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源從病房離開之後,就掏出手機給唐朵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在自己科室辦公室的時候,便讓她在醫院大門等他,他馬上下去。唐朵答了一聲,掛了電話之後,收拾了一下東西,便拿著包包離開了科室辦公室。剛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對面的辦公室就走出來了一個人,當看到那人的時候,唐朵腳步有些頓住,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尷尬的表情看著他,動了動唇,問道:“你怎麼在這兒?”“我在這兒很奇怪?”左向嗤笑了一聲,嘴角勾起的笑意特別的痞氣,半斜著眸子盯著眼前的唐朵,極力的用臉上的痞氣來掩蓋眸中深處的落寞。唐朵笑笑,調整了一下抓著包包的手勢,臉上已經沒有剛才那種尷尬的笑,反而是挺坦蕩的笑容,柔柔的,“有點驚訝而已。”“你別想多了,我被派來這邊的災區醫生。”左向笑著說道。言下之意,就是我並不是特意來這裡找你的,你不用擔心。只是,唐朵並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只是他自己急著解釋。唐朵看著他的臉,臉上的笑意突然微微凝固,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眸中波光流轉得特別的快速,一瞬之間,唐朵便收起了莫名的眼色,對左向說:“我還有事,先走了。”左向嘴角帶著灑脫的笑,看著她,“去吧——”看著唐朵的背影,只有左向知道自己這會兒嘴角的笑意維持得有多艱難,有多僵硬。在醫院選來災區援助醫生的時候,左向之所以會毫不猶豫的舉手,那是因為在大學時候某人對他說過的話。她說她無法看著人被病魔、環境災害折磨而束手無策,在任何時候,如果人民有需要的話,她一定會在 二叔,你怕嗎?(2)原本把手搭上了門把的左向,猶豫了兩秒之後,收回手,轉身離開了病房。好像這世上,沒有再能容納他的地方一樣。本來想來顧情詩這裡找點安慰,可誰知……這世上,總有孤獨的、被拋棄的靈魂,此時,左向覺得自己是人世間最孤獨的那一個,哪裡都沒有他的容身之地。-葉念琛又在顧情詩的病床前坐了一夜,當晨光噴薄而出,灑向大地,透過斑駁的枝葉,透明的玻璃照進病房的時候,像是染了一地細碎的光,充滿著生機勃勃的希望氣息。病床上的人,經過了一夜,依舊是那個模樣,蒼白著臉色,緊閉著眼睛,沒有半分要醒來的跡象。葉念琛每天早上都會擰著毛巾給顧情詩擦身體,今天早上也不例外,當他擰著毛巾出來的時候,病床上的人微微的動了動,那細微的動作,看到葉念琛的眼裡,讓他瞬間眉色輕揚。快步走到顧情詩身旁聲音輕輕的喊著,像是爬驚到她一樣,“詩詩?丫頭?”病床上的人壓根沒有任何反應,依舊隨著,一瞬之間,葉念琛臉上原本帶著濃烈的期盼之意瞬間褪盡,恢復成了面無表情的模樣,沉吟幾秒之後,拿著毛巾給顧情詩擦拭身子,聲音輕輕的呢喃著。“丫頭,你怎麼還不醒!我想你了……”當葉念琛的毛巾落在顧情詩臉上的時候,顧情詩緊閉著的眼睛睫毛輕輕的顫了顫,不過在毛巾的遮掩下,葉念琛根本就沒有看到。左向來的時候,順便給葉念琛帶了早餐,這幾天,每次都是左向給葉念琛帶的飯,而葉念琛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顧情詩的身邊,生怕顧情詩醒來的時候見不到自己。葉念琛吃早餐,左向給顧情詩檢查身體,一邊檢查一邊唸叨著,“顧醫生,除了那條腿,你丫身體壓根就沒毛病,怎麼還不醒?”說著,左向抬手戳了戳顧情詩的臉頰,細白的肉隨著凹陷了下去。葉念琛雖然在吃早餐,可眼神還留意著顧情詩病床的方向的,當看到左向抬手觸碰顧情詩的時候,沉聲命令道:“放開你的髒手!”左向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沉低吼聲音嚇了一跳,手臂隨著抖了一下,縮了回來,側頭看向葉念琛,他正沉著眸色,面無表情,渾身充滿著冷冰氣質瞪著他。左向微挑眉梢,動了動嘴,只用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小氣鬼!”顧情詩是特殊的,一天有兩個醫生給她進行例行的檢查,而兩個醫生給出的答案也都不盡相同,她的身體機能壓根就沒問題,為什麼到這時候還不醒?當肖源查完房回去之後,原本吵鬧的病房一下子就變得沉靜下來,葉念琛依舊坐在病床邊,緊緊的握著顧情詩的手,就那樣看著她,眸中是說不出的深情。盯著顧情詩看著看著,腦海中就浮現起顧情詩那巧笑倩兮,那痞裡痞氣,那惡劣,那狡黠的模樣,他寧願她鬧他,都不願看她現在這樣子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愛與禁忌 二叔,你怕嗎(3)正在葉念琛出神之際,突然一陣嗡鳴聲響起,是葉念琛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側頭看著手機兩秒,葉念琛才放開顧情詩的手,走到床邊,聲音沉沉的接通了電話,“我是葉念琛!”“頭兒,關於嫂子母親的訊息,我已經查到了一點線索,還牽引出了一點關於孩童失蹤案的線索,已經給你發郵件了。”那邊的蔣嘉說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