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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布國棟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這段日子他是真的很忙。由於最近他經常要請假去陪周奕霏出庭,自然累積了很多的工作,需要他整天的窩在實驗室裡化驗。等到周奕霏的案子終於結束,他終於能夠鬆一口氣的時候,基本上差不多整個西九龍警局的人都已經知道了黎明偉暗戀鍾學心的事——周奕霏是絕對不會承認是她偷偷的想辦法,讓大嘴巴知道了這件事……周奕霏也終於能夠抽出時間去旁聽宋傳富遺囑案的審理了。聽著法庭上餘英偉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的講述著宋傳富是如何基於對妻兒深深的愛與不捨,才訂下的這份遺囑,周奕霏不由自主的睜大了眼睛,她根本就無法相信餘英偉才剛剛中風痊癒。周奕霏邊吐槽著餘英偉根本不是中風,而是明顯要把沈奕和給氣得中風,邊開著車子進入了律政司的地下停車場。然而,一進入停車場,她就感到了一種極為不同尋常的安靜。這種異常的安靜令人的心裡躁動著不安,就好像有什麼無法確定的事情馬上就要發生一般。周奕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由自主的放緩了車速,儘量沉著的打量著四周。就在周奕霏的車子緩緩的駛向自己的停車位時,周奕霏突然看到一個嬰兒拳頭大的物體朝著自己的車窗飛過來。周奕霏本能的踩了剎車。周奕霏的車子剛剛停下,那東西就砸到了周奕霏的車前。黃白色泛著綠光的液體順著車前的擋風玻璃向下流著,周奕霏即使坐在車子裡面,都能感受到臭雞蛋散發出來的那股味道。還沒等周奕霏為自己的車子哀嘆,就看到十幾個身穿最近已經漸漸習慣的長袍的人從四周走了出來,手裡或拿著發黑的菜葉,或舉著棒球棍,正眼冒兇光的盯著她的車子或者說是盯著她看。周奕霏暗叫一聲不好,直接就想跑。然而,還沒等她再次發動車子,那群偷偷潛入律政司地下停車場的天亞教徒就將周奕霏的車子團團圍了起來。他們手裡拿著棒球棍不停敲打著周奕霏的車子,試圖將周奕霏逼出車外。“該死!”周奕霏的心裡暗暗的咒罵了一聲,接著她就發現,無論外面的天亞教徒怎麼樣折騰,她的車子裡都感覺不到,不禁對車子的效能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我的眼光就是好,看上個車子都這麼棒。”其實,這些人圍住周奕霏的車子也並不難理解:周奕霏只要一想到與她的停車位相鄰的況天藍的停車位,以及這段時間況天藍一直開著的那輛紅色的車子,就知道天亞教這群連腦子都被洗沒了的蠢貨一定是認錯人,將她錯認成了況天藍——況天藍正是那位在天亞教擁有至高無上地位的教主田之光案子的檢控官。想必這些天亞教徒這麼做,只不過是想逼迫況天藍放棄對其的檢控。周奕霏邊在心裡腹誹著天亞教徒的不長眼色,邊順手拿過自己的手機,打算直接打電話叫保安來,將這些天亞教徒“請”走。當然,周奕霏才不會傻乎乎的出去,充當這群憤怒的天亞教徒當“出氣筒”呢!然而,周奕霏的電話還沒等播通,就驚奇的發現圍著自己車子的那些人突然就放棄了自己,轉換了圍攻的方向。周奕霏迷迷糊糊的放下手機,決定趁此機會翹班去陪布國棟,不對,是去找布國棟尋求安慰。況天藍壓根沒想到,她僅僅是下來取不小心落在車子裡的手機的,可是竟然會遇到這樣的麻煩:那些猖狂到極點的天亞教徒將況天藍緊緊的圍在中心,手中的棒球棍高高的舉起,夾雜著劃破空氣的勁道,不停的在況天藍的身邊盤旋,威脅著作出要打況天藍的舉動。“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況天藍義正詞嚴的怒道:“無論你們怎麼鬧,田之光犯了法就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任何人都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微微的把車窗開了一條小縫,豎著耳朵傾聽車窗外的情形的周奕霏聽到況天藍的話,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小聲的嘟囔道:“這個況天藍,腦子是不是也被洗了啊?跟他們講這個有用嗎?一群腦子都被洗沒了的蠢貨,你跟他說這些他能聽得懂嗎?”看著況天藍正氣凜然的模樣,周奕霏略顯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哎呀,煩死了!”周奕霏本來是打算直接開車離開的。可是面對著被瘋狂的天亞教徒圍攻的況天藍,周奕霏根本就做不出獨自“逃走”的事,因此她只能一咬牙,直接發動了車子。周奕霏的話果然沒錯,那些天亞教徒根本就不理會況天藍說了什麼,他們不斷的將手中的爛菜葉扔到況天藍的身上,甚至就連剛剛砸在周奕霏車上的臭雞蛋也落在了況天藍的額頭之上……就在況天藍一身狼狽卻又手足無措想跑也跑不了的時刻,一輛火紅色的跑車疾速衝了過來,同時伴隨的是一個有著古怪的顏色、散發著詭異氣味的飲料瓶被扔到了人群之中。天亞教徒被這突來的變故弄得一懵,竟不約而同的四處散開。跑車在況天藍的身邊停了一下,車門開了一個細小的縫,一個在況天藍聽起來極為溫暖、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