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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面封煬注意到對方前行的方向,正是蔣忱所在的單元樓,且差不多同時,電梯抵達,封煬隱約裡已經能夠看到蔣忱的身影。封煬心裡突然有股不安湧上來,他即刻推門下車,走在鴨舌帽男身後,又注意到對方右手上好像拿著什麼東西。當蔣忱從電梯入口往外走時,鴨舌帽男腳步緩了下來,站在外面的鐵欄邊,那姿態分明就是在等誰。等誰?封煬看向逐漸往鐵欄處走的蔣忱,鴨舌帽慢慢轉身。盯著蔣忱的視線,彷彿要將對方身體給撕碎嚼爛一樣。封煬心中不安感瞬間放大數倍,來不及喊蔣忱,因為他看到鴨舌帽已經朝蔣忱靠近,那隻拿著東西的右臂開始舉起來。蔣忱感到空氣裡似乎有點異樣,一個帶著鴨舌帽幾乎看不清臉的人迎面朝他走來,那人走在路中間,蔣忱往右邊走,給對方讓路,而後蔣忱注意到有個高大的身影向他疾步走來。定睛去看,那人不是封大影帝又是誰。對方那麼急幹什麼?表情奇怪得很,好像有什麼災難發生。然後就是那個戴鴨舌帽的,路都讓出來了,對方卻直接走向他,那雙抬起來,看著蔣忱的眼睛,令蔣忱無端心顫。“……你去死啊!”病態瘋狂的聲音從鴨舌帽那裡發出,他猛地伸出手,將瓶子裡的硫酸往蔣忱臉上倒。那人眼睛似爆裂,佈滿紅血絲。蔣忱在對上襲擊者眼睛時,便察覺到危險,但顯然對方速度比他快,眼看著硫酸就要潑到蔣忱臉上,將蔣忱給毀容,旁邊一個身影驟然撲過來,一把推開鴨舌帽。襲擊者踉蹌了兩步,轉過頭,發出野獸一樣的低吼,硫酸潑灑到地上,但還沒倒完,對方顯然不肯就這樣罷休,一擰身,再次把液體潑向蔣忱。封煬推開鴨舌帽男後,立刻走到蔣忱面前,剛想問蔣忱怎麼樣,餘光裡注意到鴨舌帽又再次偷襲,來不及多想,把蔣忱拽到身前用自己身體做一道防護牆,具有強烈腐蝕性的液體潑過來,落在封煬手臂上,一瞬間就讓封煬感受到一陣尖銳的灼痛。封煬鬆開蔣忱,那邊鴨舌帽顯然把液體全部倒完,看到自己兩次的襲擊都沒能傷到蔣忱,整個人都愣了一愣。封煬徑直上前,啊一聲痛叫,鴨舌帽被封煬一腳踹翻在地,封煬現在完全出離憤怒,只想將怒火全部發洩在鴨舌帽身上。鴨舌帽手腳並用快速爬起來,滿目的震驚和詫異,沒想到封煬會突然冒出來,阻止了他的報復,見事情不成功,鴨舌帽立刻掉頭就跑,正好前面有幾個人往這邊走,鴨舌帽衝過去,撞了兩個人。顧不上對方的怪責,鴨舌帽跌跌撞撞逃離案發現場。封煬見襲擊者逃開,準備追過去,手臂隨後被人拽住。“……你手受傷了,別管他,我們去醫院!”封煬一轉過身,蔣忱就注意到他手背上破爛的一塊面板,看著怵目驚心,蔣忱整顆心剎那間就揪了起來。蔣忱拉住封煬,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聲音在微微發抖,在剛才偷襲者倒地的時候,蔣忱一瞬就把那人給認了出來,雖然襲擊者戴了口罩,可那含恨的雙眼睛,蔣忱知道不會錯。不過比起追究對方的責任,蔣忱現在眼裡心裡都只有封煬,還有他手上的傷。“你有沒有受傷?”鴨舌帽轉眼就跑沒影了,封煬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蔣忱那裡,這樣問的同時,封煬上下檢查蔣忱的身體。“我沒事,我們去醫院。”蔣忱想笑一笑,讓封煬安心,但忽然喉嚨湧上酸澀,他根本無法笑出來。封煬緊緊握著蔣忱的手,用的力道之大,讓蔣忱覺得腕骨都要被對方給捏碎了似的。兩人到封煬車邊,蔣忱阻止封煬坐駕駛位,表示他來開車。封煬於是坐到副駕駛,他上身穿了兩件衣服,先是把外套脫了,裡衣沒脫,低眸就可以隱約看到,袖口的一截衣服粘黏在了面板上面。傷到的地方似有烈火在燒,疼得封煬不一會,額頭就冒出涔涔冷汗。硫酸具有強烈腐蝕作用,傷得範圍不大,但那種痛,異常明顯。汽車開了兩條街,封煬摁住蔣忱緊握方向盤的手。“不去醫院,去歐濤的診所。”碰到蔣忱的手,封煬才發現蔣忱竟是在不住顫抖。對方轉過眸來,眸光閃爍,一副像是隨時要哭出來的表情。這讓封煬覺得背上那點痛似乎都不痛了一樣,只想立刻讓這人不要因他而難過。“有大半部分都灑在地上,我身上沒多少,不要替我擔心,好嗎?”蔣忱嘴唇血色褪盡,強烈的自責,讓他覺得說哪怕說一個字,喉嚨都異常刮痛。“對不起……”“別說對不起,根本不是你的錯。”“怎麼不是?因為我你才……”蔣忱的話沒說完就被封煬打斷,封煬安撫性地揉著蔣忱的頭髮。他眸光幽沉深邃,彷彿能吸入人的靈魂,唇角浮一抹淺笑:“你可能還不知道,幾年前我有次拍古裝戲,直接摔斷了兩根肋骨,所以這點傷一點都不礙事,真不是你的問題,是那個人的錯,你不用拿他的錯來責備自己。”蔣忱咬著唇,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從控制檯上抽了兩張紙,遞給封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