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似乎越來越聰明,像是已經能夠聽懂大人們說的話。有一次,一個長輩抱著他,和他說要把蔣忱爸爸給帶走,帶去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那個地方是小傢伙去不了的,然後寶寶就再也見不到爸爸了。封銘瞪大了琉璃石明亮的大眼睛,就在周圍大家都笑著看他會有什麼反應的時候,封銘嘴巴一癟,忽然嚎啕大哭起來。那一次哭可以說是寶寶這麼久第一次哭得那麼傷心,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直往粉嘟嘟的小臉上淌。哭聲被老爺子聽到了,老爺子到冬天腳有些笨重,會杵根柺杖,大概是寶寶哭聲聽起來可憐又難受。老爺子被氣到了,走過來就一柺杖打在那個開玩笑弄哭寶寶的人後背,把那人打得叫了一聲,打的也不是很重,就是太過突然了。一眾人回頭看到老爺子氣騰騰的,一臉的煞氣,立刻有眼力地往身後退,同那個始作俑者拉開一定距離。他們好像選擇性失憶,剛剛開玩笑的時候,都在旁邊圍觀看好戲,誰也沒有出來阻止。寶寶被蔣忱抱在懷裡,眼睛通紅,哭得一抽一抽快斷氣似的,眼淚往蔣忱衣服上落。“沒事沒事,伯伯和你開玩笑呢,爸爸哪裡都不去,就一直陪著我們封銘。”蔣忱摟著寶寶,輕拍寶寶後背出聲不斷哄著。他話音剛落一會,旁邊一道痛呼,蔣忱轉頭過去,見到本來在遠處的老爺子已經走了過來,滿臉怒氣。在看被老爺子柺杖打過的那名長輩,對方背脊都顯得有點彎了,顯然是害怕老爺子。“大過年的,你說些什麼,開玩笑也注意一下分寸。”因為出於保護蔣忱的關係,寶寶是蔣忱生的這一點,就封煬、老爺子他們知道,沒有完全向親戚們公開,所以大家依舊不知道這件事。看小傢伙黏蔣忱黏得緊,也沒有誰怎麼多想。封銘他伯伯被老爺子一通訓,立刻不迭地點頭應聲,表示他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那麼說。寶寶可能是哭累了,打起了哭嗝。蔣忱將寶寶抱去沙發那裡,扯了紙巾給寶寶擦淚水。擦過後蔣忱又拉著寶寶的小手,告訴他沒有人可以把爸爸帶走,爸爸會一直陪著封銘的。那邊伯伯也過來和封銘道歉,寶寶眼眶紅紅的,看到對方的臉,就立刻撲到蔣忱懷裡,兩隻小手把蔣忱給抱得緊緊的,那樣子分明就是要把爸爸給抓住,誰也不能動他爸爸。“好啦,不哭了哦,再掉豆豆的話,爸爸就要不喜歡封銘了。”蔣忱說著故意板起臉。封銘吸了吸鼻子,努力抿著小嘴巴,不再哭了。“我們家銘銘最棒了。”蔣忱看封銘真的不哭了,於是笑著表揚小傢伙。小傢伙轉瞬破涕為笑。哭和笑轉換地尤為自然。舅媽他們不久前剛出了趟國,知道今年過年大家都要過來聚一聚,因而也提前趕了回來。因為有那麼幾個月沒見面,寶寶一開始似乎不認識舅媽他們,不過被舅媽抱了會,寶寶就不認生了,甚至後面窩在舅媽懷裡睡了過去。寶寶被抱去了嬰兒房睡覺,嬰兒房裡很多個小黃鴨,知道封銘喜歡小鴨子,他曾爺爺就讓人買了很多來。包括被子被單這些,也都是小黃鴨圖案的,蓋著柔軟可愛的小黃鴨被套,寶寶睡顏安詳。封煬和舅舅他們一塊出門,去買了些春聯燈籠。回到家後,一如去年那樣,把舊的燈籠換下來,掛上紅彤彤的新燈籠。封煬圈裡圈外的很多好友都透過電話的方式,向他新年問好,知道封煬老婆孩子現如今是齊備了,好些都郵寄了新年禮物來,於是很多禮品盒又堆了起來。好些東西其實都用不上,因而包裝袋就都沒有拆,對方的心意已經送到,封煬回以誠摯的感謝。睡了幾個小時後,寶寶從嬰兒床裡醒了過來,舅媽給他換了尿布,擦了屁屁,從房間抱出來,屋裡都開了暖氣,所以穿得薄點也沒有什麼。客廳裡一些人在圍坐著打牌,蔣忱對這類娛樂方式都不是很喜歡,因而就坐在沙發那裡看電視,來的親朋也不全都是年齡長的,也有一兩個年紀和蔣忱他們相仿的,那些人喊封煬表哥,見到蔣忱第一眼,直接沒多思考,叫了聲表嫂。蔣忱呆了一下,立刻讓他們直接叫他名字就行,表嫂什麼的,他聽著感覺耳朵熱。大家坐一起,聊著一些簡單的話題,中途蔣忱注意到寶寶醒了,立刻從沙發上起身,去舅媽那裡把小傢伙給抱了過去。舅媽轉頭去拿瓶子衝奶粉,蔣忱把寶寶放到沙發上。寶寶小手撐著沙發,小腦袋左右轉,大眼睛好奇地到處看,當看到身旁有個陌生的叔叔時,寶寶好奇地盯著那人。青年伸手將封銘給抱到他腿上站著,輕輕地扶穩。寶寶眨巴眨巴大圓眼睛,對於陌生的人和事物,他都比較好奇。“寶寶,我是你二表叔,叫表叔。”青年笑著對寶寶道。寶寶咿呀兩聲,依舊是他的嬰語。“說起來以前我們都在想,按煬哥那男女不沾的性格,怕是要等我們結婚孩子打醬油,他才可能去找人代孕。”“對於煬哥會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大家也私下談論過,煬哥真太優秀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