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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問題,不是妖靈,只是凡人,不過阿兔有沒有感覺,每日的打更聲聽得特別清楚,而且打更人走過的時候,仔細聽似乎並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兔良聽得差點炸毛。“我沒有注意過,下個時辰再聽聽。”什麼叫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冷卿摸了摸兔良的腦袋。“阿兔不怕,中洲城能人異士多得是,隱居修士也多不勝數,那個打更人也許就是其中之一,與我們並不關聯。”兔良點點頭,放下心來,轉身跑去數瓜子了,數完之後打了個哈欠。冷卿算了下時間,熄了燈,抱著兔良躺在床上。房間裡的燭火熄滅之後,似乎就更為寂靜了,兔良努力支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果然時辰一道,打更人規律的敲梆子的聲音就逐漸清晰,因為有之前冷卿的提醒,兔良這一次意識到,這打更的聲音確實要清晰很多。打更聲逐漸靠近,兔良開始仔細分辨外面的腳步聲。咯吱咯吱踩在積雪上的聲音在深夜中格外清晰,兔良閉著眼睛,聽著咯吱聲越靠越近,最後路過他們的房前,但是下一秒,咯吱聲消失了。兔良一驚,隨後反應過來,不是聲音消失了,而是打更人停在了他們房外。兔良悄悄抬起頭望向窗外,但是窗外月光微弱,兔良什麼也看不到。小腦袋一垂,四爪齊上陣,兔良爬到了冷卿的頸窩處,枕著冷卿的脖子,這才覺得安全了許多。房外,咯吱咯吱的腳步聲再次響起,漸行漸遠。兔良立刻仔細去聽,最後終於分辨出,在打更人咯吱咯吱的腳步聲中,確實還伴隨著一個更輕一些的腳步聲,不似老人那般沉重,摻雜在老人的腳步聲中很容易被忽略。直到腳步聲消失,兔良才悄聲問道。“ 煉化兔良拒絕承認自己和冷卿身上存在口子之後, 一本正經的捋了一遍耳朵, 接著說道。“也許我們該去查一查打更人的資訊。”“打更人?”幾人知道冷卿和兔良不會無緣無故去查打更人,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好的,我們分頭去查。”中洲城不同的區域有不同的打更人, 按照規定的時間打更報時,因為這份工作無論春夏秋冬都要熬夜,薪酬也有限,願意打更的基本都是沒什麼勞動力的老人。不到中午,一行人就打探到了想要的訊息。中洲城的打更人更換的不算頻繁,最近一段時間換了三個, 而負責他們這一片區域的就是其中一個,聽說沒名沒姓,也不與其他人交流,看起來七十多歲,唯一比較顯眼的, 就是他那盞做工十分精緻的燈。這個打更的老人每天夜晚很準時,按時按點的打更,但是住在哪裡沒聽人說過。“你是懷疑這個打更人是留風?”步月鈞有點難以接受, 鍾留風難道真的迅速衰老?成了七十餘歲的老頭?冷卿沒有否認,不過卻制止了躍躍欲試,準備晚上見打更人的步月鈞。“鍾留風如今非神非人非妖,離開畫集的庇護, 他的力量就會逐漸衰弱, 生命也會迅速流逝, 加上他之前應對陰煞受了重傷,他身體裡如今的靈力,可能堪堪只夠維持他不死亡。”“雖然打更人有可能就是鍾留風,但是我不建議去貿然相認,鍾留風似乎失去了記憶,才會這麼久對暗號無動於衷,不過昨夜他在房前停留,有可能預示著他的記憶在逐漸恢復,只是他自己仍舊無法確定,或者他認為還沒到相認的時間。”聽完冷卿的分析,眾人雖然激動卻紛紛按耐下來,打消了尋找打更人的行為,而且近幾日確實不好行動,城中四處都有城主府的眼線,越晚暴露,對鍾留風和他們就越有利。夜幕降臨,這一晚,兔良沒有再數瓜子,而是想要教會瓜子主動報數,不過這些金瓜子顯然只想逃跑,兔良的訓練成果並不大。熄滅燭火之後,兔良下意識的聽著房外的打更聲,這一次,打更人沒有再次停留,兔良也摸不準他們有沒有找錯人。幽深的街道中,凜冽的寒風掃過路旁積雪,細碎的雪沫在月光下反射著粼粼微光。提著燈的打更人用蒼老的聲音一成不變的喊著天乾物燥,手裡的梆子規律的敲響。而他提著的那盞燈,就彷彿這寂靜中洲城裡唯一的一抹光亮和溫暖。隨著煉化時間的推進,中洲城中軍隊的搜尋越發密集,甚至黑夜也有軍隊巡邏,巡邏的軍隊與打更人擦身而過,絲毫沒有懷疑打更人的身份。軍隊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打更人佝僂著身子回身望去,那雙蒼老渾濁的眼中似乎蘊含著極為隱晦的情緒。距離煉化還剩最後一天的時候,中洲城的氛圍前所未有的奇怪,城外妖邪鬧得人心惶惶,城中畫集也越發的不安定。城主府已經開始接納明日參與煉化之人,籌備場地和其他物品,這一次不止阿醜,冷卿幾人也打算進入城主府。城主府似乎也做好了迎接大量能人異士的準備,檢測實力過關之後,就可進入城主府之中。不過城主府中戒備極為森嚴,看樣子城主府同樣也做好了畫集主人沒死,混進來搶奪畫集的準備。之所以選擇進入城主府,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