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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殘存的一點清醒思緒讓她拼命地搖起了頭:“這不是真的,我在人間,我和蘇斯在一起,我喜歡蘇斯。不論你是誰,我……”男子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她驚然看向他,他的面目變得有些猙獰:“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呢?”“……什麼?”葉浮重新墜入怔訟,“如果你殺了我,也就沒有後來的那些事了,不是嗎?”“什麼……”葉浮的心跳亂了起來,面前男人的笑容又恢復了方才的和煦:“這或許對我們都好。”他說著,握著她的手腕轉過了她的手。她看到自己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與此同時,她所看不見的那個“她”,也再度逼到了蘇斯面前:“我永遠不會再信任你。而且,你自己也解釋不清楚的,不是嗎?”蘇斯屏息,她幽幽地笑了聲,纖纖手指捉住了他的手腕:“我不會原諒你的,要不,你殺了我?”而後她突然就不見了,他緊張地四處張望,看到她出現在了他的側後方。她的手搭在他的肩頭上,語氣變得無比魅惑:“其實,我也不忍心那樣對你呢。不如你殺了我,於我而言也是個解脫。”蘇斯的眼底驟然一凜:“主神不會說這種話。”他閉眼緩了一息:“你不是她。”話音未落,他一劍刺去。幻影在他面前剎那消散,險些被刺中的人令他驀地收住了手。——好險!若他出手時不夠清醒,只是被幻影激怒。這一劍難免刺過,葉浮立刻就得進入下一次投胎。但他尚不及鬆一口氣,葉浮手裡不知哪兒來的短刀猛然向他刺來。蘇斯慌忙閃避,葉浮卻和著了魔一樣,一刀又一刀地向他接連刺來。在她眼前,英俊優雅的男子雖然陌生卻有一股魔力,她雖然全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每多看他一眼,她都覺得一股巨大的悲傷衝擊著她的心房。於是一個奇怪的念頭在她心底說:是的,如果他早就死了,就都沒有關係了。為什麼不殺了他呢?為什麼不。“葉浮?!”蘇斯一路避到牆邊,終於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在了牆上:“葉浮!醒醒!”葉浮目光空洞,胳膊上的蠻力很大,但被他按著始終無法動彈。幾番掙扎後,她眼裡淌下了一行眼淚:“要不你殺了我吧……”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難過,難過得沒道理。可她就是著魔般地在想,如果她殺不了眼前這個人,那讓他殺了她也好。她心底有一種說不清的恐懼,她看不清楚,但就是實實在在地在那裡。她又委委屈屈地說:“我殺了你,我就成殺人犯了,可我還沒追到蘇斯呢。”“……葉浮?”蘇斯啞然,怔了一怔,失笑出來。他不知她看見了什麼,但她竟然在這樣蠱惑人心的幻境裡還在想他。一種比他方才所見更具魔力的力量讓他一分分湊近了她,在她額上落了一個小心翼翼的吻。葉浮猛烈地掙扎起來,在混沌的意識中爆了粗口:“你他媽滾犢子!我有喜歡的人了!!!”強烈的反差令蘇斯噗地一笑,而後他屏住呼吸,手掌探到了葉浮頸後。輕輕的一劈,葉浮驟然軟綿綿地栽了下去。保護主神的天雷剎那震響,蘇斯扶她在牆邊坐穩,轉頭看向石棺那邊。幻境尚未完全散去,他竭力定神,看到的石棺輪廓還是有點模糊。“看在你讓她……呃……對我這樣的份上。”蘇斯歪頭笑了聲,“我就不逼你投胎了。”“轟——”隨機送30個紅包,麼麼噠 脫單啦!葉浮醒來的時候, 掙扎了三分鐘才睜開眼, 又過了兩分鐘,才辨別出自己是在酒店的房間裡。一片黑暗中,她絞盡腦汁也沒記起自己是如何回的酒店, 但先前所看見的乾屍和骸骨倒是洶湧地湧進了腦海。於是她把自己嚇得冒冷汗了。——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沒出息。說起來她剛才睡得不錯,也完全沒夢到那些可怕的東西, 但現在這麼一想,就越想越害怕了,怕得控制不住。她便從枕頭底下摸出了手機,對著顯示為凌晨2:30的時間糾結了一下,還是給蘇斯發了微信:“睡了嗎?”心底蔓生的懼意讓她根本就不敢看別的地方, 只能緊盯著螢幕等他的回覆。很快,房門被敲響了。葉浮下意識地屏息。這回方達雖然沒來, 但他還是“當仁不讓”地幫他們訂了房,依舊訂的都是套房。也就是說, 葉浮的臥房外並不是酒店的過道, 而是套房的客廳。這個時候, 客廳應該沒有人才對。理智跟她說, 不要緊,肯定是蘇斯, 可恐懼感還是令她在床上縮了半天才去開門。開門前, 她還把滿屋子的燈都開啟了,把整個房間照得燈火通明。然後,她深吸一口氣, 提心吊膽地拉開了門。蘇斯在門外一笑:“睡醒了?”葉浮終於完全鬆了勁兒,點點頭讓他進來,說:“我一睜眼就滿腦子都是乾屍……”她侷促地用拖鞋蹭著地:“想再睡會兒又嚇得睡不著……你能陪我待會兒嗎?”話一說完,她自己都尷尬得不行了。在她三番五次地表白之後,這話怎麼聽都醉翁之意不在酒,曖昧感濃郁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