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精神好了不少,不過一身包得像木乃伊還是有一點礙眼,他真的很好奇外界人的容貌。少年來到男人身旁,黑亮的眼眸好奇的看著他,少年問“你叫什麼名字。”少年柔軟的嗓音落在男人的耳邊。男人沒有被救的自覺性,對他來說,能救他是他們的榮幸,救了他,他能給他們想要的一切。男人不語,少年伸出戳了戳,表情冷漠,黑亮的眸子卻充滿了好奇。他又開口“你是啞巴還是聾子。”男人仍然無視少年,被少年戳臉的行為記在心裡,想著怎麼折磨對他無禮的少年。男人很記仇,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男人小氣,性格古怪狠辣,被男人記上不被去掉一層皮別想好好的活著。不過男人的記仇少年是不知道,知道了他也不會怎麼樣,原因少年想著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這座海島,他的身體不適合外界的一切。“還真是聾子。”少年可惜的戳了戳男人的臉。被戳的男人臉色一黑,深邃的黑眸閃過戾氣,手一伸扣住少年的脖子,男人更感覺一片柔軟帶著一股冰涼。男人心一凜,感覺這不是人的肌膚而是一個死人的冰涼,讓他不自覺的鬆了手,卻沒有放開手中的觸感,這樣的柔軟讓他感到眷戀。少年被男人突如其來的攻擊感到不解,不過習慣的生死,對男人扣在自覺脖子上大手沒有任何的害怕。鳳希淡定的開口“你這樣讓我不舒服。”這會兒鳳希確定這個男人不是聾子,不然也不會因為他那句聾子而想殺他,這個男人的性格真暴力,他不過說他是聾子就想殺他。“是你想找死。”男人開口,他的聲音低沉渾厚,富有磁性感,他惡意的扣住少年垂著臉,被白布遮蓋的眼睛盯著少年,好似透過白布看著少年一樣。“是你耳鳴,我問你名字你都不開口回答。”少年悅耳軟糯的聲音傳進男人的耳朵裡,並不懼怕男人,黑白分明的眸子直視男人的臉,當然他是看不見男人被包得像木乃伊的腦袋。“呵,還真不怕死。”鳳希伸手推了推男人,對男人的話直接無視,他不舒服的皺起眉頭“放開,這樣讓我很不舒服。”男人冷笑,扣住少年的手改為抱,他抱起少年,把少年壓在身下,這樣的姿勢讓少年更不舒服,感覺壓在自覺身上的男人很重。“這樣如何。”如此靠近少年,男人聞到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從少年身上撲進鼻間。“不如何,放開我。”“真是難伺候。”男人起身推開少年,厭惡的甩甩碰觸少年的手。踉蹌的穩住被男人推開的身體,鳳希走過去眯著眼,有些不高興。他伸手報復性的戳在男人胸前的傷口上,有些不高興的開口“粗魯的人,你真討厭。”說完轉身離開,對男人失去了興致,他討厭無禮的人。不歡而散,鳳希離開過後沒有在來看過男人,一個人吃吃睡睡,偶爾釣釣魚,同時身邊多了一個被他無視的章雅緻。一日過一日,半個月過去,這日和往常一樣,吃完早餐去散步,鳳希已經忘記了被管家救回來的男人,對身邊的章雅緻已經沒有那麼無視,偶爾會和章雅緻聊天,聊的都是外面的世界,對外界的一切鳳希更加的嚮往。鳳希停在海邊,蹲下身抓起一把沙子,沙子從他指間滑落,散落在沙灘上。鳳希重複著這樣的動作,看著手中的沙子從手中滑落,突然之間鳳希感覺這樣的生活有些無趣,他想離開這裡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二十年的人生,七歲時他被親生父母拋棄,沒有七歲前的記憶,七歲後他跟隨養父母在這座小島上生活十三年療養自己胎中帶有的脆弱身體。因為身體原因,他生活在這小小的世界,周圍只有保鏢和管家傭人,偶爾還有來看他的父母。其實他討厭這樣的生活,他貪婪的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無趣的起身,無視身邊總是跟隨在身後的章雅緻,鳳希悠然的行走在沙灘上,心裡自嘲自己的痴心妄想。回到廳客,打發走章雅緻,鳳希拿起老管家溫熱好的牛奶送入口中,慢慢品嚐牛奶的味道。若大的大廳,鳳希一人坐在沙發上,母親已經在半個月前離開忙著工作的事情,而他又是一個人呆在這無聊的島嶼上。“少爺。”老管家突然出現,在老管家身後還跟著一個高大的男人,鳳希垂著眸喝著牛奶並沒有注意到。“什麼事。”鳳希放下杯子,緩緩的抬起腦袋,精緻絕美的臉蛋沒有任何的神情,清冷的眸清澈如水,沒有一點的波瀾。老管家身後的男人眯起眼,打量著美如海妖的少年,這人就是救自己的人,這面相長得真精緻,是他見過最美的人兒,真想收藏起來呢!他喜歡美麗的東西。“北先生相見您。”老管家讓開身,露出身後的男人。鳳希抬眸看去,入目是一張陌生俊美邪謔的臉孔,透著稜角分明的冷酷和邪魅,烏黑深邃的眼眸銳利而戾,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這個男人的高貴優雅以及邪魅,這個男人是一個矛盾體,有著優雅和邪魅的結合體,一個危險的存在。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