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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武眨巴了眨巴眼睛,沒瞧出個所以然來,莫名其妙地走了。等到少籬沐浴完更衣出來後往桌上一瞧,那幾塊碎銀子竟然沒了。“常武!”少籬大怒,“那幾塊銀子呢?”常武忙一溜煙跑過來,打懷裡掏出來雙手奉上笑嘻嘻道:“小的瞧爺方才怨小的混放,這才揣起來了,沒想到爺這會子又要!”少籬沒好氣地一把抓過來,罵道:“一點眼色都沒有,要你何用!”說完,狠狠一瞪眼,常武嚇得一溜煙跑了。常武走了,屋裡清靜了。少籬把那幾塊碎銀子拿出來,細細地打量,又在掌心裡摩挲了一會兒,腦海中不由浮現出黛玉那張嬌俏又略顯蒼白的小臉,雖已過去了好幾日,可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或嗔或怒的樣子竟還如此清晰地如同昨日。唉,那個倔強又難纏的小女子啊,不知道這幾日有沒有按時服藥,身子有沒有好些呢?若還是一味地任性,不知愛惜身子,可就白白枉費他一番苦心了。正自胡思亂想著,猛抬頭竟見常武不知何時又回來了,正兩眼呆呆地盯著他瞧,那眼神,跟看怪物一樣別提多奇怪了。少籬大窘,一張俊臉“騰”地燒了起來,但他何時服過糗,故意大聲咳嗽幾聲,喝問道:“鬼鬼祟祟的,看什麼看?爺臉上有花?”“爺……您……你……”常武結巴了半天,竟說不出一句話來,末了,突然“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眼含熱淚地嗚咽道,“佛祖顯靈了,我家小爺竟然……竟然開竅了!蒼天啊,大地啊,小人給您磕頭了!”說罷,果然趴到地上“嘭”“嘭”“嘭”磕了三個響頭。少籬氣得頭頂冒煙,忍不住過去照他的屁股踢了兩腳,恨道:“嚷嚷什麼,爺什麼時候不開竊了?小心我踹得你屁股開花!”常武笑嘻嘻地受了他兩腳,爬起身笑道:“爺快跟小的說說,這送銀子的到底是哪家姑娘,居然這麼有本事,能讓我家小爺惦記上!”少籬不耐煩地衝他擺擺手道:“別混猜,這送銀子的,不過就是爺偶爾相救的一個姑娘罷了,姿色平平,不提一值。”“姿色平平?不值一提?”常武不信,撇嘴道,“那爺您捧著那幾塊銀子傻樂什麼,還臊紅了臉!”少籬氣得腦仁疼,罵道:“胡說!爺何曾傻樂了?又何曾紅過臉,你小子就會胡說八道,小心我罰你打一輩子光棍!”說完,見常武還在躍躍欲試,大有不打聽清楚不罷休的架式,氣得作勢又要抬腳去踢,常武這才笑嘻嘻地往旁邊一閃,哧溜一下躲遠了。作者有話要說:少籬:我什麼時候不開竅了?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啊,只是沒遇到喜歡的女人而已!昨天文文上傳了封面,大家有沒有看到?我還是蠻喜歡的。 第二十九回 傳聞不假骨肉相輕晚飯過後,少籬搖著扇子在院子裡乘涼。山中寂靜,夜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這份舒爽較之喧囂的城裡不知要強多少倍。少籬心中有事,沉靜不下來,索性縱身躍上房頂,遙遙朝隔壁的淨慈庵望去。淨慈庵較之松巖寺地勢略低,此處望去,視野正好,只是夜裡黑洞洞一片,不過幾點燭光影影綽綽的撩得人心神不寧。常武側耳聽了一陣,忽然想起一事,忙順著梯子爬到屋頂,小心翼翼地問:“爺,您仔細聽聽,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什麼不一樣?”少籬凝眉,果然細細聽了半晌,仍舊聽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茫然搖頭。常武唉聲嘆氣道:“爺可真是遲鈍,那周姑娘都在隔壁庵裡吹了好久的簫,如今冷不丁聽不到了,您就一點兒都沒感覺出來?”“哦?我倒還真忘了!”少籬沒心沒肺地一笑,“我說這世界是如此清靜呢!怎麼,她是知難而退了?”常武搖搖頭:“我只知道今兒一早周家的管事小廝們都走了,我知道爺不待見她,連問都懶得問,如今聽不見周姑娘的簫聲,想來也一併走了。”少籬聽後,不但沒有絲毫失落,反倒很愜意地舒展了一下手臂,然後大大咧咧往瓦片上一躺,摺扇一搖輕笑道:“走了好,爺我終於有心情欣賞山中美景了。”常武嘆息一聲,真心地替周海棠不值:“周姑娘對爺真是痴心一片,自打那年聽過爺吹簫,回去立即就拜名師開始學簫,到如今,已有五六年的光景,小的雖不懂這些個,可每日裡聽見,也覺得越來越好聽了,如此良苦用心,爺竟一點都不感動?”“感動?”少籬搖著摺扇的手一停,隨即笑著搖頭道,“又不是我讓她學的,是她非死皮賴臉地學這個在我面前顯擺,目的是為什麼?還不是想討爺的歡心!可惜啊,爺對她沒興趣!”常武無奈撇嘴:“我看是爺太挑剔,周姑娘哪點不好?論模樣,論出身,論才藝,在整個京城都是出類拔萃的了,我就不信比你那個什麼還銀子的姑娘差!”“常武!”少籬“騰”的一下坐起身,沉下臉喝道,“你知道什麼!那周海棠在外人面前溫柔和順,背地裡則仗著自個兒出身顯赫,對下人吆五喝六頤指氣使,哪裡有半點兒名門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