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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卿走過去,不動聲色的擠開女子,站在了女子和兔良中間。女子收回手,視線轉回逆水河岸。“等一個人實現他的承諾,等他來娶我!”女子的眼中熠熠生輝,竟然絲毫沒有空等一輩子的愁怨,反而盈滿期盼。兔良覺得人類的感情太複雜,之前同灼華前往沼澤之地,那個刺客女子僅僅因為灼華的拒絕而生殺心,面前這個紅衣女子卻因一個承諾空等一生而無悔,甚至死後仍在堅守,為什麼反差如此之大?“你等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兔良歪著小腦袋問道。女子的眼神十分深邃,聲音很輕。“他叫,步月鈞。”兔良眼睛猛地瞪大,瞬間想起了那個說書人講的關於舞女的故事,抬起小腦袋上上下下打量起紅衣女子。“你是素衣仙子?傳說中一舞傾城的那個舞女!”女子眨眨眼,勾唇一笑。“怎麼?不像嗎?”兔良搖搖腦袋。“只是沒想到。”兔良下意識的覺得那個時代的人物已經成為歷史,且只活在傳聞之中,從未想過,原來自己的身邊有這麼一個故事中的人。“我沒有名字,後來以素衣仙子出名,就叫素衣了。別人道我一舞傾城,我能舞來漫漫飛雪,能舞來翩翩彩蝶,能舞萬人如痴如狂,卻舞不回新婚前夜離開的那個人,我懂他忠肝義膽,可惜他卻不懂柔情似水。”素衣的聲音並沒有太多感慨,似乎一生等待已經將她所有的情緒磨礪平滑,很難再有大的起伏波動,也許她也曾怨過,恨過,遲疑過,卻最終通通化為執念,生前死後都身穿紅衣,等待出嫁。素衣抬手挑起自己一縷被風吹到身前的長髮,看著黑髮如緞,突然一笑。“年華如斯,時間易老,原來已經過了一生嗎?” 硃砂筆看著淡然而立的紅衣女子, 兔良突然很想幫一幫她,兔良記得曾經在囚龍池附近用引魂燈看到的影像,桃染曾經遇到過步月鈞,而步月鈞說他要去娶媳婦,所以步月鈞當時是想回來的, 只是卻不知後來又遇到了什麼,沒能及時趕回來。兔良扭頭看了看冷卿, 徵求冷卿的意見, 畢竟是兩個人一同入世, 不能單憑藉自己一個人的意願任性而為。冷卿自然看懂了兔良的意思,思索一下問道。“阿兔想幫她。”兔良點點小腦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兔良覺得素衣和步月鈞的結局不應該如此, 其實不止素衣和步月鈞, 阿醜和卷耳,九溯和桃染的結局兔良都不喜歡, 似乎他們的故事本應有另一個結局,而非這般悲傷。冷卿摸了摸兔良的小腦袋。“好。”這一下,不止是兔良, 素衣的眼睛也亮了幾分。素衣自然能看出冷卿身份不凡, 若有冷卿相助, 想必她也能知曉步月鈞的資訊, 一生已過, 素衣其實心中明白, 步月鈞還活著的希望不大,但哪怕是骸骨,讓她見一見也好,至少她能少一分執念,離開這裡,步入輪迴,或許還能抱一線希望,與步月鈞相逢。兔良既然決定幫助素衣,自然不是沒有一絲頭緒,兔良想借助引魂燈來追尋步月鈞的蹤跡,只是引魂燈上一次使用完之後還給了九溯,九溯說引魂燈使用一次需要在囚龍池中再次蘊養一段時間方能繼續使用,或許可以去找九溯,借引魂燈一用,事關步月鈞,九溯應該很願意相助。將自己的想法說給冷卿,冷卿覺得可行,而且他也要進入沼澤之地,尋找隗家的線索。素衣獨自在逆水河岸生活了一輩子,自然不知外界的傳聞,兔良也沒有將步月鈞背叛九溯的傳聞說給素衣,兔良又向素衣瞭解了一下步月鈞離開之前的事情,卻並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線索,步月鈞似乎有意將不利的資訊擋下來,也在離開之前說過,等他回來,就不再過問世事,有歸隱打算。若九溯能不信流言,堅信步月鈞和鍾留風沒有背叛自己,那麼步月鈞能有歸隱的打算,絕對不會是對九溯置之不理,而是九溯統一北洲的大業即將完成,所以當時一定發生了一件事情,出乎所有人預料的逆轉了局勢,導致一切計劃落空,九溯兵敗,桃染身死,步月鈞和鍾留風也難逃一死。傳言之中,只有鍾留風一個人活了下來,如果鍾留風沒有背叛,那麼,活下來,反而是最痛苦的一個選擇。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能夠導致強悍如九溯兵敗,能夠讓成仙的桃染重創,從而逆轉了整個歷史。素衣雖然不問世事,卻並不是真的純然無知,步月鈞沒有回來,足以說明事情不妙,見兔良和冷卿面露疑惑,略微遲疑了一瞬說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但如果事情超出月均的控制,那麼必定是極為龐大且突然的力量,而當時的北洲大陸,幾乎所有的勢力都牽扯進了戰事之中,唯有隗家沒有入世,也唯有隗家,有實力改變九溯必然的統一之勢。”兔良眼睛一亮,望著素衣,素衣笑了笑繼續說道。“在我還是素衣仙子的那段時間,各大勢力往來飛天閣,什麼樣的人都有,飛天閣表面上是一家樂館,但若是單純的樂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