裡的吏治,恐怕比自己所想的還要更壞一些。顧文珩當然不會因此就退縮,只是要找到突破口卻也並不容易。好在,著急的並非只有他自己,對方也很怕他多留一天,就發現什麼破綻,也打算從他身上入手,化解這一次的危機。所以這天顧文珩被邀請到知州府中,然後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這人是他的故交舊友,也是江南人。之前顧文珩離開西北之後,也在江南擔任過一任父母官。當時治所便是這位友人的家鄉。對方對他極盡結交,為他擺平了不少事,讓顧文珩治理起地方來,變得非常容易。承了這樣的人情,對方待他又那麼好,顧文珩自然心下感念,曾經答允過一旦有什麼難事,就讓他來找自己。現在這人出現在這裡,顧文珩心中頓時生出不妙的預感來。果然,左右被屏退之後,這個友人便立刻向顧文珩吐露了“實情”:這位原州知州是他的叔父,關係十分親密。這一次也實在是鬼迷心竅,才會做錯了事。這位友人告訴顧文珩,自己已經勸得叔父回心轉意,願意將貪墨的錢糧都拿出來,只求顧文珩能夠輕輕放過此事。對方如此“坦誠”,讓顧文珩十分吃驚。不過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開口的人並不是知州,而是一個根本不在官場的人,況且也沒有其他人聽到,這番對話根本做不得證據。因為就算自己說出去,別人也不會相信。只是這樣一來,顧文珩不免有些為難。姑息這件事是根本不可能的,皇帝那裡早就已經收到了訊息,而且從顧文珩自己的判斷來說,這件事似乎還牽扯了朝中某位重臣,並且皇帝已經準備辦他了,就是要從這件事入手!如果自己現在收手,難道皇帝就會跟著收手嗎?顯然不可能。皇帝會找到其他的機會動手,但是他顧文珩的機會,卻再也不會有了。但是這位舊友又的確是幫過他很多忙,當初的承諾也十分真心,這會兒對方將事情和盤托出,若是自己直接拒絕,未免太過不近人情。而且顧文珩也很清楚,對方既然將這件事對自己說出口,其實已經沒有了拒絕的餘地。畢竟這是在對方的地盤上。所以他略略猶豫之後,便決定暫時先虛與委蛇。因為他答應了要“考慮考慮”,所以那位友人立刻高興起來,擺了酒席請他共飲,將人灌醉之後才送出來。接連幾天都是一樣的情形,別說是其他人,就連顧文珩都疑心自己是不是已經被這些人同化了。跟著他過來的皇城司的人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向上面反映一下情況。不過,對方的耐心顯然並不多,這麼幾天時間過去之後,便要逼迫顧文珩給個確切的答案了。顧文珩自然不可能同意。這幾天他利用這個機會,頻繁進出知州府,也不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只要拿到證據,到時候自然就不怕這些人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