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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出去關門,她在安靜中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走神走得多厲害——簡直像夢遊一樣!她著魔似的專注思索自己在幻境中看見的畫面,連防盜門都忘了關。幻境裡的畫面也確實在她腦海裡印得很深刻,她這樣一回憶就又重新出現在了眼前,她便一邊在畫面中走著一邊思考是什麼地方。後來就一腳踏空了。蘇斯關好防盜門後折回她屋裡,幫她脫了鞋,看到她左腳全腫了。“真的只是崴了?沒骨折?”他邊問邊要按,葉浮立刻躲閃:“真的,絕對沒骨折!”他點點頭,拿起她手邊的手機:“給你請個假。”她騰坐起身要把手機搶回來:“別別別,剛休完年假又病假,楊護士長怕不是要撕了我!”但他已經把電話撥了出去:“喂,楊護士長麼?葉浮腳崴了,我給她請個病假。”葉浮在此時拽住了他的手腕,他微微一躲,繼續跟那邊說:“我?我是……她的那個守護神,您見過的。”葉浮:“……”然後蘇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好,多謝。”說完掛了電話。“……”她神情複雜地躺回了枕頭上,望著天花板嘆息,“你夠了,你別把她嚇出個好歹。”蘇斯笑笑,坐到床邊:“你又看見什麼了?”“我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了。”葉浮怔怔道,“是個溶洞,上面是鐘乳石,下面是水。那個杖柄好像就在鐘乳石裡,我看到了一小截。”蘇斯眉宇間微微一跳,沉了沉,又問:“知道是什麼地方的溶洞嗎?”“不知道。”葉浮搖頭,“我只覺得我去過……又記不太清,可能是年紀很小的時候。”然後她沉默了一會兒,又說:“我聯絡一下我小時候的幫扶家庭。”她是在福利院長大的,但是拜北京的社會福利體系所賜,童年也算不上多淒涼。福利院裡的志願者很多,其中不少跟孤兒結成了幫扶家庭。葉浮遇到的幫扶家庭很不錯,夫妻兩個都是大學教授,是那一代人裡少見的丁克一族,為她花費了不少心力。不過也同樣是因為受教育程度,這夫妻二人的思想前衛且灑脫。在葉浮開始工作之後,他們就十分堅定地不願意再跟葉浮多聯絡了,說“自己的責任到此為止”,“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還說“我們做慈善是我們願意,你不用覺得你對我們有回報的義務”。葉浮一度對此很苦惱,她和很多在社會幫助下長大的孩子一樣,對幫助過她的人有一顆感恩的心。奈何他們態度實在太堅決,她想逢年過節去走動他們就出門旅遊,買禮物寄過去也如數退回。後來葉浮終於從中找到了一個讓雙方都舒服的平衡點——逢年過節發一條祝福簡訊,春節額外搭配一個五百到兩千之間的紅包表達一下心意,直接轉賬。現下掐指一算,她已經有兩年沒給他們打過電話了。是以再撥電話的時候葉浮有點忐忑,好在電話接通得倒很快,那邊傳來的聲音也很熱情:“喂,小浮啊——”“郭阿姨。”葉浮笑笑,沒急著問溶洞的事,溫和地聊起了家常。她躺在那裡,眼底浸滿笑意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甜美。蘇斯起初緊盯著她,想盡快聽到關於溶洞的線索,但不知不覺就出了神。反應過來後,他又迅速別開了目光,深吸著氣望向窗外。她溫柔而耐心的樣子,是他所熟悉、所痴迷的,雖然他對她最後的印象並不是這樣。又等了一會兒,葉浮終於說起了正事:“對阿姨,我是有點事想問問您……”電話那頭道:“你說。”“我記得……我小時候有一年暑假,您和叔叔把我接出福利院去了趟外地,對吧?當時咱是不是去了個溶洞?”她頓了頓聲,“您還記得具體是什麼地方嗎?我這和朋友計劃出去旅遊,想去看看,但完全不記得名字了。”“溶洞?”郭阿姨一愣,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哦,是西陵峽那邊的溶洞,咱們從宜昌過去的……具體叫什麼我也忘了,你可以上網查查那邊的景點。”說著她笑起來,“怎麼想起去溶洞了?當時你一看要坐船就嚇得哭,根本不肯進去。”葉浮不由一怔。她忽然對那次的事有點印象了。那個溶洞據說裡面是乾的,可以步行觀景,但入口處有幾十米要坐船進去。溶洞裡漆黑陰冷,再往裡看,人工佈置的彩燈色澤詭異,浮在水上的小船看起來又晃晃悠悠一點也不穩。她溺水造成的心理陰影在當時被激發得十分透徹,雖然最初一聲不吭完全不願顯出害怕,但在踏上小船的剎那,她還是哇地一聲哭了,心態全崩。所以那回……她汗毛倒立地想起來了,她根本沒進過溶洞,那些在溶洞深處的鐘乳石她根本沒親眼見過。但剛才,她卻無比確信地覺得自己一定親自去過,並不是幻境帶來的記憶偏差!葉浮強定著心神用還算正常的語氣結束了電話溝通,看向蘇斯時禁不住面色慘白:“我可能……被什麼異次元的東西附體過。”蘇斯鎖眉:“?”“我……沒進過溶洞,但我又覺得我進過。”葉浮深呼吸,“郭阿姨說是西陵峽那邊的溶洞,我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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