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臉“你以為我是傻子嗎”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女編導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訕訕迴歸到隊伍裡。兩大聯盟不變,秦勉那邊已經四人合力努力黏礦泉水瓶。這邊,陸南石和沈燃等人交待了一聲,“等會兒我。”話音落,將麻繩一端綁在不遠處的樹樁上,轉身撲通跳入河中。鍾立文滿臉狐疑,“他要幹嘛?咦,游泳技術不錯!不愧是依山傍水的地方長大的。我也是海邊長大的。水邊長大的孩子,玩水都賊厲害。”沈燃:“你這自誇的本事怎麼比我還不要臉?”鍾立文哈哈笑了兩聲,撓了撓頭將這份尷尬揭了過去。二人說話間,陸南石宛如浪裡白條,幾個魚躍,游出去大半,不過一分鐘多鍾時間,已經到了對岸。好在,麻繩是一捆,沒有剪斷的,每捆目測長度起碼兩百米。陸南石又往前走了一段,找了棵離水面最近也最高的樹。四肢並用,順著樹幹往上爬。野生叢林的樹木,參天而筆直。陸南石卻動作敏捷,十分麻利。鍾立文等人嘴巴都成了“o”型,全都忘了說話。眼見著陸南石爬到樹頂,將麻繩綁在上面,又試了試牢靠度。再次麻利地下了樹,跳進河裡,遊了回來。解開這邊的繩子,用同樣的方法,爬上樹,繫上去。一條繩索,連線在河面之上。這邊高,那邊低。再用小刀削一個簡易木質滑輪,用繩索做成簡易吊籃,人坐在繩索上,就成了簡陋版的“纜車”。陸南石甩掉身上的木屑,“好了,可以了!誰要 彘第一天的錄製,就這麼結束了。次日清早,露珠鮮潤,晨光熹微。節目組六點半起床準備工作,沒想到竟還有比他們更早的。陸南石盤腿坐在河邊,雙手搭在膝上,閉目凝神。微風習習,吹動他額前劉海,河水潺潺流淌。太陽自東方緩緩升起,和煦的日光照耀下來,落在陸南石身上,披上了一層橙黃的光影。女編導怔了怔,忍不住在心底裡讚了一句:真美。這頭工作人員忙碌著,陸南石巋然不動。攝像師就位,端著鏡頭環繞陸南石走了幾圈,陸南石仍舊巋然不動。攝像師和女編導面面相覷,清了清嗓子,輕聲開口:“你這是在做什麼?”陸南石沒有睜眼,回答說:“打坐!”攝像師:……陸南石的身份,在節目組並未公開,可總導演當著大家的面,半警告地提醒過,不要輕信網上的留言。節目錄制過程中,多聽少說,閒事莫理。其他節目怎麼做,這節目依舊怎麼做。不必對任何人諂媚逢迎,特殊對待。但一定記得禮貌待人。但作為陸南石的跟拍攝像,總導演是透過底的。思及此,攝像師心頭五味陳雜,這又是畫符,又是打坐的,小太子的愛好還真是……清奇!陸南石似乎是知道他的心思,慢慢收了勢,拍拍衣服上的泥土站起來,嘆了口氣,“聽說過瑜伽嗎?”攝像師點頭。“那瑜伽冥想,知道嗎?”一說瑜伽,女編導自然不陌生,“嗯,知道。我每週也會去學瑜伽,也和瑜伽教練試過冥想。”陸南石松了口氣,心底感慨萬分。在這種場合,他打個坐還得給自己找理由。七點,幾位嘉賓都陸陸續續醒了。各自打了招呼,陸南石揮手召喚小夥伴,“洗漱完了,就過來準備吃早餐吧!”三人一愣,沈燃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早餐?節目組這麼有良心,無條件發放早餐嗎?”陸南石搖頭,“不是。我做的!”沈燃瞭然,“又是魚?”“叫花雞!”這話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哪來的叫花雞?”陸南石一邊挖著土堆,一邊回答,“抓的。我起床的時候見到它往山上跑,就抓了回來。”攝像師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女編導忙跑過去找總導演。剛巧,節目組那邊有人在著急:“導演,雞籠子爛了個洞。我們準備的雞跑了一隻,不見了!”陸南石將叫花雞搬出來,敲掉外面的泥土,扒掉包裹的樹葉,找不到荷葉,就用樹葉子代替了。效果也還不錯。嫩黃的雞皮漏出來,飄香四溢。女編導哭喪著臉喊總導演,“導演,雞被陸南石給做成叫花雞了。”聽見那邊動靜,沈燃猛地跨出一步,也顧不得燙,快速撕扯下一個雞腿,又扯下另一個雞腿遞給陸南石,將兩個雞翅膀連同翅膀肉都給了鍾立文和王芸,四人火速瓜分乾淨。還得意地衝節目組眨眼,“沾了我們口水了。你們拿不回去!”陸南石看著手裡的雞腿,瞄向沈燃。智障嗎?就算不咬一口霸佔,他都做好了,還能讓節目組給拿回去?“你們不燙嗎?”沈燃一邊哈著熱氣一邊點頭,“是有點,但好吃。如果還能再有杯飲料就最好了!”陸南石用小刀割著雞肉,不慌不忙指了指前面:“這是熱帶地區,林子裡有些水果。我摘了幾個椰子,都開啟了的。用籃子吊著放在水裡鎮著。那邊的兩個大岩石下面,水又清又涼,可以當冰箱冷藏用,籃子裡還有些荔枝,一起拿過來。”沈燃兩隻眼睛都放著光,一溜煙跑了過來,拿著籃子笑嘻嘻,“你哪裡偷來的籃子啊?”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