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顧情詩已經走到了沙發邊,眼神也落在了桌面上的藥盒上,看到那幾個清晰的大字時,顧情詩冷下臉,“葉念琛,你什麼意思!”葉念琛掀眸看了她一眼,從藥盒裡掰出一粒藥遞給顧情詩,聲音冷沉:“吃了它!”顧情詩倔強的瞪著他,就是不伸手去拿那顆避孕藥。“聽話!”葉念琛的聲音柔了不少,雙眸依舊是冷冽堅決,不可抗逆的樣子。顧情詩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我說你急著出去幹嘛呢,原來是去買藥了。好啊!葉念琛,我告訴你,就算你不讓我吃,我自己也會吃的!”說著,顧情詩拿起葉念琛手中那顆白色的藥丸,扔進嘴裡,生吞進去。眸裡閃爍著晶瑩,一滴淚從眼角滑下。葉念琛心中一窒,伸手將顧情詩緊緊的箍在懷裡,聲音清冷,帶著一股無奈的自嘲:“丫頭——你想想我們是什麼關係,要是有了孩子,對你來說,傷害太大。我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你明白嗎?”顧情詩心裡氣,可道理還是懂的,加上葉念琛用這麼孤寂無力的語調說話,她心裡的生氣早就不知道跑到那旮沓去了。“我知道了。”顧情詩臉靠著葉念琛的肩,聲音帶著失落。她從跟他在一起的那天起,就應該清楚,他們倆之間,是註定不會有孩子的。顧情詩一直不願意去想這些問題,總覺得這些問題根本就不算問題,只要把日子過好了,生活過快樂了,這樣就行了。愛與禁忌 假情假意(1)直到現在,顧情詩還是這樣想的,她失落是因為自己做了錯事,讓葉念琛擔心。其他的事,在她這裡都不算事。葉念琛的手掌輕輕的摩挲著她的後背,兩人相互擁著,廳裡的落地窗開著一條縫,初春的涼風,吹起窗簾,盪漾著一室暖意。這邊一室溫情,那邊一室冷意。童子雅坐在童家的客廳裡,沙發上坐著她的兩個哥哥和父親,每個人的臉上多少都顯現凝重之感。童父:“工人出事這件事不是早就被壓下去了嗎!?怎麼工人家屬又鬧上門了?”童氏集團在去年承包的建築工地上,因為基站搭建失誤,兩名工人從高臺上摔下來,當場死亡。為了保護童氏的名聲,童氏集團對外宣稱,工人是自己半夜喝醉酒了,誤爬上高臺,才導致的摔死。當初這件事發,給死者家屬發了30萬的補貼金,恩威並施,這件事就算完了。沒想到,去年的時間,在今年被人爆了出來,死者家屬竟然還鬧到了集團去,這讓身為董事長的童父,很是憤怒。童子雅的大哥童林說:“這件事當初是我處理的。那些家屬是簽了保證書,保證不會告我們的。而當初的目擊者,也都被我們送到了很遠的地方。這件事,沒道理會再被翻出來啊!”童林擰著眉,一臉的困惑。童父一聲怒吼:“什麼叫沒道理!童林,這件事,你馬上給我處理好。最近童氏正在籤一個大案子,要是黃了,就拿你的股份來抵。”去年的建築專案是童林負責的,出了這事,童父自然是找他算賬的。“爸,你都這麼大歲數了。”童子雅的二哥童健說道:“消消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這件事大哥做得雖然穩妥,但是這些年來,大哥做的成績,大家都有目共睹不是。”童子雅接著說:“這件事,您就別操心了。就給我大哥他們就好,您瞧您都這麼大歲數了,現在該做是頤養天年。”“怎麼?你們這都是嫌我老頭子老了是不是!”童父瞪圓了眼,虎著臉,“當年我手握大權的時候,你們都還不知道在那旮沓蹦著呢!”“是是是。”童健點頭,“爸,您說得都對。我們虛心接受,我們都聽。”童父冷哼了一聲,正色道:“這件事肯定不是平白無故起來的。你們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童父一雙在商場洗刷幾十年的銳利雙眼,掃視著坐在廳裡的幾位兒女。“最近在商場上,童氏最近沒樹敵啊!”童林擰著眉,嘴抿成了一條線。童健幾乎不管童氏的事情,所以,若說是因為他最近交的朋友惹的禍,不大可能。倒是童子雅在聽到這話的時候,臉色瞬間一白,緊抿著的嘴唇輕輕的發抖。童父眼尖,自然看到了童子雅臉上的蒼白,沉聲問道:“子雅,你怎麼回事?”童子雅搖搖頭,“胃突然有點不舒服。”童子雅撒了謊,聽到她父親問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的時候,她的腦海裡突然閃過元宵節那天,葉念琛對她說的話。愛與禁忌 假情假意(2)“煙火總是極致的將自己綻放,巴不得所有人都看到它的絢爛。可有些人卻喜歡在暗地裡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巴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真相。可世界上那裡有真正做到人不知鬼不覺的。”“大嫂,你說是吧!”童子雅的脊背竄出了絲絲涼氣,將事情越往深了去想,心越不安。自童家和葉家聯姻以來,童家的生意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幾乎沒有童氏集團拿不下的標書。最近這些年,童氏集團更是做到了與葉氏集團並肩,因為對葉家的忌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