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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什麼要事,就是想問一問關於桃染一事,剛剛在族長那裡回來,才知道桃染與龐老爺還有些淵源。”冷卿語氣相當平靜,兔良抱著爪子一呆,沒想到冷卿說起謊來這麼淡定。龐老爺眼中劃過一道流光。“其實也算不上什麼淵源,只是有所耳聞,甚是傾佩,恰逢得知了桃染村的存在,就來了這裡。”龐老爺的這段回答十分圓滑,四兩撥千斤,自認為沒有暴露什麼資訊,然而冷卿卻一瞬間明白,桃染此人想必十分有威望,因此龐老爺才會用傾佩一詞,只是桃染的真正的身份很少為人所知,這龐老爺恰好是知情人之一。冷卿不動聲色的接著說道。“原來如此,不知龐老爺對桃染酒瞭解多少?”提到桃染酒,龐老爺的神色帶了幾分隱晦的得意。“別的酒不敢說,然而這桃染酒,龐某可是知之甚詳,各種品質均有品嚐,桃染酒養人也醉人,只要嘗過一次,唇齒留香,終生難忘。在龐某這裡,桃染酒可以分為三個品階……”面對龐老爺的滔滔不絕,冷卿並未開口打斷,耐心聽了片刻,發現龐老爺對桃染酒的理解並非自誇,而且自有一套論斷,且十分合理,值得考究,想必如果是愛酒之人,定會與其成為知己。然而冷卿不是,兔良也不是愛酒之人,所以當龐老爺意猶未盡的說完之後,冷卿仍舊沒什麼情緒變化的開口。“那龐老爺可知,這世上還有一種桃染酒,名為桃花染。”龐老爺此時正是心神放鬆之時,冷卿的問題猝不及防,讓他得意的表情毫無防備的凝固在臉上。冷卿卻並未給龐老爺反應的時間,緊接著說道。“一種只聞得見桃花香卻聞不見絲毫酒香的酒,一種又叫做女兒紅的酒,一種堪稱酒中極品的酒,一種……仙酒!”龐老爺的臉色瞬間大變,驚愕的看向冷卿,剛要起唇辯駁什麼。冷卿卻冷冷一笑。“所以龐老爺開罪的,究竟是妖?還是仙呢?龐老爺是要除妖?還是弒神?” 夜“避妖符篆為什麼不起作用?除妖師為什麼感覺不到妖靈的到訪?所有法器均不奏效,龐老爺, 你要除的真的是妖嗎?”冷卿的聲音並沒有太強烈的起伏, 然而卻字字戳進龐老爺的心窩。不止龐老爺驚呆在原地, 兔良也木呆呆的坐在冷卿的肩膀上一動不動。自從來了桃染村,因為害怕有人吃兔子, 兔良一直和冷卿同進同出,所以冷卿看到的聽到的, 兔良也同樣看得到聽得到。然而直到此時, 兔良才明白, 哪怕看到的是一樣的事情,不同的人得到的資訊也是不同的, 仙草不愧是仙草!兔良眼睛亮亮的看向冷卿。冷卿臉上仍舊冷冷淡淡, 耳朵根卻悄悄的紅了。好在此時龐老爺已經方寸大亂,無暇仔細觀察冷卿,龐老爺呼吸急促,臉色赤紅,汗水連連。“龐某不知你在說什麼, 龐某略感不適,請大師移步!”龐老爺雖然努力維持自己的形象,卻收效甚微, 顯然冷卿所說的猜測全部正確了。難怪剛剛那兩個除妖師怒氣衝衝的離開,想來也是意識到某些不對勁的地方前來找龐老爺求證, 性命攸關的時刻, 龐老爺必定透露了一些資訊。除妖師得知自己要除的根本不是妖, 甚至很有可能是仙,除妖和弒神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弒神的後果不是他們能承受得起的,卻因為之前不知情,與龐老爺達成了某些協議,不得不繼續,憤怒可想而知。冷卿要的就是龐老爺心神大亂,自然不會介意龐老爺強硬的送客態度,冷卿無所謂的起身,向著書房門口而去,在跨出房門的前一刻,冷卿淡淡的丟下一句話。“龐老爺是不敢出府?還是沒辦法出府?”身後的龐老爺踉蹌了一下,冷卿卻沒有多做停留,離開了書房。這邊,兔良的眼睛亮如火紅寶石,神采奕奕的看著冷卿,然後一臉欣慰的伸爪子拍了拍冷卿的腦門。“長大了。”窩邊草有出息了,兔良也頗為與有榮焉。冷卿???這副老母親看兒子的表情是怎麼回事?走到拐角位置,確認周圍沒有人後,冷卿隨手掐了個隱匿氣息的法訣,又給兔子和自己貼了兩張隱身符。兔良不高興的甩甩腦袋,試圖甩掉貼在腦門上的符篆,剛要開口說話,冷卿卻在嘴邊豎起食指做了個禁聲的動作。兔良頓時屏住呼吸,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是龐管家匆匆向著書房而去。冷卿抱著兔良,靜悄悄的跟在身後,假裝沒看到小兔子扒拉自己腦袋上的隱身符。兩人跟著龐管家再次進了書房,書房裡,龐老爺仍舊癱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經放棄擦汗,任由汗水流淌。龐管家也是同樣的汗如雨下,胡亂的用衣袖擦了一把,便迫不及待的遞上一封信。龐老爺見到信封瞬間坐了起來,伸手拿過信封迅速撕開,汗水打溼了信封紙,甚至在展開的信上也留下了兩個溼溼的手指印。看到這麼兩個大汗不止的人,冷卿眉頭微微一皺,輕輕走到龐老爺身後,將信上的內容收入眼底:自作孽,不可活。信紙上除了六個字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