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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菩提對刑天的束縛不會太久,他得速戰速決。陸南石低頭看著手中的承影,心頭默語:承影,我只能靠你了。你會幫我的,對嗎?承影嗡嗡響著,似是對陸南石的回應。陸南石輕輕勾起嘴唇,抬起頭來,直視刑天。勝敗在此一舉。勝了,他生,刑天死。敗了,他死,邢天生。天下將大亂。所以,他只能勝,不能敗! 刑天死陸南石將承影往空中一拋,掐指成訣,口中默唸:“一敕乾卦統天兵!”承影飛至刑天身周,在其身側乾位劃出一個小圈。“二敕坤卦斬妖精!”承影再次飛躍,在坤位上又劃出一個小圈。“三敕震雷動天兵!”“四敕離火燒邪魔!”“五敕兌澤英雄兵,驅邪押煞不留停!”“六敕巽風吹山嶽飛砂走石追邪兵!”……隨著陸南石的口令,承影光芒大盛,一個圓圈接著一個圓圈地落下,及至第八敕完畢,幾個圓圈轉動著,光芒相連,與十八菩提融合在一起,將刑天緊緊鎖在陣中。刑天面色一變,“六丁六甲陣!”“六十四卦排佈陣,妖邪鬼魅化浮塵!”音落,陸南石又大呵了一聲:“去!”但見承影瞬間化出十二道虛影,上六下六,懸浮在刑天身周,去音起,紛紛朝刑天刺去。其勢猛如虎,其速迅如風,宛若厲光閃過。但便是如此,依舊不足以對付刑天,刑天仰天長嘯一聲,雙腳往地上一踏,十二把劍身在距離他一厘米的地方停滯在半空,不得再進。陸南石神色一驚,好在他也沒想著這樣就能打敗刑天,這只是虛招。他開口召喚:“承影!”承影從高空飛來,落入陸南石手中。原來那十二把劍不過都是虛幻,這才是承影真身。陸南石腳尖點地,凌空一躍,飛高數丈,又自上栽下,雙手握劍,直刺刑天。因其無首,劍尖便刺入了斷掉的脖頸處。然而不過入了半寸,刑天左右夾擊,雙手用所持的盾牌和斧頭抵住劍身,陸南石不得進,刑天也無法將劍斥離,二人一時僵持了下來。刑天怒極反笑,“用承影做六丁六甲陣,真是聰明!承影乃以不周山神石塑身,集諸多天材地寶所造,又融合了你大半的修為,確實能殺我。可並非誰得了承影都能殺我!就憑你現在這僅剩不多的神力?哈哈!我刑天還沒這麼無用!”“呀啊!”一聲大吼,刑天渾身發力,十二道劍影被彈開,陸南石也被甩了出去。可就在這瞬間,強大的力量讓陸南石虎口的傷痕更深了兩分,鮮紅的血液滴落祭臺。原本只是小小的紅點,卻不知為何落在祭臺上就彷如成了一道泉眼。無數道血液自“泉眼”流出,順著祭臺上的紋路蔓延。漸漸地,祭臺的裂縫竟然慢慢自動癒合。血液匯聚起來,陸南石這才發現,這是一個陣圖。刑天面色大變,“怎麼會?你……你當年居然留了後手,在祭臺陣法上做了手腳?只需你的血脈注入,九曲黃河陣便能重啟!不,我不能再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我的頭,我要去找我的頭!”九曲黃河大陣已開,祭臺上的陣圖散發著金色的光亮不斷旋轉,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強大的吸力將刑天拉入其中。刑天拼命掙扎,可作用甚微。大概也知道自己可能會再次被封印上千年,刑天不甘心,雙目赤紅,一聲聲怒吼響起,山洞大震。“我就是死,也不會再被你封印於此!我要和你同歸於盡!同!歸!於!盡!”說完,刑天閉目蓄力。周身黑氣大盛。陸南石臉色煞白,這是要自爆?為了拉他墊背?為此連命都不要了?忽然一股強大的黑氣襲來,捲起陸南石朝刑天而去,陸南石想用承影斬斷這黑氣,卻發現自己壓根動不了。正自驚駭,打算召喚承影自行施法,凌空一條鞭子砸過來,黑氣被砍斷。陸南石落入地面,轉頭看清來人——賀衍。“沒事吧!”陸南石搖頭,但見刑天還想再戰。賀衍目光一凝,道:“承影給我!”陸南石微愣,還沒回過神來,承影已經脫手,賀衍一把握住,朝前一甩,承影瞄準刑天而去,自其肚臍口中而入,又從後背而出,一貫而穿。刑天發出淒厲的怒吼,雙膝跪倒在地,面目痛苦,口中湧著鮮血,“是你!少……少……”只是他想說的話,終究沒能說完,重重倒在地上,死了個乾淨。洞中又恢復了安寧。陸南石看著重新回到自己手腕上變成鐲子的承影,目光幽閃,“你殺了他?”賀衍滿不在乎,“刑天自當年被黃帝砍下頭顱埋在常羊山之後,就已經失了理智。常羊山被封,他的頭顱已經尋不到了。可執念卻在,因此每到一處,就尋人要頭,給不了就殺人取頭。他已成邪崇,留不得。封印終究沒有徹底消滅來得好。”陸南石沒有接他的話,而是走到刑天的屍身旁,看著已經死透的刑天又問:“你用承影殺了他!”賀衍不知又有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音,只說:“那也是因為你與他戰了這麼久,不僅消耗了他的體力,還傷了他。又以血為引啟動九曲黃河大陣困住了他。否則,這樣的大邪,我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