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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父又和員工快速吩咐了什麼,跟著從超市裡快步走出來。蔣父先是上下打量蔣忱一番,和記憶裡似乎沒有什麼變化,還是瘦瘦高高,但再仔細一看,蔣父發現蔣忱身上這些衣服,材質和款式,都不是一般店鋪可以買到的。而當蔣父注意到蔣忱右手上的戒指時,蔣父臉色唰一下就黑沉了。那枚碧綠玉鐲蔣忱沒戴,他現在這身衣服,戴鐲子非常不搭,何況玉鐲是封老爺子給他的,是特備珍貴的東西,蔣忱拿下來,裝在盒子裡,放進了抽屜。“回來啦?到那邊茶樓坐坐。”超市外人來人往,也不適合說話,蔣父於是開口冷聲說道。父子兩穿過街道,隨後就去了斜對面一家茶樓。要了個小包間,茶泡上了,蔣父端著茶喝了兩口,心中有憤怒同樣也有一種恨其不爭,蔣忱從小到大都非常聽話,不會讓他們做父母的為他操多少心,蔣父也一直以為蔣忱都會是這樣聽話和懂事的。可現在發生了什麼,蔣忱好好的不學,偏偏學那些去抱大腿、潛規則之類的事,這些還是他女兒蔣新安給他說的,蔣父對蔣忱很失望。他看向坐他對面的蔣忱,青年低眉順眼,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蔣父用手機到網上查了一下,就算現在社會對同性接受程度高了,他們這樣的老一輩卻始終認為男女相戀才是正常的自然的。“你和那個姓封的……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蔣父本想再委婉一點,但思考一下,還是覺得直接問比較好。蔣忱來的時候,就已然做過了心理準備,對於一個至從他上高中後,一年也打不了幾次電話的父親,對於一個在他畢業出來工作,基本不關心他生活身體健康的父親——雖然這些可能都是有原因的,例如他父親的現任妻子不喜歡他父親聯絡他,他們間的所謂感情,剩下的也只是血緣這一層了。期待是沒有的,渴望曾經有,現在他身邊有封煬有寶寶,還有舅媽他們,隨便哪一個,都比面前這個他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人好。沒有期待,就不會感到受傷。蔣忱左手移了點,撫摸著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他和封煬雖然沒有那一紙婚書,但現在他所擁有的,比那一張薄薄的紙,還要多的多。“我們在一起,封煬喜歡我,我也喜歡他,我們現在過得很好。”蔣忱說起他的愛人時,眉目都柔情生動起來。蔣父震驚和詫異,聲音裡都隱隱顫抖:“你們都是男的,在一起能有什麼結果,你和他分手,現在就分。”“都是些什麼事,這分明就是變態,好好的女的不喜歡,你怎麼就喜歡男的?”蔣父一味地指責蔣忱,用他的看法和人生經驗,不問個青紅皂白,直接將蔣忱打成了變態、不正常。蔣忱看著蔣父,這些話異常刺耳,可同樣的,是他能夠想像到的責罵,不只是蔣父,有很大一個群體都是這樣,以自己的看法當準則,甚至要求別的人都要像他那樣,如果不那樣,就是異類是變態。可真實情況如何,他們不過是追求自己的人生幸福。人活這一世,活得舒心,活得愜意,按照自己想法來活,明明這才最應該是倡導的。蔣忱搖頭,他不能同意蔣父的要求。“我們也有孩子了,寶寶現在快三個月,我不會和他分開,怎麼都不會。”蔣忱態度堅決。“孩子?那孩子和你有一分錢關係嗎?他就是玩你,有錢人都這樣,看你現在年輕,長得還可以,就花點錢買你身體,你為了錢,巴巴地趕上去給人玩。”“你這樣是自甘下賤,你知不知道?”蔣父氣得口無遮攔,說的話跟刀子一樣,像是怎麼能夠傷到蔣忱,就說什麼。蔣忱忽然笑了,他想自己確實有點犯賤,他明知道他父親是什麼性格,這趟回來,他和蔣父必然是談不攏的。可他還是一個人趕了回來,醫生都建議他不要到處走動,情緒上更要保持一定平和。所以是為什麼?“爸!”蔣忱眼眶裡有了些淚水,他微笑著叫了蔣父一聲。蔣父注意到蔣忱眼裡閃爍的淚水,意識到自己說話說過了,可長輩們大多如此,就是知道自己錯,也不會道歉。畢竟長輩教訓晚輩,他們認為天經地義。“兩個多月前,我進手術室在肚子這裡開了一刀。”蔣忱拿手往自己肚臍下偏右一點的位置比劃,為了讓蔣父看清楚,他甚至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衣服撩開,一條猙獰的疤痕橫亙在一片光滑白皙的面板上,看著怵目驚心。蔣父愣愣的看著那條疤痕,心中異常震驚,一時間忘記了該說什麼。“手術後,一直是封煬陪在我身邊照顧我關心我,工作上面,半年前公司有高層想潛規則我,我沒答應,公司就施壓,把我所有工作給停了,我和公司解約,上千萬的解約金是封煬幫我出的。”“我轉簽到了封煬的公司,他工作室的一半股份,現在在我名下。”蔣忱從位置上走出來,他放下衣襬,遮住腹部的那條手術疤痕,他不奢求父親能夠理解和接受他同封煬在一起,但至少作為他的至親,不要肆意詆譭侮辱他們。“你說孩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