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顧小年之後,顧情詩就不再是以前那個勇敢、無所畏懼的顧情詩了,她有了很多顧忌和擔心。自顧情詩提過一嘴要去法國的事情葉念琛生氣之後,顧情詩就再也不提了,後來她自己也做了一番檢討,覺得自己這樣其實挺喪的。自己罵了自己一番,做了深刻的檢討。她都有了想要和葉念琛過一輩子的心,就應該和葉念琛一起面對現實,不能逃避,不能做懦夫。得跟葉念琛一起面對,不能一直傷了她二叔的心。顧情詩對自己的認知其實蠻清楚的,只是她心裡有個小鬼一直在作祟,讓她的心搖擺不定,起伏波動。顧情詩提起‘去法國’之後,有兩天的時間,葉念琛都沒理她。所謂的沒理她不是真的不照顧顧情詩。照顧顧情詩的事情他依然做著,依然照顧得無微不至。只是,顧情詩跟他說話的時候,他的反應很冷淡,回應顧情詩的只有幾個音調。顧情詩明白葉念琛不理他的原因,想著她二叔也太幼稚了吧,竟然跟她玩冷戰,還不理她。可顧情詩理虧在先啊,也不敢有什麼脾氣,只能乖乖的把這位大爺給哄好,黏黏膩膩的把他伺候了好了之後,葉念琛才算是消了氣。有了顧小年在眼前的日子,時間過得特別的快,一晃眼,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顧情詩的腿也養得差不多了,很多地方都已經開始結痂了,只有傷口稍微深點的地方,還是血肉淋淋的。因為顧情詩的腿傷到了筋骨,就算腿上的傷口結痂了,顧情詩也沒辦法很輕鬆的下地走路,下地一般都是做輪椅或者葉念琛抱著她。她自己也嘗試著自己用柺杖撐著下地走路,可腿剛踏到地板上的時候,一股鑽心的痛感便蔓延至四肢百骸,疼得她冷汗淋漓。愛與禁忌 最毒婦人心(2)雖然很疼,可顧情詩卻要堅持著自己下地走路,她總不能一直坐在輪椅上,總不能一直都是靠著葉念琛抱她出門,況且肖源也說過要多做些康復訓練。顧情詩在傷口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每天讓葉念琛帶她到醫院的康復室做康復訓練。每一次下地,她總是緊咬牙齦,忍著疼痛;每走一步,就跟踩在刀刃上一樣,一刀一刀的剜著她的血肉。顧情詩每一次的咬牙強忍,葉念琛看著都非常心疼,可這是顧情詩必須經歷的事情,他也沒辦法降輕她的疼痛,他只能在顧情詩每次康復練習之後,幫她按摩放鬆,減輕肌肉的負擔。顧情詩的腿在一天一天的堅持康復練習下,腿部已經開始慢慢恢復,現在她走路的時候,還要撐著一根柺杖,支撐著她的身體。不用坐輪椅對顧情詩來說,是非常高興的事情。一個多月的時間,南省的災情已經得到了控制,受災群眾也得到了救治和幫助。左向在顧情詩好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已經出發回了京都。所以這一次回京都的,只有顧情詩她們一家三口。離開之前,肖源去機場送了她們,特別使勁兒的,帶著濃烈寵溺的力道在顧小年的腦袋上揉了揉,笑著對顧小年說:“小年,等以後伯伯回京都了再帶你去玩。”顧小年點點頭,抬手理了理被肖源揉亂的髮型,眼神帶著點點不高興的樣子,癟著嘴,“肖伯伯,說了多少次不要揉我的頭髮了,你還揉!以後你會京都了,我可不陪你玩。”肖源失笑,“罰我下次送你最喜歡的模型給你。”機場裡熙熙攘攘的人,各種嘈雜的聲音不絕於耳,當登機提示音響起的時候,葉念琛一手牽著顧小年,一手擁著顧情詩轉身準備朝登機口走去,在轉身之際,葉念琛看了肖源一眼,聲音冷冷沉沉的,“離開這麼久,也該回去看看了。”說完,葉念琛轉身就走,高大偉岸的背影,一左一右的兩個小人,一個腳步輕快,一個支撐著柺杖一步一步的走著,看起來倒是有幾分溫暖溫馨之意。看葉念琛此時的幸福感覺,肖源是為他開心的,從當初患了孤僻症的人,變成了現在正常的樣子,這中間,少不了顧情詩的出現。看著顧情詩一瘸一拐的樣子,肖源心裡對她的討厭隨著那逐漸飄遠的廣播聲消散。當顧情詩踏上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的時候,顧情詩心裡是有些亂的。踏上京都這片土地,意味著在接下去的日子裡,她可能時不時的要和葉楚堯進行各種鬥爭,接下去的日子可能沒有以前那麼平穩。在下飛機的那一刻,顧情詩心裡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她這時候帶著顧小年逃走了,就不用面對以後的各種刀光劍影了。可當她在看到葉念琛那個偉岸高大寬厚的背影抱著顧小年的時候,顧情詩心中那一閃而過的念頭瞬間消散。愛與禁忌 最毒婦人心(3)所以,葉念琛沒有動手,他帶著顧情詩和顧小年一起去了葉家。可能是葉楚堯早就告訴了家裡人今天顧小年要回來的事情,當葉念琛的車子停在花園裡的時候,李念念在張媽的攙扶下非常高興的從裡面出來,當看到顧小年小小的身子從車裡面鑽出來的時候,李念念臉上慈祥的笑意更甚了。有了顧小年,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