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聲一聲一聲的從話筒傳到葉念琛的耳裡，聽到葉念琛抓心撓肺。“你在哪？”聲音更大，更沉。許是話筒裡的聲音太大，或是顧情詩哭得太厲害了，一直沉浸在報紙中的老闆抬頭看了顧情詩一眼，淡淡了說了一句：“牽牛鎮。”顧情詩淚眼婆娑的看了那老闆一眼，一臉的感激，“……牽牛鎮。”“在那裡等我，不許亂跑！”葉念琛的話剛落，顧情詩就聽到話筒裡傳來一陣踢踏的腳步聲，那是軍靴落在地板上特有的聲音，悶沉有力。顧情詩哭過之後，算是平靜下來了，一抽一抽的，伸手抽了幾張老闆放在桌面上的紙巾，擦乾了眼淚，吸乾了鼻涕。愛與禁忌 究竟是誰？（9）“首長？”顧情詩一直沒聽到話筒裡傳出聲音，試探的叫了一聲。“嗯。”“我等你！”“好！”顧情詩的肚子又叫了，聲音不小，不知道話筒那邊的葉念琛有沒有聽見，顧情詩的臉倒是染上了緋紅。“去吃點東西。”葉念琛冷硬的聲音敲打在顧情詩的耳蝸裡。他果然聽到了——“好。”顧情詩也不矯情，可回答之後，她就一直沒動。葉念琛似乎能看到她，開口道：“愣著幹嘛？”“不想掛電話。”顧情詩的手指纏著紅色的電話線，一圈一圈的，像是一串戒指戴在手上。“我不掛，去吃點東西！”葉念琛聲音冰冷，說出來的話卻極暖：“我等你！”顧情詩答了一聲，便將話筒放在桌面上，然後跟老闆買東西吃。葉念琛聽到她跟老闆說：“老闆，我男朋友等下就來接我，我不會白吃白喝的。等下就給你錢。”老闆點點頭，將報紙翻了頁。葉念琛到的時候，顧情詩立即扔了電話，一把撲在葉念琛的身上，腦袋蹭著他冰涼的軍裝，紐扣咯得她臉頰發疼，“首長，首長，首長……”葉念琛用力抱了她一下，然後將她拉開，拍了拍她的臉頰，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小賣鋪的收銀臺前，面無表情的說：“打擾你了——”說完，從周易的手上拿了一疊現金，放在桌面上。轉身擁著顧情詩離開了小賣鋪，顧情詩不忘回頭對小賣鋪的老闆揮揮手，輕靈的聲音裡帶著愉悅，“謝謝老闆，老闆生意興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