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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安道。徐文美搖頭,“你知道自己是被以什麼理由送出來的,想要再回去,機會是十分渺茫的。皇帝還記得你,多問一句,也許個月就回去了。若是不記得了……”“若是他連你也不記得了,那我也沒什麼可怨的。”平安道,“再從頭往上爬便是。”徐文美含糊的笑了一下,“也罷。既然你鐵了心留在這裡,我也不能勸你。”平安想要做的事情,的確是留下來比較容易成功,否則再怎麼努力,也不過是一時一處的變化罷了。沒有朝廷支援,全是空談。“還有一件事。”平安跳過了這個話題,道,“江南暫時不能去了,師父重新選個地方吧。”“哦?”徐文美沒有問為什麼,想了想,道,“你之前說,西北要打仗了?我年輕時也曾做過夢,如果自己沒有進宮,或許投身軍中,也能成一番事業,封妻廕子……既然要打仗了,我想去看看。”“太危險了吧?”平安沉默了一下,道。徐文美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師父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弱,等閒的危險,我還不放在眼裡。”平安只好道,“那我安排個人與你同路。”他說的是那個涼州計程車子牛賀。對方已經被平安說動,願意在涼州幫助他發展情報事業了。等到文會結束之後,便會啟程回去。這會兒想必還沒走,平安正好託人給捎個信,讓他帶著徐文美一起走。這樣即便將來皇帝反應過來了,也很難找到痕跡。徐文美聽說之後,笑著打趣平安,“你怎麼什麼人都認識?看來我也不必擔心你了,你留在這裡,分明也是如魚得水。比從前的我強得多了。”這是眼界的問題,平安並不覺得有什麼好驕傲的。因為是傳染病,所以被派來看守他們的禁衛軍果然也沒有那麼盡忠職守,一開始還遠遠的守著,過了兩三天,發現院子裡什麼動靜都沒有之後,索性開始輪班,一人看一天。後來是大家都摸魚打諢,漸漸連過來看一下的人都沒了。而這時候,也不過才過去一個星期而已。好在這對平安的計劃有好處,他也沒什麼可抱怨的。傳了信出去,沒過多久,蔣快刀就帶著人抬著屍體過來,將徐文美給換了出去。這是平安早就安排好的。在考慮找誰幫忙的時候,他思來想去,還是選了蔣快刀,反正他那裡屍體多,弄個能湊數的不難。而且他跟宮裡雖然有關係,但透不到上層去,不用擔心洩密。平安也更能夠拿捏得住他。而像皇城司那些人,他離開之後,未必還會對他忠心,說不準一轉頭就暴露了出去。有人捅到皇帝面前的話,對他不是什麼好事。蔣快刀對於有這個機會跟平安拉近關係顯得很高興,也答應過絕不會透露半分訊息。至於平安要做什麼,他不會打聽。徐文美在離開院子之後,便跟蔣快刀分開了。因為是趁夜行動,蔣快刀連他的臉都沒看到。這樣就算想洩密也沒辦法了。然後徐文美找了個地方換衣裳,最後才帶著平安的信去找牛賀。至此,平安的所有安排都被嚴格執行,徐文美終於徹底的脫離了皇宮,從此以後便是自由身了。至於平安,還要在這院子裡待兩天,做做掃尾工作。又過了三天時間,平安將自己餓得面黃肌瘦,看上去灰撲撲髒兮兮,瘦骨嶙峋的,然後才趁有人過來看的時候,拍開院門,告訴他們:自己的病熬過去了,徐文美卻死了!那具屍體放了那麼久,已經壞得看不出臉了,而且因為得的是傳染病,也沒有人願意去檢查。一卷席子裹住扔出去就算了。那些禁衛軍也終於可以銷掉這個差事,回去繼續當差了。至於平安,還得看皇帝什麼時候能夠想起他來。這個時間,可能是天,可能是一兩個月。如果再長的話,那就是永無可能了。畢竟對皇帝來說,身邊的人那麼多,換了一個,也就是換一個罷了。不會出現那種離了這個人的伺候然後十分不習慣,最後只能把人找回來的情況。何況平安也沒有正經在皇帝面前伺候過幾天。……第一個發現平安出來了的人,是趙璨。事實上他的人一直也沒有放棄調查徐文美的事,只是怕引來皇帝的注意,所以只是在外圍打轉,始終觸碰不到真正的內容。不過雖然沒有查出來什麼,但是平安跟徐文美一起被送出宮的訊息,卻是瞞不住他們的。趙璨聽說是傳染病,心頭一跳,差點兒當著屬下們失態。最後匆匆讓人繼續去查之後,回到內室,才陡然鬆懈下來。他有些不大相信這個訊息,但他覺得沒有人敢拿這種訊息來糊弄自己。就算他可以糊弄,那總沒有人敢糊弄皇帝。不知道平安就是這麼膽大包天,連皇帝都敢糊弄的趙璨,就這麼把自己繞了進去。這件事來的太突然又太奇怪了,他一方面沒有真實感,另一方面,又忍不住去想平安現在是什麼處境。一邊讓人調查,一邊跟著懸心。這會兒他倒是沒什麼心思去查徐文美了,即便知道對方跟平安是一起被送出來的,也根本不在意。或者也不能說絕對不在意,至少他對徐文美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