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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牆邊擠了擠:“你上來陪我躺一會兒。”話音剛落,她否決道:“不行不行,我會把感冒傳染,你別上來。”可是趙雲深決定要做的事,很少有人攔得住。他脫了外套,躺在她旁邊,如往常一樣,他設定了十分鐘的期限。十分鐘,又是十分鐘,許星辰略感惋惜,又暗道:反正有便宜能佔,不摸白不摸啊。她抑制不住內心衝動,嚴謹地側躺著,抓起被子矇住臉,防止感冒病毒傳播——這是許星辰自認為有效的方法。然後,她解開趙雲深的衣釦,手伸進去狎玩,玩累了就睡著了,也不知他什麼時候走了。他拿走了許星辰的寢室鑰匙,還給許星辰買了幾份食堂的飯。許星辰醒來時,晝夜顛倒,窗外漆黑一片。她的桌子上,擺著一個保溫飯桶,裡面裝滿了她最愛的蝦仁餛飩。她抱著飯桶,內心非常滿足,幾乎吃得精光。跑去刷碗時,她給趙雲深發簡訊:“餛飩超好吃的!”趙雲深沒回。午夜十二點,他終於答覆道:“明天我再給你帶。”許星辰問他:“你去哪裡了呀?”他說:“今天下午去面試了。”許星辰又問:“順利嗎?”他言簡意賅地說了句:還行。許星辰乾脆給他打了個電話,他的形容詞就多了起來,透露道:面試官之一是那個李言蹊。上學期末,李言蹊作為甜糖許星辰不知道趙雲深為什麼把李言蹊當做了競爭對手。趙雲深宣稱,自己會比李言蹊更強,也不喜歡許星辰在他面前誇獎別的男人。他吃醋了嗎?許星辰揣測他的心思,再也不敢提起“李言蹊”三個字。距離開學還有十天,趙雲深殺出重圍,成功進入了實驗室。他每天清晨出門,踏月而歸。晚上要是有空,他會給許星辰打電話,講述他在實驗室的見聞。許星辰好奇地問:“你們養了很多小白鼠嗎?”趙雲深嗓音低沉又懶洋洋地回答:“不僅有小白鼠,還有小兔子。”他擺出一副隨意的態度,許星辰搞不清他是在說真話呢,還是在逗她玩。她思索片刻:“小兔子被抓進去做實驗之前,你們給小兔子打麻藥嗎?”趙雲深卻問:“你聽沒聽過兔子的淒厲尖叫聲?”許星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兔子還會叫啊?”趙雲深說:“我第一次聽見也驚訝來著。”許星辰天生喜歡毛絨絨的小動物。兔子、貓咪、倉鼠都是許星辰的最愛。她不願聽趙雲深提及那些殘酷的動物實驗,她努力地牽引話題,交流一些生活瑣事。趙雲深和她聊到了深夜,他還說,明天下午,導師要去學校本部開會,他有兩三個小時的空閒,到時候,他再給她打電話。許星辰興沖沖道:“哇,三個小時嗎!那我去找你!”趙雲深起初沒同意:“你感冒才剛好。外面冷,雪還沒化,你就待在屋裡,別跑出來吹風,你又被凍得著涼了怎麼辦?”許星辰撒嬌道:“寒假還沒放完,我提前十天來學校,連你一面都見不到,我為什麼要跟你來學校嘛。”許星辰活潑開朗,很愛湊熱鬧。自從跟了趙雲深,她的交際圈變狹窄了,還能蹲在宿舍幾天不出門。她忍不住傾訴了自己閒得發慌的狀況,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趙雲深終於答應了明天見面。許星辰自然是很高興。第二天下午,許星辰提前半小時跑到了趙雲深所在的校區。天空降落一場雨,雨水淅淅瀝瀝,沾溼了鞋跟,許星辰舉著一把傘,穿梭於陌生的教學樓和實驗樓。她還沒找到趙雲深,就撞見了李言蹊。李言蹊穿一身白大褂,左手抱書,自帶一種溫和安定的氣質。他見到許星辰,還對她笑:“你也來了?”許星辰心虛道:“我在找一棟實驗樓……”其他專業的同學,可以進入醫學院的大樓嗎?許星辰覺得,應該是不可以的。況且她也沒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她只是來找男朋友的呀。李言蹊有意調侃她:“會計系的實驗樓,可不在這個校區。”許星辰後退一步:“你知道我是會計系的?”李言蹊坦白道:“你跟著趙雲深上過幾堂專業課,我恰巧是其中一門課的助教,有一次就坐在你們後頭。你看起來一副聰明勁兒,專業課學得一塌糊塗呢……”“那不是我的專業課。”許星辰雙手抓緊書包帶子,像一個面對老師,自述狀況的學生。雨絲密密匝匝,連續不斷地飄灑,李言蹊往外面看了一眼。他沒帶傘,將書本頂在頭上,冒雨跨出了臺階:“你是來找趙雲深的嗎?他在另一棟樓,你跟我來,我給你指路。”許星辰遞出一把傘:“我今天帶了兩把。”李言蹊回頭瞧她:“能不能明天還你?我馬上要去本部開會,跑回男生宿舍拿傘,肯定來不及了。”“可以啊,”許星辰爽快答應,“一把傘嘛,又不是貴重物品,你什麼時候方便還我都行。”李言蹊撐傘走在前方,步調不緊不慢。奇怪,他不是說他要去本部開會,很趕時間嗎?許星辰跟在他的背後,內心一片狐疑。斜風冷雨掩映著教學樓,黯淡的白晝一如黃昏,烏雲成團挪近,又逐漸飄遠。趙雲深手扶著欄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