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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視。魏超仁點了根菸,繼續搓著手裡的牌。“快點兒,搓成白板了吧!”許川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哎,”魏超仁笑了起來,把手裡的牌扔到了桌上,“還真讓我搓成白板了。”“碰。”寇瀟拿走了白板。“你不是吧姐?”魏超仁愣了,“這你都碰?”“煙掐了。”寇忱說。“什麼?”魏超仁轉頭看著他。“讓你把煙掐了,”寇忱看了他一眼,“瞎了啊?”“……跟我瞎不瞎有什麼關係?”魏超仁把煙掐了。“沒看我姐在這兒呢?”寇忱說。“對不住了姐,我不是故意的,順手了。”魏超仁衝寇瀟抱了抱拳。“沒事兒沒事兒,”寇瀟擺擺手,扔了張牌出來,想想又問了一句,“你們分班的那個名單出來了吧?”“嗯。”寇忱點頭。“我去看了,”許川說,“沒什麼特別的,就是那誰,霍然,我以為他選理科呢,結果跟咱們一個班。”“哪個霍然?”寇忱問。“上回打球的時候嘴欠的那個,”許川說,“你說他長得挺可愛的那個。”“哦,”寇忱應了一聲,“挺可愛這個我收回吧。”“怎麼了?”許川笑了起來。“脾氣太他媽爛了。”寇忱說。相比寇忱的那些傳聞,霍然的脾氣爛絕對不是傳聞,不光同學知道,老師都知道,每個期末他都能收穫各科老師對他的評價,脾氣改改。每學期開學他去學校,老媽都會跟在後頭交待:“別發火。”“……我沒發火。”霍然嘆氣。“小霍?”老媽在後面又叫了他一聲。“啊。”霍然回過頭。“一路順風。”老媽笑著說。“……哦。”霍然應了一聲,把書包甩到背上,把腳踏車推到電梯門口,按下了按鈕。老媽也不進屋也不關門,靠在門邊一臉微笑地看著他。霍然對著電梯門瞪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轉過頭:“你幹嘛?”“我兒子真好看,可愛。”老媽說。“啊——”霍然喊了一嗓子,看了一眼電梯樓層,扛起腳踏車,轉身拉開了旁邊消防通道的門,在老媽愉快的笑聲裡跑下了樓梯。江磊騎著小電瓶圍著樓門口的花壇轉圈,看到他出來立馬過來了,盯著他推出來的車:“是你新裝的那輛嗎?我騎一下。”“咱倆跨高不一定一樣,你騎著未必舒服。”霍然說。江磊把小電瓶停好:“行了,不就想說我腿沒你長麼,還什麼跨高不一樣。”“萬一你腿長呢,也是跨高不一樣啊。”霍然說。“放屁,我矮你半個頭,腿比你還長,我是腿精嗎?”江磊抓著車架先拎了一下,“我靠,真輕。”“碳架的,”霍然坐到江磊的小電瓶上,“十幾斤吧。”“走!”江磊腿一蹬,騎著車竄了出去。“直接去學校還是?”霍然發動小電瓶跟了上去。“徐知凡還在牛肉麵那兒等我們呢。”江磊說。徐知凡家小區有一個牛肉麵館,霍然覺得非常難吃,肉少面也不捨得給,就湯特別多,一喝就是味精湯,但徐知凡和江磊超級喜歡,每次他都被強迫去吃。吃完一碗麵除了滿嘴味精味兒,什麼感覺都沒有。但徐知凡一直進了教學樓都還在幸福地抹嘴。“文科班是不是有點兒太不受待見了,”霍然看了一眼面前的教學樓,“居然在鬼樓上課?”“文科班就得體會歷史的厚重感。”徐知凡說。“在這個鬼樓還不錯了,沒讓咱們去那邊兒的真鬼樓……”江磊一邊說話一邊搓了搓胳膊。學校是個百年老校,就眼前這種從樓梯到走廊到教室全鋪著木地板,連天花板的牆灰掉了之後都能看到木條的教學樓有好幾棟,統一都被叫做鬼樓,還在用的只有這一棟了,據說明年會拆掉重建。地板上的漆早就沒有了,板子倒都是實木的,不知道多少年多少人從上面走過,板子上一個一個木結疤突出,踩上去的確挺有年代感。“文1,二樓。”霍然看了一眼牌子,這樓一共四間教室,下面是文3和文4。“不排座吧?”江磊一邊往樓上走一邊說,“咱幾個坐一塊兒吧,咱們加上胡逸正好。”“嗯,”徐知凡點點頭,“坐後頭點兒吧。”“最後一排。”江磊說。霍然上了二樓,教室只有一個門,對著講臺,站門口能看到一片後腦勺。“這種開在背後的門真是太沒有安全感了。”徐知凡嘆了口氣。教室裡已經來了不少人,一眼過去全都認識,雖然不一定能叫得上名字。“倒數二三排吧。”霍然掃了一眼,最後一排已經沒有位置了,往前還有空著的位置。“行。”徐知凡跟在他身後。霍然往倒數 這種尷尬而又令人震驚的場面很快讓大家的注意力轉移了方向,安靜的空氣頓時熱鬧起來,先是一陣驚呼,接著就都喊了起來。“地板裂了?”“我操地板被寇忱踩斷了?”“太重了嗎……”“看著也不重啊……”“是不是可以跟樓下文3打招呼了啊?”……“卡住了沒?”許川問了一句,蹲下用手扳了扳斷開的地板。“沒。”寇忱回過神,動了動腿,剛才下落的距離最多也就50厘米,居然讓他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到了失重。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