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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對於現在車馬比較緊張的古代人來說,徒步走個一兩個時辰,完全沒有問題,何況只是站著?不過很快他們就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相較於行走一兩個時辰來說,站著不動要痛苦得多。尤其是現在還是夏末,天上烈日炎炎,他們站在宮殿前的廣場上,四處沒有任何遮擋,只能暴曬在太陽光下,片刻功夫就出了一身的汗水。早知道是這樣的訓練,還不如多站在那裡聽上峰多說幾句話。因為是第一天,而且只花費了幾分鐘的時間講解了一下軍姿,所以不少人的姿勢自然都不標準。前面一刻鐘時間,幾乎都在調整姿勢中度過。然後教官們就開始背誦訓練手冊了。一開始還有人心不在焉敷衍了事,但是越聽越吃驚,有些人簡直掩飾不住自己的震驚,軍姿都忘了站了。訓練動作不達標,扣分;軍容軍紀不達標,扣分;聚眾喧譁吵鬧,扣分;時間到了不睡覺,扣分……總之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它分扣不到。按照這份訓練手冊的要求,他們恐怕就連睡覺的時候都得打起精神來,完全沒有一點自由可言。“這麼多,誰能記得住?”終於有人開口抱怨。教官們眼一瞥,“今天是適應性訓練,所以不扣分,但還是希望大家謹言慎行,從現在就開始適應。教官說話的時候不能插嘴,自然會給你們留下提意見的時間!還有開口說話之前要打報告!”“……”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呀!批奏摺的間隙跟著趙璨一起過來視察的平安看見這一幕,忍不住欣慰的想。他甚至忍不住生出了一個神奇的腦洞:如果自己持之以恆的將那個世界的東西都搬到這個世界來,以後不管走到哪裡都能夠看到熟悉的事物,或許跟回家也差不多了吧?畢竟他所留戀的,就是那個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而已。實際上,那裡已經沒有了值得他牽掛的人和事。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逝,再怎麼像,畢竟不一樣。比如窮他一生,都絕無可能造出計算機——發電機還有點兒靠譜,那也需要很長時間來進行試驗,因為很多材料還沒有找到。當然,平安不是來這裡幸災樂禍的,觀察了一番,忍不住搖頭道,“要是不經過訓練,這就是一群散兵遊勇啊!”“他們來自不同軍隊,將領們各自都有不同習慣,所以難以適應,也是有的。”趙璨解釋了一句。平安搖頭。俗話說得好,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要讓士兵對於自己的身份有自豪感和榮譽感,這種亂七八糟的訓練方式,就該改改了。而且以後註定不可能再是一個將領一輩子都帶著一支軍隊,甚至將之帶成“x家軍”這種情況,士兵們的忠誠是對部隊的,更是對國家的。那麼這種“區別對待”,自然也要越少越好。統一的訓練,統一的服裝,相似的營地,部隊只稱番號而不重將領,這些都是非常有必要的。其實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還是因為古代的資訊交流和傳遞太慢,將領們帶兵,大部分全憑直覺。少部分學過一些兵書,知道一點經驗,也十分有限。畢竟將領們出身不高,多半都沒有太高的文學素養——真正對這些書籍有所瞭解,文學素養高的人都考進士做官去了,根本不可能來帶兵——以至於理論和實際脫離,所以將領個人的軍事素養對整支軍隊的影響很大,會帶兵的就能打勝仗,不會的就總輸。長此以往,武將個人的威名自然凌駕于軍隊之上。“以後就不會這樣了。”平安看著他們,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的道。趙璨轉頭看著他。他知道平安在想什麼。那個他所沒有見過的,完全不瞭解的神奇的世界。其實他沒有告訴過平安,每當這種時候,他都會覺得自己距離平安很遠。即便他們兩人就並肩站在一處,伸出手就能夠碰到對方。但是又有一種十分奇妙的東西,將兩人徹底的分割開來。趙璨甚至想過,假如、假如有一天平安得到了回去的機會,他會怎麼選擇呢?他會留在這裡,陪著自己一起建設屬於他們理想中的過度,然後一起終老,還是——乾脆堅決的離開,回到那個他所思念的世界?這個問題他沒有問過平安,但是趙璨常常會想。他不是性情軟弱的人,否則就該將這些問題強壓下去,假裝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心安理得的跟平安在一起了。但他也沒有自己所想的那樣勇敢,否則直接開口問平安要一個答案,也就不喜時時懸心於此了。他能夠猜到平安會怎樣回答他:回不去的。他會這樣說。看似給出了答案,其實卻迴避了真正的問題,也沒有給出趙璨想要的選擇。因為這樣的不確定,所以不管平安要做什麼,他都會全心全意的支援。只希望平安一點點將這個世界變成他想象中的那樣,或許他也會漸漸的對這個地方產生歸屬感,不再去懷念那個自己去不了的地方。在這件事情上,兩個人的想法雖然截然不同,但最後的結論居然奇蹟般的重合在了一起,或許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心有靈犀?兩人並沒有看多久,平安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