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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滿滿兩大袋子瓜子, 兔良恨不得一個猛子扎進瓜子裡,怎一個心滿意足了得。= v =鄭執神色莫辨,看不出喜怒。“多謝幾位高抬貴手。”顯然他已經猜出兔良一行並未真的殺害城中百姓,也知道畫集已經被煉化, 看樣子沒有奪回可能, 不過他卻仍舊心有疑問。“鄭某還有一問, 近一個月來,府中聚集佛修和修士的整體實力遠超畫集,卻為何遲遲不能將畫集煉化?”這個問題不止是鄭執想不通,其他參與過煉化畫集的人也想不通。縱使畫集珍貴,包羅永珍,但是聚集而來的佛修和眾多修士也是修習百家,各有所長,且總體實力已經遠超畫集,卻始終無法將畫集煉化,這種情況實在讓人想不通。鍾留風站在一旁,沉默片刻,隨手拿出一隻滴著墨的狼毫筆,筆鋒劃過半空,如落在畫紙之上,墨跡停留在半空遲遲未落。鍾留風迅速接連換了幾支不同顏色的畫筆,多彩色彩凌空綻放,揮手間靈氣水墨交融匯聚鋪灑,動作行雲流水,如舞劍,如作畫,揮毫潑墨,瀟灑又愜意,片刻便描繪出一幅極為逼真的河圖。這是一幅新雨夏荷圖,荷葉上雨珠匯聚,將墜未墜,似乎還帶著幾分雨水的涼意。荷花姿態萬千,有盛開,有含苞待放。不說正在迅速匯聚的靈氣,就單純的畫作而言,足以震撼在場眾人。現場一片寂靜,就這麼看著鍾留風收筆,畫成。半空的荷花自發豐滿,立體,最終凝成實質,凜冬時節,城主府之上都下起了綿綿細雨,雨水墜落而下,融化了城主府一地初雪,滴落在眾人身上,手上,臉頰上,有人忍不住驚愕。“畫的雨成真了!下雨了!冬天下雨了!”點墨成靈,筆墨之所及,靈氣生氣所匯聚!鍾留風揮了揮手,荷花四散而去,向著城外的方向飛去,有人驚奇的跟了過去,城主府中的人也漸漸四散離開。鄭執眼中露出瞭然。“我明白了,幾位隨意,中洲城不會為難幾位。”親眼看到鍾留風點墨成靈,鄭執才明白,鍾留風不止是畫集的主人,更是畫集的作者,畫集中的一切都是他所創造的,對於畫集中的畫靈而言,鍾留風就是一切,就是他們的神。冷卿一行人自然是離開了,鄭執發話,無人敢阻攔,幾人順利離開了中洲城。結果走出去沒多遠,城中就有人慌慌忙忙的追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諸位請留步,諸位請留步,我家城主有重謝,多謝先生所留荷花,諸位請留步。”兔良幾人互相望了望,卻沒有人停下腳步,甚至不約而同的加快了離開的速度。兔良則掏出一袋子瓜子晃了晃。“謝禮已收,請回吧。”城門的人追了沒多久,發現自己距離冷卿一行人的距離越來越遠,自然知道自己是追不上,不禁有些懊惱。鄭執此時也從城中走了出來,看到幾乎快要消失的冷卿一行默默不語。“城主大人,剛剛那幾位前輩說謝禮已收,正是那兩袋瓜子。”追趕的人有些汗顏,想到他們在城牆上看到的景象,更是羞愧不已。此時城中又陸續有其他修士匆匆趕來,卻只看到了冷卿一行人逐漸縮小,最後消失的背影。原來鍾留風剛剛所作之畫分散離去,並沒有真的離開中洲城,而是印刻進了中洲城的城牆之上。厚重城牆上頓時鏤刻上逼真的夏雨荷畫圖,而在圖畫完全融入城牆之後,近一段時間被妖邪消磨的防禦陣法開始逐漸修復,並且重新匯聚靈力。追隨著荷花離開的修士自然發現了這種現象,瞬間便意識到,鍾留風憑藉自己點墨成靈的能力,畫了一池荷花,分散在城牆之上,守護中洲城。“我不如他們。”鄭執感慨,他之前口口聲聲的大義其實不過都是虛幻假象,反而是冷卿一行,在被他們如此脅迫之下,仍舊留下了守護之靈。甚至是那隻兔子,都心神清明,兩袋瓜子就能讓她心滿意足。“連那隻兔子也不如。”毫不知情的兔良心滿意足的嗑著瓜子。鄭執的感慨自然也落入了周圍眾人的耳朵,一眾人不由自主的低下頭,想到事情的始末,紛紛有些耳朵發熱。而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鍾留風所留下的荷花圖不但是守護,而且會自我繁殖,直到某一天,一個經過城牆的人,恍然發覺城牆上的荷花圖案變多了,才恍然大悟,他們的守城之花,只要中洲城一天不倒,就永不會消亡凋謝。另一邊,離開中洲城的一行人沒有目的,索性繼續沿著逆水河,向著西南方向而去。步月鈞則在碎碎念。“還留了一幅夏雨荷畫圖!你是不是記憶還沒恢復完全?要不要我幫忙敲打敲打?”鍾留風顯然已經習慣了步月鈞的性格,情緒沒有絲毫波動的一口回絕。“不需要。”步月鈞聳聳肩。“好吧,看在你百年老光棍的份上,我就不打擊你了。”鍾留風的腳步突然頓住,呵的冷笑了一聲,嘲諷意味十足。步月鈞被鍾留風那關愛兒童的目光看的炸毛。“你這是什麼意思?”鍾留風不理,提著燈繼續前行。其他人也是一副不打算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