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沒哭。”蔣忱只是太過感動,紅了一點眼眶而已。封銘小手在蔣忱眼尾抹了一下,嘟著嘴巴控訴:“爸爸壞!”他其實想說爸爸騙人,不過現階段小傢伙詞彙量不足。一邊封煬轉過頭看著他老婆孩子,伸手握住蔣忱一隻手,兩人十指緊扣。“眼淚要掉下來,才叫哭,爸爸可沒有騙人。”蔣忱為自己辯解道。封銘白白的臉蛋繃了起來,明明覺得爸爸說的話不對,可是他也說不贏爸爸。“爸爸,壞人。”小傢伙過去過來就這句話。蔣忱拿額頭碰碰小小傢伙的額頭。“那爸爸是壞人的話,寶寶你要不喜歡爸爸嗎?”蔣忱盯著兒子,看他怎麼回答。封銘愣了一下,小拳頭握了起來,可知道不能隨便打人,氣得臉嘟起,跟個小河豚一樣。蔣忱拿手戳戳小河豚氣呼呼的臉。“好啦,是爸爸不對,可是爸爸真沒有哭哦。”蔣忱同兒子道了個歉。封銘自己順杆爬了下來,抱住爸爸的脖子,臉埋了過去。這一埋,到下車的時候,小傢伙睡著併發出淺淺的呼吸聲。出國的這一週的時間裡,他們到過不少地方,領略異國他鄉的風土人情,有一次也遇到有人見封煬和蔣忱二人關係親密,一看就是同性情侶,給他們發了張傳單。夜裡讓舅媽他們幫著照看一下小傢伙,兩人按照傳單的地址,去了一家當地的露天酒吧,那家酒吧裡,當天到的全部都是同性情侶,有男男,也有女女,他們不知道封煬和蔣忱的明星身份,只把他們當作正常的同性情侶,在那個酒吧裡,他們享受著愛人在身邊的幸福,和其他人一起。深夜裡,那是一種情不自禁,已經不光是為了要造人了,彼此相愛的人相擁纏綿,用所有的行為,向對方表示,自己有多愛彼此。旅遊的時間即漫長,好似也非常短暫。有時好像時間定格,有時有覺得轉瞬即逝。一週旅遊結束,一行幾人踏上回國的班機。回去後封煬轉身就投入到了之前暫停的工作。外景基本拍攝完成,就剩下一些內景,這些戲份的拍攝,就在當地的攝影城裡面,攝影城離家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沒有什麼特殊狀況,封煬基本每天都會趕回家。有時候回去,客廳的燈都熄滅了,但臥室那裡,燈還亮著。前後拍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封煬的戲份徹底結束,之後的工作,他延後了一些,準備把某個事情提前。去醫院的時候,封煬沒有和蔣忱說,結紮的手術是個小手術,很快就做完,回家後,封煬才告訴蔣忱,他去過醫院了。目前蔣忱那裡,還查不出到底有沒有懷孕,蔣忱聽到封煬說做了結紮手術,雖然知道這事是遲早的,可是這麼快,蔣忱確實挺意外。封煬拉過蔣忱手,他說自己從來都是說話算數的人,既然這樣決定了,當然會立刻去做。他讓蔣忱不要放在心上,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他愛蔣忱和寶寶,他願意為他們去做任何事。因為這次身體上面沒有任何的不適,上一次懷封銘時,蔣忱就孕吐得比較厲害,所以他個人的想法,也許是沒有懷上,想法是這樣,蔣忱還是先買了驗孕棒自己在家裡測試。當測試結果出來時,蔣忱最先是不大相信的。為了再次確認一下,他又重新測試了一下。紅色的兩條線,不是他看錯了,而是真的又懷上了。家裡目前就蔣忱一個人,舅媽他們帶著封銘出門散步了,蔣忱拍了張驗孕棒的照片,想立刻發給封煬,都準備按傳送鍵,臨時又改了注意。這個訊息,還是當面和封煬說比較好。蔣忱走出洗手間,他到客廳沙發上坐著,想就那麼等封煬回來,只是時間忽然變得異常緩慢起來,蔣忱不時轉頭看窗外天色,晚霞已經出來,染紅了大半個天空。忙碌一天,工作結束,晚上正好有個飯局,封煬於是給蔣忱打電話,告訴蔣忱他晚上不回來吃飯了。電話裡,封煬沒聽出蔣忱那裡有什麼異常,當蔣忱隨口問起飯局是在哪裡時,封煬不疑有他,直接就回了。“那記得少喝點酒,早點回來。”蔣忱叮囑的話,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好,我知道,那我先掛了。”封煬說是自己先掛,其實還是等到蔣忱那裡結束通話,他才關了手機。蔣忱沒有哪次像現在這樣,迫不及待想雙胞胎蔣忱說完自己再次懷孕的事,電話那頭當即一片沉默,有那麼一刻,好像整個世界都連帶著驟然失去所有聲音,蔣忱聽到封煬那裡慢慢沉重的呼吸。相比較而言,第一次得知蔣忱懷了他的孩子,封煬這裡驚訝是幾乎沒有驚喜的,因為那時的他們,只能算是意外滾過一次床單的陌生人。後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兩人才由慢慢的陌生,熟悉起來,最後互相喜歡,到現在成為愛人,生活在一起。對於這個第二胎,封煬是一直都期待著的,當這個事實真的擺在自己的面前,一股強烈的喜悅將封煬整個人給包裹著。他有那麼一刻害怕是自己聽錯了,包括目前的這個電話,也是他自己幻想出來的。封煬顫抖著聲音,再次向蔣忱確認:“你剛才說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